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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蕭湘回頭看向那群人的身後。
“快跑吧！”武道身旁那個先生邊跑邊提醒道，“後面有不得了的東西。”
“走！”何來催促蕭湘和安期生離開。
不知是他們跑的太快還是追著他們的東西並沒有追來，直到他們跑出林子，也沒見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跑出來。
“齊先生，發生了什麼？什麼東西在攻擊你們？”何來問。
“是一隻黑山羊。”齊先生抹了抹額頭的汗汗說。
“黑山羊？”蕭湘多少有些不理解，“黑山羊怎麼可能把他咬成這樣？”
“我說的黑山羊不是普普通通的黑山羊。”齊先生都有點兒懷疑武家找了些廢物，不耐煩的說，“是紅眼黑山羊！”
蕭湘不懂，皺著眉看向何來和安期生。
“是吃過人的山羊，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黑山羊。”何來解釋道。
“他也沒說是吃過人的山羊呀！”蕭湘小聲說，“為什麼吃過人的山羊會變得危險？”
“因為它吃的一些人含有不甘和仇怨，這樣的魂靈附在它身上，紅了它的眼，黑了它的身。它周身飄著黑氣，眼如血珠，嘴生獠牙，嗜血成性。”何來說完，又問齊先生道，“齊先生，有幾隻黑山羊？”
“不知道，我們只看到一隻。我們開了一槍，雖然打中了，但並未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這裡是不是不安全了？”武道問齊先生。
“問題不大，黑山羊的活動範圍是受限的，既然它沒追過來，說明它是出不了林子的。”齊先生說完，看出武道他們對自己的說法不是很信服，解釋道，“所有吃過人發生質變的動物，都會受一種魂魄星宿的控制，這顆陰宿叫喰種。喰種是一種很奇怪的陰宿，它能控制所有因食人發生質變之物的範圍，一旦它們穿出喰種的控制範圍就會失去五感。”
“我們怎麼確定這個受限範圍有多大呢？”
“五百米內它們行動迅猛，五百米到一千米的範圍內行動變緩慢，超過一千米形同木馬，不知東西。”
“這誰研究出來的？”蕭湘不置可否的問。
“這都是老祖宗的經驗。”齊先生摸著他那精稀的鬍鬚說。
“那問題不大，我們離林子外緣也有兩三公里。”其中一個大漢說。
一行人很快就走回了駐紮地，武道焦急的喊他姐夫。覃盛華從屋裡小跑出來，幾根針的功夫已經替受傷的漢子抑了血止了痛。
謝蓮坐在一個斷壁殘垣的牆頭之上打坐，身上的氣息與周圍的環境相得益彰，比起繁華的都市，他反而更適合這裡，就像天生屬於這裡一般。
有周圍的村民從這裡走過，都會雙掌合十行禮，然後悄然離去。
“他真像個和尚！”蕭湘站在那裡看謝蓮。午後的陽光照在謝蓮身上，溢位了佛性的光芒。
“他本不就是個和尚！”何來回他，也只是順口接之，他知道蕭湘的意思，謝蓮不同於入世的和尚，他更像一個超然自我的出世之僧。
黃昏的時候，三思和石頭從村民那裡回來，提了一壺滾燙的油茶和熱氣騰騰的烤饃。
“我生哥，你猜我給你帶了啥？”三思性格想要討賞的孩童，興沖沖的跑到坐在牆角的安期生面前。
安期生頭靠在牆上，小幅度的搖了搖頭。他可不喜歡沒有一點兒提示的瞎猜，準確度極地，純屬浪費時間。
“鐺鐺鐺……”三思從身後變出一小碗金黃的炒雞蛋，“這裡沒有西紅柿，但這裡雞下的蛋好吃極了，我憑著我這帥氣英俊的臉，從村民那裡討來的。”
安期生接過那盛炒雞蛋的青花小碗。小碗的釉質光滑，瓷透而亮。
“這雞蛋可真黃真香，下蛋的雞肯定也很好吃。”蕭湘吞了口唾沫說。
“我倒覺得這碗不錯。”何來如安期生一般，一眼注意到了那碗。
“還有看起來更好的瓷器。”王磊席地而坐，對他們說，“他們每家每戶都有一些看起來和他們的傢什極不相稱的瓷器。”
“難道附近有古墓？”蕭湘猜測道。
“那些瓷器都很新，不像是墓裡挖出來的。”
“你們打聽到什麼沒？”蕭湘接著問。
“不是我們不想問，我們壓根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交流純靠比劃和猜，比你畫我猜還難。”
“看來我們只能靠自己，靠接近村民是沒用了。”
“但我們也打聽出點兒東西來。”三思賣著關司說。
“什麼？”蕭湘忙問。
本來坐在旁邊喝油茶的何來也湊了過去。安期生將吃完炒雞蛋的碗放在旁邊。
“他們大致意思是不要進林子，林子裡怕是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三思說，“如果我們非要上山，我們可以過了湖，從湖的另一邊上山。他們村民常去湖另一邊的林子打獵，相對比較安全。”
“那林子有黑山羊！”蕭湘說。
三思驚訝道：“黑山羊！”
王磊疑惑道：“黑山羊？”
三思便給王磊普及了一下黑山羊的知識，聽的他雲裡霧裡的，也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他們誰管他信不信，都是無所謂的小事。
晚上又颳起了大風，比早上的風更大。風旋轉著從舊城的小道里鑽進屋裡，即便他們躲在不受風的角落，也很難不吃上一兩口黃沙。
蕭湘和王磊實在受不了，冒著風沙跑出去搞了些破舊的門板把開口的門堵上。搞完這些時，兩人已經變成了土人，頭髮裡夾滿了黃沙。
“要是有個篦子就好了。”蕭湘扒拉著頭髮裡的沙子說。
可惜這裡都是男人，別說篦子，梳子都沒有一個。
風呼嘯的在這破舊的城池裡翻滾奔走，不知是不是城牆之中有孔洞，總是能聽見時而悅耳時而令人心煩的風鳴聲。
“這怪風，繞的人睡不著覺。”平時沾床就睡得蕭湘，翻來覆去不能入睡，其他人就更別提了。
“這城中有古怪。”坐在牆角的安期生說。
晚上黑的緊，伸手不見五指，他們彼此看不見彼此，都是聽聲音辨別方位。
“是這風古怪還是這風鳴聲古怪？”何來問。
“都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