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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冉的一隻手搭在了盛鳶的肩上,睨視的看著眼前噁心的男人。
“許奕,你可真會裝,當了鴨子還想要座牌坊,我家阿鳶可不喜歡找鴨子,至少是身心乾淨的良家夫男,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賺錢能扛事,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靠尤寧給你錢花,哪來的自信阿鳶會纏著你?”
許奕被高冉氣得面色發青,雙眼看向了盛鳶,“你別後悔。”
盛鳶冷眼看著他,壓根沒後悔過,“許奕,祝你賣身能賣個好價錢,別賠了身體又折了老婆。”
她的意思很明顯,尤寧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只有他一個男人,許奕不過就是尤寧身邊的一條狗。
高興了牽出來遛一遛,不高興踢的老遠,一個眼角餘光都不帶給他的。
高冉不想跟這對狗男女廢話,拉著盛鳶的手,朝著包廂走去。
盛鳶好不容易才平復了一肚子的火,好奇的看向了高冉,“你叫我來幹什麼?又看上哪個帥哥了嗎?”
高冉咧著嘴笑了起來,“還是你瞭解我,我給你介紹我男朋友啊,這次是認真的。”
才走進包廂,高冉牽著盛鳶的手走到盛思源的面前,嬌笑的挽著盛思源的手臂。
“我男朋友,盛思源,婦產科醫生。”
盛鳶看著盛思源點了點頭,“盛鳶。”
盛鳶看著眼前的男人,五官冷峻,帶著一股野性的感覺,身高應該超過一米八,身材也算……合格,畢竟衣服下只有高冉知道。
盛思源看著眼前的女人打量自已的眼神,怎麼都跟霍嶼白口中的軟軟糯糯不搭邊,還是他GET不到她的軟糯?
那霍嶼白是怎麼GET到的?
不是隻有宋赫元喜歡她嗎?
“請坐,高冉說想讓我見見她的好姐妹,沒想到是你。”
盛鳶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盛思源,她好像跟這個男人沒什麼交集,更沒去見過什麼婦產科。
怎麼會認識自已呢?
高冉也好奇的看向盛思源,“你認識阿鳶?還是你……”
被她的話弄的有些不高興,盛思源湊近自已的臉,看著高冉。
“高小姐不相信我的人品?不是都檢驗過了,合格了嗎?”
高冉臉頰泛紅,什麼都敢往外說,羞死了。
盛鳶看著他們的舉動,低著頭輕聲的咳嗽了一聲,“阿冉,我可不是來吃狗糧的,要是你們急,我就回家了……”
“彆著急,我兄弟很快就到。”
盛思源眼見著她要離開,馬上叫住了盛鳶,盛鳶更不解了,淡眉擰成了毛毛蟲。
這時,宋赫元走進了包廂裡,他一眼就看到盛思源身邊的高冉,盛思源馬上跟他打了招呼。
“來了。”
盛鳶好奇的看向了身後,宋赫元高大的身形走了進來,看到她的那一刻,宋赫元也愣住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她提前離開,是來見盛思源和高冉?
“赫元哥哥。”高冉出聲叫了宋赫元,聲音甜膩。
想起白天宋赫元的態度,盛鳶挪了挪身體,跟他保持距離。
宋赫元的身體僵硬在原地,自嘲的笑了笑,脫去了身上的外套,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盛思源,你說的女朋友就是高冉?人家還是小女生。”
盛思源笑了笑,握緊了高冉的小手,“等了四年,該摘就該摘,難不成讓別人給摘走。”
他四年前在高冉的成人禮上,看到穿著白色小禮服的高冉,像個不染塵埃的小仙女,就已經喜歡上。
等了四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大學畢業,她又找了男朋友,他可是用盡手段才逼退對方,不然也不可能手到擒來。
宋赫元明白盛思源的意思,轉過頭看了盛鳶一眼,她一直低著頭沒說話,心裡那把火突然被澆滅。
看來頻繁出現在她身邊,的確不是什麼好主意。
“赫元哥哥,我跟思源都在一起了,你什麼時候找女朋友?逾白哥哥可都結婚三年了,你這個做大哥的還在原地踏步。”
宋赫元平靜的笑著,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下去,“父母在籌備了,等等看吧。”
盛鳶聽到他的話,心口像是塞了一團棉花,好像被人狠狠的捶了一拳,喘不上氣。
父母在籌備?等等看?
是要相親了?
也對,宋赫元這樣身份的男人,總不能為自已守身如玉。
他們都沒交往過,不過就是一夜宿醉,他興頭沒過,糾纏了自已幾天。
現在他想通了,要跟自已拉開距離了。
她下意識拿起了眼前的酒杯,還沒喝下去,高冉的聲音再度響起。
“赫元哥哥,我家阿鳶怎麼樣?很純情的,都沒談過男朋友。”
高冉的話才說出口,盛鳶手裡的酒杯已經掉在腿上,酒液打溼了她的絲襪。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
盛鳶慌忙起身道歉,宋赫元的臉色驟黑,原來她這麼抗拒自已。
只不過是高冉的一句話,已經被嚇成這樣,要是高冉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不是要走的更遠,或者逃離這座城市?
盛思源的目光落在宋赫元的臉上,一臉的同情。
畢竟單相思可是不好受的,他單相思了四年,只能以哥哥的身份靠近高冉,著實難受得很。
看盛鳶對他的態度,怕是比他更難,連靠近都不讓他靠近。
過了一會兒,盛鳶走出衛生間,重新坐了下來,高冉再次給盛鳶倒了酒。
“阿鳶,來喝一杯,慶祝我跟思源在一起。”
盛鳶點了點頭,跟高冉碰了幾杯,臉已經開始微紅了,眼眸裡已經有了瑩光。
宋赫元看著兩個女人的情況,又看向了盛思源。
“你到底拿了多少度的酒?”
盛思源撓了撓頭,無奈二看著倒在一旁的高冉。
“這丫頭平時不是挺能喝嗎?才幾杯啊,就倒了。”
宋赫元懶得搭理他,起身走到盛鳶面前,抱起了她嬌軟的身體。
“阿鳶?”他在盛鳶的耳邊,小聲的叫著盛鳶。
盛鳶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眼淚已經模糊了眼睛,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只當是搭訕的男人。
“我有男朋友了,不要跟我搭訕。”
雖然她是呢喃的聲音,宋赫元卻聽的清楚,她有男朋友,她還把那個垃圾當男朋友。
盛思源看著他鐵青的臉色,輕聲開口,“那什麼……我先送高冉回家,你的女人自已送回去。”
宋赫元咬著牙,拿著外套,抱緊了懷裡的女人就往外走。
盛鳶真的喝醉了,只覺得睡覺的地方很軟很溫暖,忍不住蜷縮在他懷裡。
宋赫元看著懷裡嬌軟的女人,忍不住低頭吻在她的唇上,只是才吻上就被盛鳶掙扎推開。
“我有男朋友了!他會不高興。”
聽著她犟種的話,宋赫元放在腿上的手攥緊,她就那麼喜歡那個垃圾。
陸禮第一次看到他這副吃人的模樣,尷尬的遞給他一瓶水。
“宋總,您要放棄了?”他小聲的問宋赫元。
宋赫元抬眸,眼中帶著怒火,“明天我要看到她前男友的所有資料。”
陸禮咳嗽了兩聲,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盛鳶的臉上。
仔細打量了盛鳶的臉,長的吧還行,軟軟糯糯很嬌氣,但讓宋總非她不可,也還沒到那種地步。
宋赫元把盛鳶送到了家裡,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他的大手輕撫在她的唇瓣上,呢喃出了聲。
“你就這麼喜歡那個垃圾?看不上我?”
盛鳶沒有回答,側身抱著床上的玩偶繼續睡了過去。
深吸一口氣,宋赫元起身,他真不知道自已該傷心還是難過,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子就無疾而終。
“我不會再來騷擾你了,祝你幸福。”
宋赫元最後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個吻,毅然起身離開。
盛鳶依舊睡得很沉,壓根沒聽到宋赫元的話。
……
盛鳶睡到十點才醒過來,她坐起了身,一雙手揉著自已的太陽穴,昨晚真的喝太多了。
看著自已睡在自已的小公寓裡,她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應該是高冉送她回來的吧,宋赫元對她都那個態度了,應該不會送自已回來的。
還沒等她把昨晚的事理順,電話鈴聲已經響起,她馬上拿起了電話,放在耳邊。
“喂?”
“阿鳶啊,都幾點了,怎麼還沒回家?”
盛鳶聽到母親濃濃的責備聲,馬上抬頭看向了一旁的鬧鐘,已經十點了。
“媽,昨晚公司有聚會,我才醒,十二點前我會回去。”
“回來之前去買些蝦蟹。”
聽到她的話,盛鳶蹙了蹙了眉,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媽,我月初不是才給了您四千嗎?又沒錢了嗎?”
白舒婉不高興的聲音傳來,“你是在怪我花錢太快嗎?你弟弟還要上學,又交了女朋友……”
“別說了,我去買。”
聽到母親喋喋不休的哭訴聲,她感覺自已腦袋都要炸了,宿醉不說,還要被這麼糟心的事煩著,她聽著都頭疼。
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在浴室裡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上休閒服就離開了公寓。
盛鳶去了超市,買了三斤蝦蟹,才往家裡趕,可是才進門,就聽到家裡哭哭啼啼的聲音。
“老公啊,這可怎麼辦?㭧㭧的手要是被他們剁了,這輩子可就完了啊。”
白舒婉拉著盛洲的手哭的泣不成聲,盛鳶懷疑的走進門,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嬌小女孩兒。
長的很漂亮,一頭捲髮,面板白皙柔嫩,身材比例也很好,最重要的是全身都是名牌。
如果她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又是盛㭧拿家裡的錢去討好女朋友。
走到沙發前,盛鳶把蝦蟹放在桌上,看向了白舒婉,“媽,盛㭧又惹什麼禍了?你們到底還要縱容他到什麼地步?”
女孩兒聽到她的話,馬上抬起頭怒目的瞪著她,“盛㭧怎麼說也是你弟弟,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盛鳶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兒,還沒嫁進來就開始管盛家的事了嗎?
“所以他到底惹了什麼禍?”
女孩兒聽到她的話,羞愧的低下頭,“昨晚他帶我去了地下賭場……他說伯母剛給了他一萬塊錢,他可以翻倍賺回來。”
盛鳶生氣的抬頭看白舒婉,“媽,您又給他了?家裡是有金山銀礦,讓他這麼折騰嗎?”
白舒婉也不覺得自已有錯,反而責怪盛鳶不關心自已弟弟。
“阿鳶,㭧㭧已經被人扣下來了,你還在這裡翻舊賬。”
盛鳶感覺自已快要被氣到吐血了,她一次次縱容盛㭧,才會給他的膽子去了地下賭場,現在都怪到自已身上了?
盛洲冷靜了下來,才抬頭看向了盛鳶,“阿鳶,你手上還有多少錢?跟家裡的錢湊一湊,看能不能把盛㭧贖回來。”
盛鳶一隻手按著太陽穴,搖了搖頭,“我只有幾萬塊,他欠了多少錢?”
“八……八十萬。”
女孩兒的話才說完,盛鳶怔愣的抬起頭,怒火中燒的看著她。
“你說什麼?八十萬?他只帶著一萬塊錢去,他們是怎麼肯讓你們借這麼多錢的?”
女孩兒委屈的哭了起來,手足無措的絞著手指,“是盛㭧說你是喬天華的秘書,秘書和老闆不就是那種關係嗎?他們就肯……”
“豈有此理!盛㭧現在開始編排我了嗎?我跟喬總清清白白,我只是一個秘書,工資不過一萬塊,承擔不起這八十萬。”
白舒婉聽到女兒的話,哭得更傷心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我真是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樣的女兒,你弟弟都快要被人砍手了,你還說這種風涼話。”
盛鳶被氣得眼眶發紅,眼淚噙在眼眶裡,“媽,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兒?盛㭧他是人,我就不是人嗎?八十萬,我上那兒給你弄八十萬去,難道讓我去賣身嗎?”
白舒婉抬頭看向盛鳶,想起之前要跟盛鳶結婚的莫言。
“阿鳶,不如你跟莫言相親,他之前不是說你願意跟他結婚,就給你一百萬的彩禮錢嗎?”
盛鳶失神的看著眼前魔怔的母親,“所以您要為了這一百萬的彩禮,把我嫁給莫言?”
白舒婉見她不肯答應,只能求助盛洲,盛洲看向了盛鳶,雖然難開口,但這關係到兒子的一隻手。
“阿鳶……”
“別說了,我是不可能答應的,你們要為了盛㭧的命,犧牲我的幸福,我絕對不答應。”
盛鳶哭著毅然拒絕,人還沒走出家門口,白舒婉已經拿著刀抵著脖子。
“阿鳶,你要是不答應,我馬上死在你面前。”
盛鳶咬著牙看向他們,看到白舒婉脖子上的血痕,又想到自已銀行卡的錢,但今天是週六,根本提不到錢。
找淺淺,淺淺跟林宜修去了滬城,她也未必能找到人。
找宋赫元,他會接自已電話嗎?
深吸了一口氣,盛鳶擦拭了臉頰的傷口,“我先找人借錢,這筆錢必須有抵押品,我不會給盛㭧揹債。”
見她終於鬆口,盛洲連忙答應,“那就用我們家的房子抵押。”
盛鳶握著手裡的手機,給宋赫元打了一通電話過去,電話卻不在服務區。
他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又給高冉撥了一通電話,電話一直沒人接。
高冉去哪裡了?為什麼她也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