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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柳花箏答應請“殷悔”吃一頓飯,算是謝他“大義滅親”幫鄭望軒討回公道。
只是兩人的時間一直都沒有對上,這頓飯也變得遙遙無期。
鄭望軒在督主府待了兩天就收拾包袱說什麼都要走。
殷可兒想留他,拽著包袱不撒手,“鄭大人你不能走,王叔說你身體裡還有餘毒沒有完全清除”。
“不不不,不用,我感覺我現在身體很好,相當好!”,鄭望軒頭鐵,說什麼都要走。
笑話,每天督主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他,什麼話都不說,光用眼神看他,而且那眼神相當可怕,就好像他是鳩佔鵲巢的鳩。
他這要是再賴著不走,督主就會再給他下一次毒,說不定還是鶴頂紅,但這次是一整瓶,入口即死!
“鄭大人!”,殷可兒著急,想要出去找人可又怕鬆開包袱,他跑得更快。
就在這時,柳花箏走了進來,看到兩人的狀態有些懵,“你們做什麼呢?”。
“嫂嫂救命啊!”,殷可兒看到柳花箏就像看到了救星,趕忙跟她說,“嫂嫂,鄭大人要走,可是他身體裡的毒還沒有清乾淨啊”。
聞言,柳花箏看向鄭望軒問道:“有急事?”。
“嗯嗯,人命關天!”。
他的命大過天!
柳花箏皺皺眉,見他離開的心意已決點點頭,“等著,我去問問王叔”。
“好嘞”。
鄭望軒高興,殷可兒卻有些不高興。
過了會兒,王永又來給鄭望軒檢查,說明雖然餘毒未清但只要堅持喝藥就行,所以是走還是留都沒有大礙。
柳花箏放心,“好吧,表哥你可以走了”。
聞言,鄭望軒淚流滿面,提起包袱就跑,好像被狼追趕的兔子。
太好了,自由了,終於不用被督主眼神威脅了!
柳花箏看著他躥出去的背影無奈搖搖頭,轉過身想要回去就見殷可兒眼睛不眨的看著鄭望軒離去的身影。
她心下一動,走過去問道:“可兒,你怎麼了?”。
“啊?哦,嫂嫂,我,我就是怕鄭大人再次毒發”,殷可兒說著低下頭,“不管怎麼說鄭大人也是因為我和姨娘才會被安氏殷成玉報復,我想看到他徹底安然無恙”。
“王叔不是都說他沒事了?放心吧,王叔的醫術你還不相信?”。
“我自然相信,就是……”,殷可兒抿了抿唇,後面的話沒敢開口。
她覺得自已好像有些太大膽了,竟然會喜歡鄭大人,而且這幾日在他身邊伺候,越接觸就越喜歡,像著了魔似的。
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已是配不上鄭大人的。
鄭大人是名門之後,又透過自已的努力透過科舉外放當了縣令,前途一片大好,可是她呢?
一個落魄商戶之女,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庶女,縱然兄長是威名赫赫的玄冥司督主,可是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外人只會因為懼怕兄長而對她好,但是真心呢,她唯一想要求得的真心卻是永遠都不會得到。
這般想著,殷可兒好似釋懷了,看著柳花箏笑著搖頭,“沒事了嫂嫂,我先回去了,姨娘還等著我呢”。
殷可兒走了,但背影看著並不輕鬆。
柳花箏挑挑眉頭,忍不住輕笑一聲。
她好歹活了兩輩子,怎麼會看不出可兒眼中的情意,就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自已看對眼兒了,表哥不是單戀?
哎,還想著看看錶哥的熱鬧,治一治他嘴硬的毛病呢。
罷了罷了,表哥即將離開丹陽城回到瑞平縣,他的終身大事可是愁壞了舅母,既然兩人郎有情妾有意,何不成全了他們,也算是了了舅母的心事。
打定主意,柳花箏並沒有著急,畢竟兩人的家世擺在那裡,這樁婚事能不能成還得舅母點頭,而且她也怕提前跟可兒說,讓她總是念著盼著,心中吊著一絲希望,但若到時候不能成,受傷的就只有她。
柳花箏思索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去鄭家說明情況。
鄭夫人一聽鄭望軒竟然有喜歡的姑娘,高興的差點兒跳起來,但又一聽那姑娘竟然是督主的妹妹就有些猶豫。
她家軒兒和殷姑娘無論是家世學識或是其他等等都差的一萬八千里,這樣的差距可不是一兩句情情愛愛就能忽略了去的。
軒兒還好,畢竟是男子,說句不好聽的,這世道有男子身份便像是有特權一般,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被外人詬病,可女子就沒有這般好運。
若等到以後兩人相看兩厭,軒兒倒是能納妾或再娶,可殷姑娘呢?就只剩回家枯坐閨房,若她是個心性不堅定的,說不得直接吊了脖子。
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想看到的。
柳花箏當然知道鄭夫人的顧慮,婚姻一事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日子到底是夫妻兩個人過,鞋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
“舅母,你也不必急著給我答案,不如好好的想一想或者問問表哥到底是什麼意思”,說著,柳花箏想到什麼笑了一聲,“不瞞舅母,當我要給可兒尋摸郎君時,表哥可是把周圍一圈公子都詆譭了個遍,說得好像咱們丹陽城裡沒有好少年一般”。
聞言,鄭夫人笑出聲,“像那個不著調的能做出來的事”。
她沉了口氣,“箏兒啊,這件事舅母還要和你舅舅和你表哥從長計議,但你放心,時間不會很長,兩日……就兩日我給你答覆”。
柳花箏點頭說了聲好。
從鄭府出來,柳花箏並沒有急著回督主府,而是帶著采薇在街上逛了逛,買了些東西。
原本心情挺好的,但從胭脂鋪一走出來就見到二皇子楊錦承帶著柳歡顏站在外面,好似堵她一般。
“夫人”,采薇看到兩人心中忐忑,不由的上前一步擋在柳花箏身前。
柳花箏抓著她的手臂,輕輕搖頭低聲道:“沒事,靜觀其變吧”。
她知道楊錦承是個睚眥必報,心眼兒特別小的人,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她低垂眸子走到他身邊,屈膝行禮,姿態放的低了些,“臣婦見過二皇子,二皇子萬安”。
說罷,她便起身了。
行禮是她的底線,讓她一直行禮?對不起,做不到。
“呵~”,一聲冷哼自楊錦承的鼻子裡發出,語氣涼涼,“督主夫人和督主還真是一家子,都一樣的不知所謂!”。
柳花箏擰眉,這人是吃槍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