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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柳花箏梳妝妥帖便急匆匆的往主院去,走進垂花門後因為太過心急,提著裙子小跑起來。
“殷悔,你出來,有事找你……呀!”。
柳花箏剎住腳步尖叫一聲,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有些愣,“你,你從哪兒出來的?”。
她往天空上看了看。
殷悔老實的指了指院中的樹,“剛才我在上面打坐”。
“……”。
真行!
這也行!
柳花箏無語片刻,拉著他的手就進屋,“趕緊換身衣裳跟我走”。
“去哪兒?”。
“不告訴你,跟著我就好”。
殷悔哦了一聲,果真什麼都不問了,聽話的換衣裳,跟在柳花箏身後出了督主府,乖得不像話。
今日替蒼林站班的旬州握著雁翎刀看著亦步亦趨的督主眼睛都瞪大了,開始懷疑人生。
這還是他們玄冥司的老大,讓丹陽城聞風喪膽的督主?
分明是乖巧聽話小夫君嗎!
一點兒都不霸氣!
這副模樣讓兄弟們怎麼看?
百姓們怎麼看?
以後在臨國怎麼混?
還有威望嗎?
“哎,玄冥司的未來堪憂啊”,旬州愁的眼角都出現皺紋了。
就在這時,他感覺自已的腦袋被砸了一下,立馬拔出雁翎刀,瞪著一雙牛眼大聲喊著,“誰!竟敢偷襲我 !不要命了!”。
“本督看你才是不要命了!”,殷悔冷著臉,“夫人與你說話,聽不見嗎?”。
旬州啊了一聲,看向在旁邊捂著嘴巴笑的柳花箏,悻悻的收起雁翎刀,不情不願的抱拳,“屬下知錯,夫人責罰”。
“責罰倒是不必,只是要勞煩旬州大人帶我與督主去一個地方”,柳花箏微笑著說。
“夫人要去哪裡?”。
她勾起唇角,吐出三個字,“亂、葬、崗”。
車轍深深走過一片寂靜無人之區後馬車停下,聽旬州說道:“督主,夫人,咱們到了”。
柳花箏沒有來過亂葬崗,對這裡充滿了好奇,所以迫不及待的掀開車簾。
只是還沒等看到,眼睛就被一雙大手擋住,眼前一片黑暗。
“殷悔——”。
“能不看嗎?”,殷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悲傷,“這裡很髒很噁心,你會受不了的”。
柳花箏抿了抿唇,正是知道這裡又髒又噁心她才要看,她迫切的想知道十歲的殷悔究竟是在一個怎樣的地方度過一個怎樣的時間。
另一個原因便是,她想看看這裡是不是他的心病所在。
畢竟只有找到病症才能對症下藥。
柳花箏慢慢拿下殷悔的手,用自已的手將那雙有些微涼的手包住,側過身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十歲時的殷悔都不怕,那麼如今的柳花箏有你陪著也不會怕”。
聞言,殷悔的眸光一緊,嘴唇微抖,“你都知道了?”。
“嗯,王叔跟我說了”,她察覺到殷悔想要抽出自已的手,連忙用力抓住,“你想做什麼?想要離開我嗎?”。
殷悔垂著眸子半天不動,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卻讓柳花箏格外心疼,“箏箏,我的過去就如同這個亂葬崗,又髒又噁心,有時候連我自已都不想回憶,甚至還會想如果那個時候我死了該有多好……唔”。
柳花箏捂住他的嘴巴,眉頭緊皺,“我不許你這樣說!如果你死了誰來娶我!如果娶我的人對我不好,我要怎麼辦?這些你有沒有想過!”。
殷悔看著她的眸光微顫,眼底閃過一抹恍然。
是啊,箏箏在柳家孤立無援,柳歡顏又搶了她的親事,如果他不在了,箏箏肯定會被柳文朗隨便嫁出去,如果那人不好,欺負箏箏,誰又會來幫她……
“箏箏,我錯了!”,殷悔紅著眼睛道歉,“我不能死,絕不能死!”。
“好了,我們不說了不提了,不要再說死這個字了好不好!”,柳花箏抱住殷悔,頭埋在他懷裡哭的泣不成聲,手臂緊緊環著他的腰身,好似只要松一分眼前的這個人就要不在了。
殷悔被這個懷抱嚇到,愣愣的看著她一時間不知所措,但緊接著他的所有情緒一擁而上,頂得胸膛漲熱,什麼都顧不上了,手臂一攬把柳花箏徹底的擁入懷中。
為了她,他狼狽孤勇的殺出陰暗世界,只為扯下一片光亮才有勇氣接近這聖潔不可侵犯的身影。
現在他終於擁有了這片獨屬於他的白月光。
箏箏就是他終生的信仰!
柳花箏的心情平復下來,剔透的眼淚掛在下巴尖,顫顫巍巍的,欲落不落,在殷悔懷裡蹭了蹭,那滴淚洇溼了他的衣裳,顏色暗下去一塊。
她覺得稀奇,手指不禁摸了摸,卻突然被什麼東西震開。
“誒?”。
“怎麼了?”,殷悔微微鬆開她。
柳花箏眨眨眼,將耳朵貼到他的心口,咚咚的心跳聲震得她耳朵疼。
她咕噥笑出聲,“你的心跳聲好大呀”。
殷悔垂下帶笑的眼眸,眼神柔情似水,看著她的目光中是滿滿的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柳花箏抬眸與他對視,清亮的眼眸彎的如月牙兒一般,又恍若蘊藏著點點閃爍的星子,明亮璀璨。
“有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她輕啟紅唇吐出兩句話,臉頰跟著漫上紅暈。
說罷後,柳花箏有些不好意思,微微錯開了眼神,但殷悔沒讓。
他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隱去眼底的狂風驟雨,輕聲問道:“箏箏,什麼意思?”。
“你認為呢?”,柳花箏抿抿唇,小聲道:“你想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箏箏喜歡我?”。
“嗯~”。
柳花箏的回應如蚊子一樣小,但殷悔還是聽到了,並把這聲回應永遠鐫刻在了心裡。
“箏箏——”。
殷悔動情了,捏著她下巴的手慢慢縮緊,頭也慢慢下壓,面對著那片溼潤的紅唇,他喪失了自已的所有理智。
柳花箏則仰著頭,閉上眼睛,果斷的堅決地把自已完全交給殷悔。
外祖母跟她說過什麼是喜歡。
她無比的確認自已是喜歡殷悔的,既然喜歡,那就不要等,她絕不會讓自已留有遺憾。
雖然殷悔捱了那一刀,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男人,但是……她不怕!
漸漸的,兩唇即將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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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州:咳咳,二位是不是把誰(我)忘了?
寶子們點點催更!狂點!怒點!督主能不能吃肉就看你們的了(ง •̀_•́)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