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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大哥，你去D省做什麼啊？”
楊天寶那求知的小眼神，讓得知真相的顧北堯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爆慄。
“大哥。”楊天寶捂著頭，語氣中充滿了斥責。
“行了，別裝了，我不會跟你們一起的。”
“為什麼呀？”楊天寶著急了。
“有兩點。”顧北堯伸出兩個手指頭，“第一，來這邊花費的時間太長，我的家庭條件不允許。第二，我在老家那邊有自己的工作。”
“不是，大哥，這都不算啥，只要你點頭，我立馬叫人幫你照顧家裡，至於工作，萬事開頭難嘛，嘿嘿。”
楊天寶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
顧北堯搖了搖頭，聲音變得冷淡，“你本來就是靠著家人在背後支援，若是幫我，你的家人也會增加負擔，還是保持原樣吧。”
“大哥。”楊天寶抓住顧北堯的胳膊挽留。
顧北堯確實停住了。
楊天寶開心極了，他就知道顧大哥這個人嘴硬心軟，絕不會輕易放棄他的，這不，稍微示弱一下，他就沒辦法了。
抬頭，楊天寶的笑容僵在臉上。
因為顧北堯正面若冰霜，兩隻眼睛像是能噴出火來，明眼人都能瞧出他現在很生氣。
“大大哥。”
楊天寶在求人幫忙這方面從未失手，顧北堯的反常著實給他嚇得不輕。
顧北堯憤怒的上前揪住楊天寶的領子，很是不善的道：“天寶，你給我聽好了，我是看在你還有一點良知的份上，才沒有轉身離開，你記住，以真心換真心，是要你真真切切對這件事付出了你的真心，而不是憑著天花亂墜的描述去哄騙他人。”
楊天寶撲騰的雙手立馬頓住，低下頭不敢看他。
“大哥，我知道我有這方面的毛病，正好你留下來，幫我改掉多好啊。”話裡話外還是不停的想讓顧北堯跟他們一起。
見楊天寶如此不知悔改，顧北堯不再顧著兩人的交情，直接一拳打在他臉上。
楊天寶倒在篝火旁，不可思議的望著顧北堯。
其他人以為倆人鬧什麼矛盾了，幫著勸走了過來檢視情況的列車員。
“同志同志，他們倆是朋友，就是因為一些小事鬧了點矛盾，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列車員也就是走個過場，既然都有人站出來解釋了，留下了一句“朋友之間有什麼矛盾說開就好了，還動起手來了，下回注意啊”，就走了。
目送著列車員離開，眾人分成兩班圍在兩人身後。
一邊，“天寶，你怎麼會跟北堯大哥打起來啊？”
一邊，“北堯大哥，是不是天寶這小子說什麼胡話了？”
顧北堯沒有回答，眼睛死死的盯著楊天寶。
楊天寶此時將他的本領完整的發揮出來了。
連滾帶爬的貓在最近的人懷裡，“啊啊嗚”，絲毫不顧形象的大哭。
被他抱住的那人迎接著眾人的眼神洗禮，渾身發麻，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恨不得趕緊把楊天寶從自己身上扔出去。
顧北堯嗤笑。
“你們事事唯他馬首是瞻，但這樣的人真的能帶領你們嗎，大家都是農民，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你們真的捨得糟蹋嗎？”
見顧北堯在動搖他的軍心，楊天寶顧不上自己還在裝可憐，連忙跳起來指著顧北堯的鼻子罵道：“好你個顧北堯，我看你出門在外孤身一人，好心帶你認識我的一幫兄弟，結果你竟然在我的兄弟面前貶低我，你是何居心。”
這邊的鬧劇早就引起了周圍的注意，本來還在煩惱夜裡無聊的人們，經過楊天寶的大喊，紛紛圍了過來。
顧北堯絲毫不怵，一一指出了楊天寶話裡的漏洞。
“首先，我是被你叫過來的不假，但對於所謂的貶低你，我只能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其次，我說你不能帶領他們，也並沒有說錯，你作為他們的主心骨，遇到事情不想著怎麼解決，只會在地上打滾耍無賴，怎麼讓人信服。”
“最後，就是我有何居心，我只是不想讓這些辛辛苦苦靠著種地攢到錢的兄弟，因為你的好奇，搞得他們傾家蕩產，你自己都還沒有把路淌平，怎麼敢哄著他們把錢掏出來陪你一起試錯，他們信任你，可你呢，你敢說你問心無愧嗎？”
楊天寶從小就受眾人矚目，這是第一次他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的狗血淋頭。
怒氣上頭，楊天寶短暫的喪失了理智，伸出雙手朝著顧北堯的脖子衝去。
“啪”。
顧北堯不再給楊天寶機會，一腳踹到了他的肚子上，把人踹飛。
“天寶。”
剛才還情深似鐵的兄弟們，這個時候分成了兩份。
一個不管別人怎麼說，都始終如一的相信楊天寶，跑到楊天寶倒下的地方，大聲呼喚他的名字。
另一個則是將顧北堯的話聽了進去，並有在思考過利弊以後，堅定的站在原地。
楊天寶捂著悶痛的胸口，兇巴巴的看著沒有來他這邊的人們，伸出來的手都有些顫抖，但還是堅持一個個指過去。
“好，好，你們這八個人真是好樣的，既然你們這麼相信他，那就跟著他好了，不要再來找我。”
“天寶.....”
楊天寶的狠話放出來以後，很快就有人顧慮起來，思來想去的還去舔著笑臉跑到楊天寶面前獻殷勤去了。
楊天寶見狀，很是放肆的笑出了聲，“那邊的，現在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聽到這話，本就蠢蠢欲動的人心立刻飄向楊天寶那邊。
一個兩個，最後留在顧北堯身後的只剩下兩個人。
楊天寶看著自己隊伍裡小土豆似的身高，再看到顧北堯三個如小山一般的體格，嫉妒壞了。
“楊山楊柱，你們兩個還不趕緊滾過來。”
沒成想一直默不作聲的顧北堯這是站了出來，走到兩人的身前，完全遮住楊天寶的視線，顧北堯清楚的察覺到身後兩人鬆了口氣的聲音。
“既然他們不想過去，你也沒必要硬逼著人家吧，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誰家合夥做生意是硬逼著人入股的，你也太霸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