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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鬆手,臉頰就真的腫了,你大……”她嘟著嘴唇,費勁想擠出句髒話,又咽了下去,因為她發現肖燼的表情有變。
“別動!不想死就裝親暱些,東張西望容易招小人。”他是笑著說,手上力度卻不減。
“聽懂了,就點點頭。”
分明是屈打成招,葉宛臉頰兩側被按住動彈不得。“放開我!”
“嗯?”他手腕加大了力度。
“知道了知道了。”她妥協,小雞啄米似的眨眼睛。
兩人此時捱得極近,外人看來儼然是一對小情侶在打情罵俏。
“很好,笑一個。”肖燼像個指揮官,而葉宛則成他手裡聽從指令的機器人。
葉宛臉上努力擠出個笑容,嘴上卻不服氣,“肖燼,你過分了!”
當街被他當猴耍,她眼裡的怒火快要招架不住了。
他鬆開手,漆黑的眸子滿是揶揄。
胸膛裡怒火這回徹底膨脹,葉宛兩手叉腰,抬起腿,咬牙切齒道:“我踩死你!”
說時遲那時快,肖燼反應過來時,她已收回腳丫,低頭一看,潔白的運動鞋面多出一抹泥印。
“葉宛,你瘋了?”他臉色瞬間唰的黑下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對他。
即使這個力度不痛不癢,也是對他人格侮辱。
葉宛自覺後退到幾米開外,觀察他的舉動。
一旦有要揍她的苗頭,立馬溜。
“肖燼,我們還是不要裝親暱,裝仇人吧,根本不需要演!”
換作以前,送她十個膽子,一定不敢這麼幹!那可是肖燼,比黑社會還陰險三分。
之所以敢做出放肆舉動,她其實有賭的成份。
初到A市那會,肖燼每天躲著不願見到她。
如今換了個地方,雖談不上熱情、討好也算不上。
樾舉行為太不正常,因此賭他不敢光天化日對她行兇。
賭他還有重要事情需要她配合。
否則,為了給她難堪,不惜把人帶到這個危險國度,那真是太高看自已。
藉著繫鞋帶工夫,肖燼餘光瞄向四周,監視的人已消失。
他輕蔑的揚起劍眉,目光犀利,一步步逼近。
“你要幹什麼?”葉宛心虛的後退。
“葉宛,以你的奔跑速度,跑不出五米。”
她只是稍微挪動後腳跟,小心思全被他看穿。
“現在人已經走,你大可試試……”他嘴角上揚,眉眼全是挑釁。
曾聽六六無意中說過,他的主子能力不詳,遇強則強。
執行任務時曾被二三十人圍攻,硬是單槍匹馬,闖出一條血路來,因此名聲大噪。
眼睜睜看著肖燼一步步走向自已,若是是再往前一步,兩人便面貼面。
這是來A市以來,第二次離他如此之近。
幾乎能看見他挺直的鼻樑,再往下,充滿男性特徵的喉結。
該死的,腦子滋生想要咬一口的衝動。
葉宛嚥了咽口水,身體緊繃,不敢吭聲不敢前進更不敢後退。
乾脆閉上眼睛,五官賣力的不想看到他。
肖燼微微抬起手臂,手掌按壓在她瘦弱肩膀上,果真沒三兩肉。
他淡淡道:“爺有個問題沒想好,逮住你時,是該拿這隻左手掐你的後脖子,還是用這隻右腳狠狠踹到你腿關節。”
“力度若掌握不到位,踹輕的或許只是摔個人仰馬翻?踹重些或許下半輩子估計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猜猜看,哪個更適合用來收拾你?”
葉宛腦袋像撥浪鼓似的搖晃。
難以想象肖燼說這話時,是怎樣的惡毒嘴臉。
肖燼滿意的揚起嘴角,這正是他要的效果。
低頭看向她手裡包包,不費吹灰之力,奪到自已手裡。
“還我!”葉宛睜開眼睛,帆布包已落他手裡。
他掂了掂,不重,包包表面繡有幾棵竹子圖案,端詳後薄薄嘴唇點評道:“又俗又土。”
她伸手要搶回來,他快一步舉到半空。
任憑她跳來跳去也夠不著,他也總有辦法避開。
礙於他剛才的威脅,葉宛只能著急乾瞪眼。“肖燼,別鬧,還我!”
肖燼屬實沒想到,一個廉價的東西能讓她如此抓狂,眸光幽深了幾分。
目的達成,他慢慢收回手,冷冷道:“生死狀第一條:“一切行動聽指揮”,葉宛,希望接下來,你能謹遵規則,少給爺惹麻煩,聽清楚就點點頭。”
葉宛敢怒不敢言,如他說的點點頭,包包這才回到她手裡,當寶貝似的摟在懷裡。
那是奶奶去世前,偷偷在病榻上繡的。
來到陌生國度第一天,搶她包包,給她立規矩。
好吧,他成功了。
白天他們扮作熱戀情侶,到處遊逛,晚上獨處一房。
他睡床,她睡地板,出於安全起見,葉宛每天和衣而睡。
這樣的相處方式,葉宛倒也漸漸適應。
大多數時候肖燼會神秘消失,經常在她半夢半醒時,警惕的拍她肩膀。
在他的脅迫下,她不得不賣力躺床上滾來滾去,故意發出浮想聯翩的聲音給竊聽者聽。
每當她生疏的表演結束,小臉因劇烈運動變得紅撲撲。
鎖骨的秀髮看起來更精緻,大汗淋漓坐回地板上。
指揮者始終坐地凳子上翹著二郎腿,覺察一道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已,她下意識看向肖燼,卻見他分明是盯著別處的。
連著幾天,葉宛黑眼圈明顯加重。
反觀椅子上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倒是一副精神抖擻欠扁的痞樣。
三十公里外,當地某小鎮。
“遜哥,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主子帶著個女人,能矇混過關嗎?”
“女人,難道你歧視女人?”遜哥瞥了他一眼。
意識到說錯話,六六拍打自已嘴巴賠笑,“我這臭嘴配粗人,遜哥您是女性佼佼者,能力比男子強,胸懷比大海寬廣,別計較哈。”
遜哥沒有給他任何回應,依舊盯著電腦螢幕上移動的紅點。
六六臉皮厚,相處久也習慣了遜哥的冷漠。
回頭瞄一眼四周,確認其它人沒往這看。
他的身子悄悄朝遜哥這邊靠,賊嘻嘻笑道:“我們不妨打個賭,猜葉小姐能否扛得住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