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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傻子演戲愚者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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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以後,警察就來了。經調查,死者馮女士和其兒子為服農藥自殺,死亡大概已有一週。

羅爸凌晨一點多來到警局,眾人出警局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羅爸除了在警局和警察說過一些話,直至到家也沒跟兒子說過一句話。同行三人被這沉重的氣氛壓的喘不過氣,但終究只是外人,面對這種事也是不能多言。

“太一,你~你媽和你弟之前有跟你打電話嗎?”羅爸走進房間,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嗓音有些嘶啞的問道。

何來三人聽見羅爸喊羅太二“太一”,頓時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這個人。

“沒有!”被稱為太一的羅太二回答的很乾脆,“什麼都沒有!對你她有什麼可說的?是你外面有女人的,你怎麼還好意思管她說了些什麼?”

羅爸腿一軟,坐倒在地,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終於支撐不住了,哭的像個孩子。

“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羅爸低著頭嗚咽道,“習慣了依著你的想法生活……”

“羅大勇,你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麼用?”羅太二從來沒見過他媽有什麼男人,而他卻見過他爸領著一個女人吃飯,不止一次。而如今,這個男人在他媽死後懺悔又有什麼用,不過是亡羊補牢——為時晚矣。

羅爸沒有再說話,站起來走進臥室關上了臥室的門。

第二天,羅爸一早就從警局將兩具冒著寒氣的屍體帶了回來。靈車很快就來了,入殮師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走進來,仔細的給屍體化妝,本來已經有些腐臭的屍體在入殮師的雙手下斂了氣味換了容妝。水晶棺被抬進來,屍體被安放進去。

一切收拾妥當後,水晶棺被幾個四五十歲的壯漢抬下樓去。

“辛苦兄弟們了,你們在家等我,等我料理了我媽和我哥的後事,咱們就回學校。”羅太二看人都下去了,轉身對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何來三人說,三人拘束的點了點頭並詢問羅太二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被太二拒絕了。

羅太二回來時是晚上七點多,羅爸送四人去了汽車站。

“爸,你恨我媽嗎?”羅太二看著那個忽然間老了很多的男人問。

“恨她太傻。”羅爸回道,轉過臉去,揮手告別。

四人到學校後,老大正和女友在宿舍你儂我儂,眾人就打算去對面小吃街喝兩杯。唐生沒去,從昨天到今天一直沒閤眼又精神緊張,現在回到學校這個熟悉的地方,這條漢子終於扛不住了,去隔壁宿舍補覺去了。

“你們肯定很疑惑,為什麼我爸叫我太一?為什麼白天我還說我爸對不起我媽,晚上卻問我爸恨不恨我媽?”

蕭湘點頭如搗蒜,從昨晚到今晚,他經歷了各種情緒的洗禮,心情相當複雜,很急切的想從“羅太······”這裡捋清些思緒。

“我大概猜到你爸為什麼叫你太一了。”何來帶些篤定的說,“因為你本來就是羅太一。”

蕭湘一臉震驚,羅太一卻是笑了笑。

“是呀!這身體是我哥的。我爸媽離婚後,其實我是跟著我媽的。我死後發現自己進入了我哥的身體之中,我想出去卻出不去。白天我哥還是我哥,只要太陽下山,我就擁有了這個身體。

我在網上一些論壇問過,為什麼雙胞胎其中一個死了,靈魂會進入到活著的那個身體裡?有人回答說:同卵雙胞胎本就是一體的,靈魂本也只是一個,那個靈魂就像當時那個受精卵分裂成兩個寶寶一樣被一分為二,所以其中一個死了,靈魂也會補到另一個人的靈魂中去。所以經常會有同卵雙胞胎其中一個死亡,而另一個性情發生變化的現象。

我想我哥應該是覺察到了什麼,不知為何?乾脆故作是我。也許他覺得死的本該是他,所以乾脆扮作我活著。

至於我爸和我媽之間。

我媽嫁給我爸之前,有一個刻骨銘心的初戀,後來這個初戀因為仕途原因,娶了我媽那有錢閨蜜,我媽在他們結婚那天和一直追求她的我爸領了證。

去年,我媽和她的初戀聯絡上了,每天鬧著要和我爸離婚。我和我哥在家的時候也少,根本不知道內情。只是一次放假回家時,看見我爸和一個陌生女人在吃飯,就以為是我爸有了外遇。

今天我在我媽的葬禮上又見到了曾和我爸一起吃飯的那個女人,以及我媽的初戀,也知道了根本沒有什麼見色起意亦或是舊情復燃,全都是因愛設的局而已,只可惜他們都不太聰明。

我媽去年被診斷出得了絕症,她知道視她如命的丈夫有多愛她,一旦她走,我爸也很難獨活,於是就跟她閨蜜打電話,求閨蜜讓她老公陪自己演場舊情復燃的戲,以此逼我爸和她離婚。

閨蜜一直覺得對不起我媽,又知道我媽得了絕症,自然是滿口答應。

那天我和我哥看到和我爸吃飯的女人,其實就是我媽的閨蜜。我爸順藤摸瓜找到的她,想讓她勸勸她老公。閨蜜見我爸對我媽用情至深,就把其中內情告知了我爸。

不得不承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媽傻,我爸也跟著她一起裝瘋賣傻,竟真的和我媽去辦了離婚手續,一切都按我媽的意思來。

我媽本來不打算要我們哥倆兒的,可是我爸不放心,就讓我先跟著我媽,好好陪陪她。

癌症的疼痛終於擊垮了我媽,她本來就怕疼,就趁我疏忽喝了農藥。我媽她從小膽小又害怕孤單一個人,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著我媽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竟對那半瓶農藥萌生了想嘗一嘗的念頭。

有些人他沒想過要死,可卻會蠢死。”羅太二說完苦笑一聲,“也不知道我媽若是知道,她這番折騰反而要了她這個傻兒子的命,會不會後悔?”羅太二沉默了一會兒,吸了吸微酸的鼻子,長嘆一口氣說,“原來狗血的電視劇竟真的能照進現實,還套在了我的身上。”

酒真是個好東西,它雖不能治癒你,卻能讓你暫時忘記一些不想去想的東西。羅太二一瓶一瓶的吹,何來和蕭湘攔都攔不住,也就任由他一醉方休,最後扛著羅太二回了宿舍。

“不知道是不是鑑魂書的問題?我覺得我們最近遇上的怪事過於密集了。”蕭湘摸了摸胸口的鑑魂書,想著最近接二連三的怪事問道。

“也許吧!也或許沒有鑑魂書之前,奇怪的事不是沒有,只是我們看不見感受不到,甚至遇到了都不會往這上頭想。”

“你說我們以後是叫他太一還是太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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