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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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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浩瀚的星空中,有一個湛藍的星球,在星球的一隅,有一間名為“不語”的餐館。夕陽的冷光照在冷清的街道上,射入寂靜的餐館。太陽就要下山了,捲簾門也在慢慢落下。

天明走上二樓,漫步來到陽臺,坐下,拿起剛剛沏好的茶,迎著夕陽慢慢的抿了一口。打點好剩下的瑣事,放下了茶杯,靜靜的進入夢鄉。

……

……

在浩瀚的星空中,有一顆墨色的星球。拉進些,那裡充滿了黑色的迷霧,唯有一個白色的小點,如倒扣的碗。

再拉近些,那裡三分海洋,七分陸地。唯有三處闌珊的燈火,那是三個國家。最中間的名叫元國。

在國中一隅,一個昏暗的地下室中,有著三個人,一對夫婦和一個一月大的的嬰兒。那嬰兒的眼垂在顫動著,似乎要睜開。

那對夫婦的臉上盡是慈愛,還有一絲緊張和猶豫。

慢慢的,他的眼睛睜開。那是一雙異於常人的眼眸。

天明睜開眼睛,枯黃的燈火射入,天明的眼睛微微的有些刺痛。

許久,天明流下渾濁的淚水。漸漸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一男一女。

他們的表情在變化著,從慈愛到驚懼,最後是悲痛欲絕。嗚的一聲。那女子率先哭了出來。

女子抱起天明,用臉蹭著天明的臉,就那麼蹭著,也哭著。蹭得天明的臉全是淚水。

天明有些憤怒。從小到大,他還沒有被人那麼“對待”過。

開始,天明還在蒙著。然後,用他那肉嘟嘟的小手推著,打著。

但很快,他反應了過來,他似乎變成了一個嬰兒。

天明起初感到不可思議,感到荒謬或者認為這是夢。可是那真實的觸感和那清醒的意識,證明這是真的。

想到這,天明看著眼前的人,就是他的父母。想到這,天明也流下了淚水。

不一會兒,母親說話了,嗚咽著的。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事已至此,沒辦罷了。”

父親嘆了一聲,搖了搖頭,慢慢的走出了門。

母親抱著天明,流著淚,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溫和的笑容。靜靜的,只能聽到滋滋的電流的聲音和抽噎聲。

時間在消逝,靜靜的,沒有鐘錶滴滴答答,也沒有光陰的消逝。

不知過了多久,父親回來了。

不知是他在等待,還是準備的東西比較多!

但,長痛不如短痛,所以他還是來了。腳步是那麼慢,是那麼的輕。生怕打破了這今後不曾有的寧靜。

不得已,母親放下了天明,然後走了出去。步伐匆匆,似從未有過感情。

父親來到了天明的旁邊,那枯瘦的身影在此刻變得無比的高大。

父親呆呆地看著天明,喃喃道:

“兒啊,是爸沒用,沒有能力。

哎!

也是你生錯了時代,不該在這時來到了這裡,也不該……

哎!

我不配做你的父親,以後,你就叫天明吧!願有一天這天為你而明。”

天明聽著,蒙著,迷惑著,恍惚著。

父親看著天明,眼神複雜,明滅不定。但最後父親行動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開啟醫療箱,這正是父親準備的。

裡面很簡單,只有一管紅色藥劑和一根特製的細針。

父親左手拿著藥劑,右手拿著針。迅速刺向天明的眼睛。

天明沒有反抗,也沒有能力反抗。劇痛瞬間到來!

天明哭著,撕心裂肺。手腳舞著,但什麼也沒有。

紅色藥劑淋了下來,在混濁的眼中沸騰著。

而天明只有在黑暗中尋求心靈的慰藉。

父親閉著眼睛,咬著牙,流著淚。門外也傳來了抽噎聲。

……

……

早晨,際魚肚白之後,微風吹過了金燦燦的含著露水的麥田。她們低著頭,像一個害羞的少女。

田壟上,是一對夫婦,婦人推著嬰兒車,車上是正在喝奶的天明。

不知是這兒的奶太好喝,還是這正是天明想要的生活?天明道也樂的自在。

品著嘴中的奶,聞著麥香,伴著黑暗,似乎還蠻不錯。

他們走著,很是愜意。最終到了一片空地,停下,擺上野餐布和食物。

母親抱起天明,親了親天明的臉頰。

微風微微有些涼,讓天明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旁邊父親拍頭道:“哎!,忘帶鹽了!”

母親哈哈大笑了起來,舉著天明,一搖一搖的。

天明也笑著,突然,在那黑暗的世界出現了一抹白光,慢慢變大。慢慢的黑白分明,勾勒出了簡陋的線條,讓天明能再次觀察這個世界。

天明笑著,觀察著出現在眼前的彩色的光點,漂浮著,振動著,欣喜著。

天明感到了一股親切。

很快,光點消逝,只留下了一抹土黃色的光點,慢慢的在眼中放大。

天明眼角抽了抽,似乎這才是預感的源頭!

黃色的光點慢慢放大,隨後又出現了一個綠點。

天明在認真的分辨著,連叼著的奶瓶都掉了下來。

母親聽到了奶瓶落地的噠噠聲,然後彎下腰撿起奶瓶,塞到了天明的嘴裡。

可是,奶瓶又掉了。

母親有些奇怪,再次看向天明。

只見天明在注視著一個方向,不!是面朝一個方向。

母親有些好奇,也看向了那個方向。

那裡有一個人,或許不能稱之為人。

他長著清明獠牙,眼瞳赤紅,渾身長滿黑色絨毛,似一隻野豬。

面露四分恐懼,三分痛苦,兩分狂亂和一分的渴望。

天明看到了,母親也看到了。

母親向父親大喊道:“孩子他爸,他們來了”。並指向了那個方向:他在極速的逼近著!

父親瞬間抬頭,丟下手中的筷子與燒烤醬。看向了那個方向。

父親大喊道:“快走!我擋住他!”

聲音還沒落下,天明就被塞到了嬰兒車裡。然後推向了相反的方向。

“砰~~”的一下。嬰兒車翻了!天明被蓋在了嬰兒車下。

母親也摔倒了,但她沒有多餘的想法,努力爬起。

可是,父親已被一掌穿心,他在向著她們走來!

他甩開了如同乾屍的天明父親,舔了舔嘴邊的鮮血。

暗道:“普通人的血真是無味。”

天明雖被蓋住,但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想去幹些什麼,但他做不到。他連嬰兒車都推不開。

他就那麼眼睜睜看著父親死去,然後是母親。

不久,有一具乾屍倒下。那發散綠色的人也到了。

那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面露不屑與煩悶。

向著野豬怪說道:“剛!跟我回去,你逃不掉的!”

“哈哈~~,你現在打不過我的,哈哈~~”

青年暗道:“混亂不清的嗎?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還要堅持這個實驗?”

青年搖了搖頭,率先動手了!

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是抬了一下手,一握!

野豬怪周圍長出了幾根藤條,向著野豬怪打去。

野豬怪帶著癲狂的笑容,雙手拍向大地。

瞬間,風沙形成的小型龍捲從野豬怪的腳下展開!

可下一刻,藤條貫穿了野豬怪的四肢,把他捆成了粽子。

青年看向那粽子,皺了皺眉,暗道:“變異這麼快嗎?”

青年又搖了搖頭,發現了兩具乾屍旁的嬰兒車。

走過去,推開,看到了天明。

青年想了想,帶著野豬怪走了。

落下了孤獨的天明。

他躺在那裡,靜靜的,太陽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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