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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術式的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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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著幾天不見,臉皮重新厚起來少年們變得和以前一樣了。

貓貓看上去貌似稍微的有了點距離感,但情緒一激動還是改不了往別人身上撲的毛病。

狐狸則是和以前一樣,有空閒就會把尾巴塞進她的懷裡,絲毫不在意會不會熱死她。

被指定熱死的夏流霜拒絕了對方贈送的尾巴。

現在是三伏天,最熱的時候,是個人都不會想要湊得太近。

所以身上長痱子的兔寶寶也拒絕了姨的擁抱申請。

但是他接受被蛇尾纏著。

除了這些小日常,還有該死的任務以外,夏流霜偶爾還會親自下場進行術式應用指導。

就和她的體術指導一樣難得,當然,不管是誰都不會很喜歡被限制術式和別人進行體術對抗,除了某個「天與暴君」。

身體硬度可以持續增加的夏流霜,終於有一天用體術和禪院甚爾打成了平手。

雖然他們通常是點到為止,並不會出現任何人的狼狽落敗。

稍微有一個禪院甚爾的小八卦——據說他在校外的房子有了一家新的鄰居,和他一樣是單親帶娃,而且對方帶的是女孩,所以最近總有人猜測他會不會和那位鄰居湊合湊合,給惠和對方的女孩一個完整的家。

為了這個,夏流霜甚至和日下部篤也打了賭——就賭禪院甚爾嫁不嫁,但是夏流霜輸了。

夏流霜賭了嫁,日下部賭了不嫁。

因為惠更喜歡夏流霜。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帶著惠嫁給你。”

在居酒屋聚會的時候,八卦的本人是這麼說的,而物件就是花錢的大怨種夏流霜。

夏流霜最後給日下部篤也買了五盒香菸。

不過這並不代表夏流霜就會接受。

禪院甚爾丟擲的邀請都被她打回去了,本以為他會放棄,結果有了新的理由接著來拋。

雖說養一個孩子是養,養兩個孩子也是養,但是夏流霜並不是很想結婚。

所以最後他們的關係變成了正常的包年關係。

當然,這些事並不是瞞著任何人的,但任何人都可以忽視這條關係。

忽視的最明顯的就是夏油傑,他總會在兩個大人試圖交換親吻的時候突然出現打斷,並且視他們氣氛而不見的拉著蛇離開。

夏流霜比較無所謂,她的感觸本來就不深。但禪院甚爾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好不容易能得到滿足,之後卻被強行打斷好幾次。所以他每次體術課的時候,都會臭著臉。

不過惠覺得這樣就最好。因為他的老爹確實配不上任何人,是個統一認證的人渣,但是他老爹和夏流霜的關係有了變化後,他能感覺到他的生活在變好了。

蠢笨的老爹終於懂得照顧他的感受了,他終於能在他老爹手下吃到一頓正常飯了。

(因為他重新獲得了被照顧自身感受的美好。注:還是不注了,他不是很想接受臭男人的體諒。)

不過不會有太久的,畢竟夏流霜只包了他三年,但她只休假這一年,所以雙方都做好了抽身的準備。

但是,真的嗎?

————(大夏天的就該吃冰糕,但是某三隻吃的有點多,第二天全體肚子疼————

“會長,這是那邊發來的叛逃人士的資料。據說他對於普通人有非同一般的敵意。”

“好,先放那吧。他們有說對他的處罰嗎?”

“據說是要讓那位最強術師對其進行祓除,我們只需要拒絕他的入境就好。”

她翻閱了一下資料,這樣回對面的人:“就這麼簡單,那就讓在外祓除咒靈的同事們多帶點裝備,儘可能避免發起衝突。”

“好,我這就收拾收拾給他們進行郵寄。”

——自生日過後,她就時常夢到那傢伙的記憶。

在那傢伙的世界裡,海兩邊的咒術師們敵意都很強,所以從來都沒有達成什麼合作什麼共識,直到有一年那位被贊為天才的六眼術師終於成為了最強,他們才開始有了聯絡。

不為別的,老傢伙們就是想借個刀來限制六眼,卻不想他們根本就不會借,甚至偶爾還會殺過去掀翻會議地點——所以後來,雙方在指定地界外達成共識——對特定人員進行驅逐。

大約是2007年,那傢伙收到了當年重點叛逃人士的全部資料,而在2018年,那傢伙收到了最強的最完全資料——驅逐和追殺,這是她接收到的兩個任務,但最後只完成了一個,因為需要追殺的人在她去之前,就死在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手下。

利用衛星視角看到的東西很奇葩,先是建築憑空被破壞,然後就是兩隻螞蟻在建築裡打來打去,最後一隻螞蟻變成了兩截,非常的莫名其妙——因此,不打算攪混水的他們選擇申請加強戒備。

雖然她和這兩位的關係都不錯,但一想到那些資料,她就來氣。

初識時,她僅依稀記得那傢伙的記憶裡有的幾條讓人印象深刻的東西。

現在每天都在重新整理,資料都快讓她熟記於心了。

看著在講臺上玩鬧的兩個少年,夏流霜不由得嘆了口氣。

是真的想象不到他們以後會是那樣的。

她為什麼會在教室裡,因為這節是廚藝課,但某兩個人昨天剛炸了食堂,所以她來代自習課了。

至於為什麼她來代,她也不知道,推她來教室的日下部什麼也沒說。

但自習原來是這麼自習的嗎?在講臺上探討知識的兩位能不能好好的探討知識,怎麼還畫起畫來了?

坐在自已的位置上的家入硝子還在時不時指揮他們——“骨骼不是那樣畫的,五條你的六眼真的看不到骨骼走向嗎?”

(在咒力迴轉的時候能間接看到,但絕對沒有解剖那麼清晰)

“嘿嘿,原來能看出來啊。”只是畫著玩的五條悟,笑著把摯友的腦袋畫在了那個抽象骨架上。

別提,他畫的摯友也很抽象——一個葫蘆兩片葉子三條線,本人看了腦袋上也得掛三條黑線。

拿著黑板擦的夏油傑笑著把那張臉擦掉了,並且貼上了摯友的大頭照。

五條悟試圖阻止,他急了,他大喊著:“傑作弊!!”

不會畫抽象畫的夏油傑讓咒靈死死的按著那張照片,然後退開拍了好幾張照片。不過還在掙扎著揭照片的五條悟入鏡了,讓這個完美的拼圖變成了完美的作案現場(?)。

後面他們在講臺上扭打在一起,時不時還能聽到家入硝子起鬨的聲音。

但具體是什麼,她走神了沒聽清。

只是回神的時候發現,三小隻把她拉進了新版疊疊樂裡。

夏流霜坐在椅子上,尾巴搭在椅後,五條悟斜坐在她的腿上,尾巴是翹起來的,然後夏油傑坐在五條悟的腿上,尾巴抱在懷裡,最後家入硝子坐在了他們所有人的腿上,她的尾巴正好放在夏流霜的肚子上。手長的五條悟拿著手機對著所有人來了個合影,不過也不知道有意無意,合影似乎只聚焦他一個人,最遠的夏油傑都快糊成黑板的樣子了。

而操控咒靈拍照的夏油傑,讓兩部手機都留下了一張完美主義者都說好的合影——手機分別是他自已的和家入硝子的,似乎完全沒考慮坐墊是否想要。

當然,“坐墊”不想要合照。

夏流霜:“疊疊樂不是這麼玩的吧?”

五條悟:“有什麼問題嘛?影子疊疊樂、手疊疊樂、還有這種疊疊樂不都是疊嗎?”

一時間沒理清邏輯的夏流霜沉默了。

————(穿著五條家羽織的惠從走廊上跑過,隨機嚇死一個高專人士————

三伏天的室外很熱,熱到一出教學樓,就會在隨機的樹蔭下看到兩個貓條。

小貓條還好,時不時還能翻個身,大貓條都快化掉了,整個貓都軟成一灘,被踩都沒有反應。

“悟,為什麼不開無下限?”看著被路過的兔兔惠踩了好幾腳的五條悟,夏油傑無奈的詢問著。

被問的貓條掙扎著扭動著腦袋,看著還站在太陽底下的雙夏,下意識地撅嘴撒嬌:“因為你們都在嘛,傑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親愛的摯友和同期被熱死的對吧,夏也不會眼睜睜地貓貓被曬化的對吧。”

雙夏:你在暗示什麼?

夏油傑認命的召出「史萊姆」給他們降雪——是的,當年那隻特級咒靈現在被他取了名字,原本是想叫它「果凍」的,但是發現它實在配不上那麼可愛又好吃的名字,就乾脆換成了「史萊姆」。

夏流霜倒是什麼都沒幹,就是用尾巴掃了掃雪,然後猛地貼到了五條悟的脖子上。

“嗷——”

一聲慘叫回蕩在高專的上空。

被冷到頭皮發麻的五條悟坐起來,扶著自已的脖子,看著蛇尾的主人齜牙咧嘴。

絕對是被惡意報復了,絕對!

什麼人能接受劇烈的冷熱交替啊?!!

他猛地跳起來撲上去,但又被一尾巴抽回了原地躺著。

和雪融為一體的大貓條化掉了。

把快化掉的貓條們都送進了冷藏後(?),站在太陽下的人終於開始了他們的正事。

(以下為漢語加密交流)

“那隻咒靈,你看過它的記憶了嗎?”夏流霜說的,是前些日子她拼死帶回來的咒靈。

“……”可是提到這個,夏油傑的心情就不是很愉快,“嗯,看過了。”

咒靈操術可以讀取吃下的咒靈的全部資訊,包括但不限於術式構成和本身構成,外加誕生後的所有記憶都可以進行檢視。

“免疫術式效果、極強的領域技能、逆天的模仿能力,還有不知道什麼力量的糅雜……夏,這才是真正的特級嗎?”他有些不敢置信,這種事物是真實存在的。

“「寒露」級邪靈,代號‘邪神日晷’,制服用時三天,參與人數為三十人,其中二十八傷,無人亡。”輕描淡寫地說報告的夏流霜,低頭看了看自已胳膊上還未消除的傷疤,“邪靈誕生自咒靈,是與另外的力量體系結合形成的產物,因為無法祓除,只能制服,威脅性極高。”

「寒露」級,在非人類中被評定的唯一標準,就是一條“免疫詛咒效果”。由於對誕生地同時存在的力量體系的進行了相容,常態的祓除根本不管用,只能在制服後靠特定陣法來消耗它的力量,令其自行消散。

“經過前幾年的觀察,霓虹境內因為有天元結界的存在,力量體系單一的很完整,所以並不會出現這個級別的這種東西。”

“「寒露」級”僅為種花咒術協會使用的等級稱呼,其他的等級暫時不願說明,因為這是課本知識,入學後自然就會學到。

代號是基於被評定者的能力取得,“邪神日晷”的能力就是領域內的時間和任何事物的速度隨意調整,但是其智慧性不高,所以夏流霜才能活下來。

“由於制服用的陣法是多人組陣,所以,包括我在內一共有八人在進行拖延引戰。“邪神日晷”的智慧不高,直覺卻敏銳,全程都是在模仿我的一招一式來攻擊我們,也因此,我的身上才落下了那麼多傷。”

“邪神日晷”曾多次搶奪夏流霜的武器,並將其使用過的招式還給她。在多次因為周身沒有術式施展物件而使用自已的肢體的夏流霜,因此消磨完自已身上的藥和符的增益,從而染上了“邪神日晷”的詛咒,導致自身也免疫了詛咒效果。

“它的硬度很高,大概可以硬吃一個悟的「茈」。當然,這個的前提是,免疫術式效果的消失。”

把“邪神日晷”投餵給夏油傑,是參戰人們的一致決定——他們需要知道是否有人可以利用這些邪靈,幫助他們更好地對付邪靈,因為在這幾年,邪靈的力量越發強悍,如果不是它們只會追著咒術師或者道士、佛修們跑,估計種花的社會都要亂了。

“本以為它不會被你吸收,結果沒想到這麼多天了,依然能看到那股力量盤桓在你的體內,傑。”

免疫詛咒效果按理來說應該會免疫掉所有的詛咒效果,包括攻擊、輔助型別的,但是在制服後,似乎是有一段時間這種規則消失了,所以她的術式才能起效,而夏油傑也能吸收。

“我能看到你體內的“邪神日晷”的相容情況在消失,傑。再過不了多久,它可能就會退化成完整的咒靈,到那時,術式免疫的規則也會消失,就可以被正常的祓除了。”夏流霜笑了,笑得很高興,因為這是一件好事。

聽了一肚子問號的夏油傑,表情卻有些沉重。

“這種東西有很多嗎?夏,為什麼現在才跟我說這件事?”

面對他的關心,夏流霜只能攤了攤手,解釋道:“邪靈的出現並不規則,至少在全世界範圍內,還沒有咒術師統計出規律。對於邪靈,國際平臺上也是有掛的,不過因為霓虹不存在這種東西,所以高專也不會將這個東西納入課本。”

其實還有另一種猜測,那就是天元結界內的咒術相關,一直在進行著旁人無法觸及的輪迴,所以才沒有其他力量體系的復甦,也就不會誕生規則相容的邪靈——有人推測出,邪靈的誕生就是為了剷除這些可以進行規則相容的人,因為它們的目標一直都很明確,就是特異能力者,包括但不限於咒術師、巫、修士等,而除霓虹咒術界以外,大多數咒術師都對力量相容進行了研究、學習和運用。

雖然只有少數咒術師才可以真正達成後兩項,但不妨礙邪靈無差別攻擊咒術師。

不過這些話不能明說,畢竟老女人天元可是千歲老人了,經歷過平安時代的人,絕對能聽懂漢語。

“不過這些東西都不重要,你目前不需要面對這種作弊的傢伙,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要幹嘛。”

她談笑著揭過話題,夏油傑卻從那雙血色的豎瞳裡發現了一絲警惕。

在警惕誰?

悟?硝子?還是無處不在的天元?

他紫色的眼睛轉了轉,在心裡敲出了一個答案。

但在揭曉答案之前,他們還有必要的事情要做——自習改成訓練的真實目的,術式的相關開發。

夏油傑在使用術式的時候陷入了一個慣性思維,那就是利用咒靈自身的能力去進行對戰,但咒靈操術的應用遠遠不止於此——他需要去拋卻對咒靈的共情,徹底將它們當作工具利用,否則,他將無法再進一步。

“你本身可以產出的咒力量太低了,就好像是神一樣無悲無喜。咒靈帶來的咒力讓你看上去擁有了大量的咒力,但實際上你根本用不了那些咒力,只能應用於操控它們。真奇怪啊,你這樣的情況算不算是另類的天與咒縛呢?”夏流霜憑空變出一面鏡子,捏在手裡左右轉了轉,然後猛地砸在了地上。

鏡子在地面四分五裂,微妙的白霧也開始升騰。

“從此刻起,方圓三百米的所有物品都無法破壞,時效為三個小時。全力向我進攻吧,傑,只要我受傷了,就算你贏了。”她說著,俊美的臉逐漸被隱藏在白霧後。

就像在教室裡說好的那樣,除卻影響神智和“邪神日晷”以外,他的所有儲備都可以使用。

總數大概有一千隻。

夏油傑微微抬手,無數低等級咒靈鑽了出來。

它們沒什麼用處,干擾視線才是真正的目的。

而在對面的夏流霜,動作迅速的躲開了。而在她剛才所站著的位置背後,一隻龐大的咒靈鑽了出來。

召喚的範圍擴大了?依靠的是什麼?

她想著,近身對夏油傑發起了猛烈進攻。

只是很可惜,他很快的就反應過來, 並且喚出咒靈來把自已彈開。

反應不錯。

所有招式都打在咒靈身上的夏流霜對著拉開距離的夏油傑挑了挑眉。

夏油傑面向夏流霜眯眼聳肩。他在等,等夏流霜使用術式,這樣他就可以直接撿咒具用了。

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夏流霜自然也清楚夏油傑什麼想法。她的手一甩,被折成三角形的符夾在了指間。

她剛準備掐訣,一條魷魚一樣的咒靈就被甩在了臉上。

夏流霜:?

剛拉遠距離的人重新近身過來了。

不管是搶還是毀,絕不能讓夏把決掐完!他面色猙獰的出招,身旁不斷喚出咒靈進行干擾。

但是夏流霜還是在閃躲時把訣掐完了。

颶風席捲著夏油傑和他的咒靈,吹的他的衣服獵獵作響。而在不遠處堆雪人的兩隻貓貓也被殃及了,棕色的短毛貓差點就被吹走了,還好她抓住了白色長毛貓的尾巴。

和「蒼」的吸引力比,咒符施出的颶風還是太弱了,夏油傑可以穩穩地站在原地。只是,風太惹眼。

夏油傑被狠狠地摔在了地面,被緊緊扣住的手臂隱隱作痛。

他嚥下痛呼,閉上眼被大地吞沒。

什麼詭異的咒靈有這種招式?夏流霜擰著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仔細地尋找著少年人的蹤跡。

然而她的腳底也出現了坑洞。

呵,在那啊——

她順從的落了下去,在徹底掉下去之前,手上似乎正在掐訣。

重新站到地面的夏油傑周身圍繞著濃郁的咒力,他看著夏流霜掉下去的位置,攥拳將手心裡匯聚的咒力捏散。

風聲自背後傳來,他扭身抬手接住了那一腳。

喲呵,原來可以用在自已身上啊?單腳站立的夏流霜沒有收勢,而是慢慢的勾起笑容。

“啪!”

細長的蛇尾宛若鞭子一樣,抽在了少年的腰側。

原來可以這樣二連擊的嗎?!少年凝重的臉猙獰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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