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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箏故意沒理他,反而面帶笑容優雅的同小二點菜,過了差不多一盞茶她才點點頭收起水牌,“就這些吧”。
“啊,好,您二位稍等,馬上就上菜”,小二說罷,像個兔子似的拿起東西就躥了出去,一刻都不敢多待。
“……”。
對面的這個眼神是有點兒嚇人,但也不至於逃得這麼快吧?
想著,柳花箏的目光移動到“殷悔”身上,微微蹙起眉頭,提議道:“你能正常一點兒嗎?”。
“呵,我能殺你嗎?”。
“不能”。
“我也不能!”。
柳花箏挑眉,“我又怎麼惹你了?”。
“剛才在下面你為什麼要拉著我”,“殷悔”冷臉拍桌,“知不知道,你把本督樹立的威嚴全都打破了!這樣下去誰還會懼怕本督!”。
“抱歉,但是下次我還敢”。
柳花箏趁著“殷悔”徹底發火前同他解釋,“他和你不一樣,我只是不想讓你毀了他的名聲”。
聞言,“殷悔”的眸光裡瞬間湧動著血雨腥風。
他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身體前傾靠近柳花箏,聲音低沉陰暗,“你是說我毀了他?知道嗎,如果沒有我,他早就死了!他能做到督主的位置,他能有今天全都是依賴於我!”。
柳花箏毫不懼怕的凝視著他的目光,眨眼時眼底不經意的閃過一絲狡黠,她輕輕問出口,語氣中帶著質疑,“為什麼這麼說?”。
“殷悔”沒說話,垂下眼眸回憶過往,不知想到什麼,幽深的眼底醞釀著晦暗不明的情緒,這種情緒影響了他周身的氣息,變得格外冷冽森然。
柳花箏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感覺周圍空氣都帶著刺骨的寒冷,好似要穿透進她的血肉之中。
突然“殷悔”整個人像是脫力一般,重重的跌坐在凳子上,垂著頭挎著肩膀,雙眼緊閉就像睡著了。
“殷悔……”,柳花箏心中不安,大著膽子往他身邊挪,同時輕柔的推了推。
在手掌接觸到殷悔的身體時,她愣了愣,手掌瞬間彈開,眼眸中劃過一抹不可思議,“怎麼,可能?”。
柳花箏的神色緊張,心臟怦怦都快要跳出去了。
她抿了抿嘴唇緊盯著殷悔,帶著剛才的那份不相信再次接觸他身體,手指微動,瞳孔瞬間緊縮。
她能感覺得到,此時此刻的殷悔就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那個殷悔。
難道……他回來了?
一聲嚶嚀,拉回了柳花箏思緒。
她趕忙調整狀態,坐回原位恢復如常,笑容盈盈的看著殷悔。
殷悔一臉煩躁的起身,按揉著太陽穴,警惕的目光在雅間裡打轉,似乎是不知道自已怎麼會在這裡。
“頭疼好些了嗎?”。
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殷悔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轉頭看向柳花箏,眼露迷茫,帶著一絲脆弱感,“箏箏,我……”。
“沒關係的,若是你不舒服我們就回府,只要我們在一起,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吃”,柳花箏微笑著,笑容很是溫暖。
“我,我怎麼了?”,殷悔問。
柳花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絕口不提另一個殷悔的事情,輕笑一聲,“你忘記了?昨晚咱們把殷家人趕出了督主府,然後你說頭疼,就回主院休息了”。
“今日一早陛下宣我進宮問話,還是你陪著我去的呢,從宮裡出來之後我說餓了,你就帶我來了玉瓊樓吃飯”。
殷悔皺眉,他為什麼對箏箏說的事情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就在這時,小二來上菜,正好打斷了殷悔的胡思亂想,柳花箏也趁機轉移話題,“你看,這桌上的菜全是我愛吃的,而且都是你給我點的,沒想到你竟比我自已還了解我”。
聞言,殷悔終於笑了。
他對箏箏心心念念十多年,自然瞭解她的喜好,就連月事……猥瑣的說,箏箏的任何事情他都瞭如指掌。
“來,吃口這個,特別好吃”,柳花箏給殷悔夾菜,同時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
心中有一絲遺憾,那就是還沒有得到另一個殷悔為何會出現的答案。
柳花箏咬著筷子又不禁琢磨,兩個殷悔來回替換的契機會是什麼呢?
兩人吃了一頓心不在焉的飯後就回府了。
殷悔藉口有事回了主院,柳花箏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往內院走,走到垂花門就見蒼林一臉愁容的踱步。
“蒼林,你怎麼在這裡?”,柳花箏問。
“夫人您可算回來了!”,蒼林急急忙忙的跑向她,連聲就爆出一個大訊息,“采薇姑娘差點兒死了!”。
“!!!”。
柳花箏拉著他,怒喊一聲,“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
“采薇姑娘渾身是血的躺在主院垂花門前,幸好屬下擔心督主過去檢視,不然采薇姑娘就……”,蒼林眼見著柳花箏的臉色變白,連忙又說,“不過夫人您放心,王叔在裡面給采薇姑娘診治呢,王叔醫術高超,采薇姑娘必定不會有事”。
柳花箏的呼吸有些急促,此刻腿都是軟的,她完全不敢想如果采薇真死了 ,她該怎麼辦?
“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為何會……”。
蒼林瞄了一眼她,聲音下意識的變小,“您被岑公公帶進宮後,采薇姑娘害怕就去找了督主救命,是督主……”。
“不是他!”,柳花箏快速否認,眼底醞釀著恨意,“是另一個他”。
蒼林愣了愣,忽然欣喜起來,“督主清醒了?”。
“嗯”,柳花箏沉了口氣,暫時把心中的憤恨壓下,另一個殷悔給她等著,敢傷她的人,必定叫你悔不當初!
“蒼林我問你,之前殷悔變化的時候他自已知道嗎?”。
“知道?”,蒼林想了想,撓撓頭,“我也不知道”。
“其實督主變化的不多,我在督主身邊快五年了,只見過……兩次,這次是第二次”。
聞言,柳花箏犯了難,兩次機會太偶然了,並不能發現他變化的端倪。
正想著,玄冥司侍衛來報,殷悔要見蒼林。
蒼林啊了一聲,為難的看向柳花箏,“夫人,要是督主問起那件事……”。
“如實說就好”,柳花箏告誡他,“不要隱瞞任何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說,就把那人當成是他”。
“……哦,知道了”。
蒼林去主院,柳花箏則快步走回內院。
半個時辰後,柳花箏送王永出門,她擔憂不已,“王叔,采薇真的沒事?”。
王永捋著鬍子點點頭,“夫人放心,采薇姑娘雖心脈受損但不是很嚴重,好好的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多謝王叔”,說著,柳花箏就要給他行禮。
王永趕忙躲開,“誒,這可不行,夫人不必如此,身為醫者,治病救人乃分內之事,如何能當得起夫人的感謝”。
柳花箏笑笑,“其實我還有另一件事要問王叔”。
“嗯,夫人請說”。
“關於督主身體裡另一個人的事,王叔知道多少?到底是什麼病?又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
三連問,王永捋鬍子的手停了下來,眸色沉穩的看向柳花箏,“夫人是見到了督主的另一面?”。
“嗯,不瞞王叔,采薇便是被他打傷的!”。
王永震驚,話沒經過腦子就脫口而出,“那采薇姑娘為何沒死?”。
柳花箏,“……”。
王永老臉一紅,連忙擺手,“夫人恕罪,老朽不是這個意思”。
說著,他嘆了口氣,“督主這情況我是知道一二的,他啊這是心病,老朽能醫身卻不能醫心,夫人想知道督主這病從何而來,老朽也只能講一講我知道的那部分”。
柳花箏點頭,“願聞其詳!”。
王永看向遠方又嘆了一口氣,“那是一天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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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眸色深沉,緩緩道來: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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