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蕭湘跌跌撞撞跑回廠房,躺在地上的人的嘴巴微動,嘴角有血液流出。
安期生走過去,塞了一顆藥丸到何來嘴裡。何來的胸口起伏,呼吸逐漸平穩。
蕭湘跪倒在地,身體內因何來的死提起的氣卸了下來,整個身形開始恢復,能量的巨大損耗帶來的無力感將他整個人推倒在地上。
此時一輛藍色皮卡開進了廠房,下車的是不是別人,是壽衣店的三思。
“還活著?”三思看著躺在血泊裡的何來問安期生。
安期生點頭,將何來架起,放在了皮卡上。
一切妥當以後,三思一腳油門開出廠房。此時武道依然跌坐在地上,額頭滲出汗珠,看的出胳膊傷的不輕。
“武少,這麼晚了,要不要帶你一程?”三思看了看那兩個昏迷不醒的跟班,停下車伸出腦袋問武道。
“不必,我開了車。”武道頭也沒抬的回道。
“你這胳膊······”三思提醒道。
武道動了動自己的左胳膊,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呲牙咧嘴。他扯了扯嘴角,從地上爬起來,上了皮卡。
武道狼狽的回了武家時已是深夜,他本不想驚動家中的任何人,卻在進門時被管家告知他大姐回家了,正在老爺子那裡等他。
“沒其他人吧?”武道問管家。
管家笑著點頭。
“那就好!”
武道小跑著到後庭的主屋,大老遠就聽見裡面人的說笑聲。
“爺爺、大姐,我回來啦!”武道打過招呼,選了個背光的位置坐。
“又打架啦?”大姐武姍一眼就看見了武道臉上的傷。
“打了幾個雜碎。”武道冷笑一聲,混不吝的說。
“看來這幾個雜碎有點兒本事,竟然把你肩膀打脫臼胳膊好像還打折了。”
“過來我看看!”武道的爺爺武德興招著手喊他。
“看啥看,小問題。”
“過來!”武德興眉頭一挑,帶著幾分威嚴的說。
武道極不情願的走過去。
武德興摸了摸武道的左胳膊,只聽咔的一聲,武道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等會兒跟著你大姐去你姐夫的醫院看看,你這胳膊傷的還挺嚴重的。”
“不······不······不用!我等會讓吳叔看看就行。”武道聽見要去大姐夫那,嚇得舌頭都有些打結。
“誰打的?”武德興眯著眼問。
“我也好奇,這小小的Z市還有人能把你打成這樣?”武姍也追問道。
“不知道呀!管他對面是誰,看著不順眼就打唄!”
“算了!咱們還是先說正事兒。”武姍表情嚴肅起來,“武道,你還記得那個和尚嗎?”
“和尚?什麼和尚?”武道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見武姍嫌棄的表情,頓時有所領悟,“你是說十年年和父親以及二叔一起去莫西山的那個和尚?”
武姍點頭。
“父親他們有訊息了?”武道激動的詢問。
“沒有,但是那個和尚回來了。”
“他在哪?”武道追問。
“在你姐夫那兒。”
“就他一個人?”
“是的。”武姍說。“他受了些傷,但是不嚴重。”
“我們現在就去姐夫那。”武道站起來說。
“怎麼?居然還有你小子自己要求去你姐夫那的時候。”武德興調侃他這個見姐夫如同貓見了老鼠一樣的孫子。
“我這胳膊傷的挺嚴重的,拖久了不太好。”武道扶著左臂,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行吧!你們去吧!”武德興知道他這孫子三分真七分假的演技,並不拆穿。
“爺爺,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通知您。”武姍起身說。
二人出了後庭,管家已經通知司機在門口等著。
上車的時候,武道的胳膊碰到了車門,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早就提醒你別在外面打架。”武姍看著疼的臉色發白的弟弟,不免有些心疼。練武的人,沒有不受傷的,武道從小習武,胳膊腿自然又摔折的時候,可是像這樣被人打折倒是少見。
武姍最是瞭解這個弟弟,從小就喜歡在外面打架,自認為這樣可以提升實戰經驗。偶爾也會踢到鐵板,畢竟總會有一些不要命的莽夫會令要命的頭疼。武道也會為了找回場子耍些手段,而他只允許自己陰別人一次。在他看來,實力和手段都沒討到便宜時,只能說明自己不行,不必再想法設法的落井下石了。沒有人能從他那裡佔到半分便宜。
“小打小鬧而已!”
武姍知道武道是不可能說誰把他打成這樣的,她這個弟弟從來不會把自己惹得事跟家裡人說道。
車停在了一個私人診所門口,門口上一個古樸的牌匾寫著覃武和中醫館。
武姍下車走到門口時,發現武道還在車裡猶猶豫豫不下來。
武姍也不理他,獨自一人走近診所,剛一坐下,武道就走了進來。
“好久沒見呀!武道。”武姍的老公覃盛華正愛不釋手的看著一株完好的千年靈芝,看見武道跟著武姍進來,壞壞的笑了笑。
覃盛華四十多歲,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跟漂亮的武姍頗不登對。
“那個······”武道尷尬的笑了笑,坐在了里門口比較近的一個位置,好像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過來,坐這兒!”覃盛華將靈芝放好,從櫃檯裡走出來,指著他經常為病人看診的那張太師椅說。
武道正猶豫間,走進來一對年輕的夫婦,抱著一兩歲左右的小男孩。那小男孩哇哇大哭著,旁邊的母親跟著抹眼淚。
“覃醫生,我兒子······”男人一臉著急的說。
覃盛華大步跨上前,左手拿住那小男孩略腫脹的右手,右手在小男孩的胳膊上摸來摸。
還不待那男人把話說完,覃盛華便輕描淡寫的說:“好了!”
男人看著哭聲漸停的兒子,千恩萬謝。
“覃醫生,多少錢?”女人問。
“不要錢。”覃盛華擺擺手道。
年輕夫妻離開以後,覃盛華走回就診凳,看著武道,直看的他嘴角抽搐。
“姐夫,那個和尚呢?”武道極不情願的坐到就診凳子上,刻意轉開話題問。
“在後堂呢!”覃盛華將手搭在武道的左肩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