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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守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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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擠過來,想要聽聽這界石上的書文。

齊先生看大家都如此好奇,自然樂意給大家念念這界石上的文字:

“造化開人道,人道生信仰,

信仰出仙神,仙神劃六道。

上有佛道仙,法力皆無邊,

本事源人心,慾念養凡間,

信仰如粟米,人似莊稼田。

初代反天道,仙神皆不然,

羅山拘人魂,地府揚鬼幡。”

“初代是誰?”三思好奇的問,“竟能反天道。”

“初代應該指的是第一批人類。”齊先生解釋,“據記載,初代人是擁有天地原力的,他們是唯一一批可以與天斗的人類。”

“那為什麼人類一代不如一代了?”蕭湘接著問。

“大概是輪迴之力在削弱人類與天地的聯絡。”

“是天道這麼幹的?”

“從這界石上的文書來看,應該是這樣。”

“為什麼?”沒怎麼提的懂的豪子問。

“人類越弱小就越容易偏信鬼神。”何來答道。

眾人沉默,不知真假,但發人深思。

齊先生還要繼續讀那碑文上得文字時,古塔的金色大門緩緩開啟,紅色的燭光從裡面傾洩出來。

“差點兒忘了這茬了。”蕭湘拍著腦門說。

謝蓮兀自向古塔走去,修長的身形被古塔的燈火拉出細長的影子,如此相得益彰的畫面,同行的任何人進去都顯得格格不入。

幾人走近時,那塔中走出一細細高高帶著斗笠的身形,手中拿著一烏黑髮亮的三叉戟。

“總算是出來了!”那傢伙聲音尖細,就像宮廷劇裡的宦官之音。

他好似沒看見幾人,走出門坐在了塔前的臺階上,兩條細長的手臂耷拉著放在膝蓋上,整張臉埋在大大的斗笠之下。

“他是瞎嗎?”王磊低聲問一旁的蕭湘。

“你問我,我問誰去!”

“什麼人在說話?”那頭戴斗笠的傢伙一驚,抬頭問。

即便他抬起了頭,斗笠下的臉依然不能被看見。

“我想進這塔,找回我放在這裡的記憶。”謝蓮走上前,與那傢伙也僅有兩步之遙。

“你是?”那傢伙問。

他坐著的高度,竟跟謝蓮差不多。

常年待在這種光線不好的地方,他的眼睛早已退化,鼻子和耳朵倒是比尋常人好上一些。

“你身上的味道我熟悉,是七葉紫檀的香氣。”那傢伙想了一會兒後,緩緩開口道,“你是當年那個和尚!”

謝蓮點點頭。

那傢伙不必抬頭看,他不需要謝蓮得肯定,他相信自己的鼻子。

“那麼你是?”何來走過來問道。

“我?”那傢伙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道,“我已經忘了最原本的自己,只記得自己是這古塔的守護者。”

“守護者?”眾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不錯,正是如此。”那傢伙的聲音雖然尖細,但是其中卻透著一股堅定和威嚴,“我守護著這古塔,也守護著這裡的秘密,可是歲月流轉,我已快記不得這秘密是何物了。

你們來之前,我甚至忘了這塔門的缷令,以至於我在裡面困了好多年。”

何來看看淨瑤,再看看眼前這像人卻極可能不是人的傢伙,不禁懷疑是不是妖精都健忘。

“那麼,我們可以進去嗎?”謝蓮恨自求的問。

那傢伙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說:“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們必須遵守著塔內的規則。”

“什麼規則?”何來問。

“想進入這古塔,你們必須放下心中的慾望和執念,只有這樣,你們才能在這裡找到你們想要的,才能不被這八角玲瓏塔所困。”那傢伙說道。

“放下心中的慾望和執念?”眾人都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是的,這就是規則。”那傢伙點頭確認。

“好!”謝蓮果斷的點頭道。

也許對謝蓮而言放下慾望和執念是件非常簡單的事,可不見得對於其他人就簡單,可此時沒有人會站出來說自己無法放下慾望和執念。

那傢伙緩緩起身,就像一古稀老者。他衝眾人點頭示意,然後站起來,領著眾人走進了古塔。

進去後,拿著三叉戟的傢伙便將塔門關了起來,當重重的塔門合上,其中的鎖釦發出啪嗒的聲音時,眾人才意識到不對。

“你鎖上這塔門,可是想起了開門的缷令?”何來問。

“定然是想起來了,要不然我剛剛怎麼出得去呢!”那傢伙一本正經的說。

“那你試試能不能開得了這門。”何來說。

那傢伙覺得眼前這人真是麻煩,可難得有人能陪他說話,他顯得脾氣極好,對著塔門默唸了三遍缷令,塔門紋絲未動。他有些窘迫,又對著塔門默唸了三遍缷令,可那塔門彷彿失靈了一般,仍是紋絲不動。

“我們不會是被困在這裡了吧?”三思見此情形,擔憂的問。

“也許大概可能是這樣!”蕭湘無奈的說,“也許我們往上面去,能找到這塔通向外面的門窗。”

“有道理!”三思眉笑顏開,佩服蕭湘的變通。

拿著三叉戟戴著斗笠得傢伙依然在那裡默唸缷令,就像他沒出去前一樣。

古塔內,紅色的燭光照耀著每一個角落,紅色的燭光使得整個古塔都顯得異常的安靜和神秘。

眾人在古塔內謹慎地走著,紅色的燭光照在他們的臉上,光影在他們臉上變幻,好似他們的表情在跟著變化。

這座古塔似乎已經被歲月遺忘,佈滿了塵埃和蛛網,看來那守塔者並不負責打掃,或者無人督促,他也懶得幹這些事。

安靜破舊的地方,總是讓人覺得時間緩慢,讓人感覺彷彿置身於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樓並無任何多餘的陳設,只是在正門得後牆上擺著一個供桌,供桌上有一紅棕色的木雕佛像,臉上掛著詭異得笑。

“老何,你覺不覺得這佛像哪裡見過?”

何來點頭,二人對視一眼,並未往下分說。

他們沿著古塔得木質階梯向上走,臺階很穩固,並沒有木製階梯那種咔咔聲。一層那種帶著些混濁的空氣,在進入第二層時好似被過濾了一般,空氣變得清新,夾雜著一絲絲淡淡得薰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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