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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越來越大,小超市裡開始積水,肖愚去推門,發現門還可以開啟。
王國軍說:“我們好不容易到這來了,出去才是危險。”
其他人看向乾屍狀躺在門外的健身男,也有些打退堂鼓。
肖愚想了想,對王國軍說:“我只是想試試門能不能開,沒想出去。”
眾人拆開小超市賣的雨衣穿上。
水波紋…….漩渦…難不成。
就在這時,一段致愛麗絲的鋼琴曲傳來,阿恩疑惑的問:“誰的手機響了?”大家紛紛看向自已的手機,然後搖頭。
“不是我們的手機,聲音在那兒。”肖愚指著前面的貨架,走了過去,聲音果然愈發清晰。
在哪裡?他招呼大家移開貨架,耳朵靠近,手貼上牆,就在觸碰的那一刻,牆面凹陷進去兩個手指印,眾人驚呼。
“這牆是軟的!”莫笑笑說,“牆後面有東西!”
“什麼東西,來見見真章吧!”王國軍找了個鋤頭,開始鑿牆,牆面異常鬆軟,很快就鑿開了一個大洞,但是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阿恩吸了吸鼻子,說:“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有種…臭味?”
被她這麼一提,大家也發現好像真是有點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但不濃。
“這個牆後面不會藏了什麼東西的屍體吧。”司機顫顫巍巍的提出自已的猜測。
“管他是什麼,鑿開不就知道了!”王國軍繼續大力開鑿,伴隨著他的動作,那股味道也是愈發濃烈,忽然,他感覺到有個很硬的東西在牆裡。
隨著牆泥淅淅瀝瀝的掉下,裡面的東西展露了頭角,露出一個白色的部分。
“是個冰箱?”肖愚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包裹它的牆泥基本被剷除,一箇中等大的冰櫃門露了出來,司機吞了口口水,有些害怕,他總覺得自已的心跳特別快。
王國軍想開啟冰櫃門,卻被老奶奶阻止了,老年人見得多了,對這種味道有點敏感,她已經聞出裡面絕對裝著屍體。
阿恩安慰著老奶奶,說:“奶奶,這也許是找藥的一個線索,我們不能不面對。”
王國軍撥出一口濁氣,開啟了冰櫃門,那一瞬間,巨濃郁的腐臭味從裡面飄蕩出來,裡面赫然是一具屍體!
屍體的姿勢不像是被人塞進去,反而像是生前躲在裡面,整個手臂成懷抱狀保護著自已,眼神驚恐緊張,等眾人看清臉之後,這分明和司機長得一模一樣!
司機徹底癱軟,六神無主地想要離開這裡,王國軍立刻上前攔住他,勸說道:“你不會死的,那不是你,聽我說,你現在出去才是必死無疑!”
司機勉強點點頭,王國軍把他扶了起來。
肖愚想起了藥方上那個紅色的叉叉,難道指的是司機?
積水已經蔓延到大家的小腿肚子上,又挖出了這麼個東西,所有人都覺得壓抑無比。
肖愚凝神靜聽,他覺得雨聲總還混雜著其他聲音,而且剛剛的鋼琴曲,又是從哪來的呢?
於是,他拿起鋤頭繼續鑿牆,牆體非常不結實,像蛋糕一樣,完全不是混凝土結構,所有人看著肖愚的動作,也等待著什麼變化。
砰!又有什麼硬東西在裡面,肖愚連忙快速地鏟了起來。
一扇門,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肖愚研究起這扇門,很好,老式門把鎖設計,他拿出一直放在隱秘口袋裡的鏽掉的鑰匙,插了進去,開啟了!
眾人雖疑惑肖愚的鑰匙,但也欣喜,此地不宜久留,大家都走了進來,肖愚推開門,眼前竟然是一片沙灘,沙灘前面是大海,依舊是夜晚。
他先出去,環顧周圍,不見邊際,遠處只有一艘小船,停靠在海邊。
王國軍看見這裡,卻露出了驚疑的表情。
莫笑笑說:“這門後面竟然有片海?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還能回去嗎?”司機聲音發抖。
“你還想回去?”王國軍疑惑。
“不是,就是這裡也好奇怪,我就是個普通的公交車司機,我想回家。”司機低頭說。
眾人這時發現,來時的門早已消失不見,背後,依然是無邊無際的沙灘,更像沙漠。
“開弓沒有回頭箭了。”阿恩沉聲,“肖愚,你的鑰匙哪來的?”
“那個怪老頭給的,算是和老人家的木棍起到一樣的作用吧。”他沒有把鑰匙的故事全盤托出。
大家點點頭,也沒多想了。
這時候,鋼琴曲又響了起來,只不過不是致愛麗絲。
“是天空之城。”阿恩說,“我以前學過彈鋼琴。”
“這些曲子是什麼意思?”王國軍問,“從哪裡放出來的?”
“感覺在海的那邊,不像在這兒。”肖愚說:“也許想讓我們過去。”
大家望向無邊無際的大海,和黑夜融為一體,心中不免有點害怕。
“那艘小船,能載下我們所有人嗎?”司機開口。
“不能,頂多五個人,六個人一定會沉下去。”王國軍立刻說:“我是海軍,所以很清楚這些事情。”
肖愚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正當大家為難的時候,老奶奶開口:“人老啦,鬧不動了,老身就在這裡等著你們。”她拿出那張藥方,遞給了肖愚,“孩子,拿著。”
肖愚擔心地看著老奶奶,老奶奶笑笑,又說:“我剛剛在超市裡裝了好多好吃的在包裡,餓不死。”
於是,肖愚鄭重地點點頭,表示一定會找到藥,回來接她,司機其實有點不情願,但他畢竟不想一個人留在這,便跟著肖愚和其餘的三人一起出發了。
五個人一個接一個上了小船,小船旁邊有兩個船槳,王國軍一個,肖愚想拿一個,司機主動說他力氣更大,就給了司機。
肖愚和司機坐在了船尾,兩個女生在中間,王國軍在最前面,一艘小船就這樣,駛向了漫漫大海。
沒有人知道待會要發生什麼,肖愚開啟藥房,心事重重,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有必須要得到的東西,不然誰願意,冒這種險呢。
海面風平浪靜,波浪也很溫柔,海風吹在臉上,還有些舒服的感覺,手機還能看時間,發現從上船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天空之城的鋼琴曲越來越清晰,天色也漸漸泛白。
莫笑笑突然說:“前面好像有建築!”
“是海市蜃樓。”王國軍說。
肖愚見司機有些累了,便拿過船槳,繼續劃,司機有些欲哭無淚,說:“我們要到哪停下?”
“只需要等待。”肖愚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阿恩問:“什麼意思?”
“我懷疑等會海上會出現漩渦,我們會被捲進去。”
四個人見肖愚這麼淡定地說出這句話,都以為他在開玩笑。
“你開玩笑的吧,真有漩渦,我們不都要死了!”司機真的想哭。
“不會死,至少不會在那時候死。”肖愚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