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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家暴!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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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蟬鳴,我伸了一個懶腰,已經習慣了重生之後的生活,整理一番便要參加高中的入學儀式了。媽媽從房間裡走出來,作為優秀學生的家長代表,她今天要發言。

眼前的媽媽穿了一條黑色絲絨裙,脖子上帶著珍珠項鍊,耳朵上彆著一副水滴狀的珍珠耳環,頭髮挽成了一個髻,腳下穿了一雙中跟白色涼鞋,甚是優雅。

我有好久沒看見這樣的媽媽了,算起來,留給自已的時間也不多了。高中繁重的課業讓我幾乎無法喘息,我所在的學校是一所軍事化管理的中學,工作日家人不能進校看望學生,只有週末才能獲得半天的休息。等到週末,爸爸在校門口接到我,我警惕性的問:“今天媽媽怎麼沒來?”爸爸遲疑了一下:“你媽媽最近出差,不在家,接完你我也需要出差幾天,我把飯做好,你在家裡乖乖吃飯。”

幾乎下意識地,我感覺到不對。上一世,我只當爸爸媽媽工作忙,沒有太過在意,可能裂縫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吧。

沒等爸爸張口,我馬上接話:“我給我媽打個電話,我想她了。”爸爸欲言又止,“爸,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打媽媽了。”家暴,映入我大腦的就只有這兩個字。

在我的記憶中,在發生那件事之前,媽媽無數次的跟我講過有人強迫她,甚至動手打她,她的身上也經常遍佈傷口。“胡說什麼!小孩子別瞎打聽!”,被嗆了一句,我反而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我憤怒的呼喚,雙手大力拍著汽車坐墊,瘋狂的衝著眼前這個被我喊做爸爸的男人:“你這個瘋子,你害死了媽媽,你是兇手!”其實,我一直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一向偉岸的爸爸成了一個家暴男,他傷害著媽媽,傷害著我的家庭。

下一刻,我奪門而逃,一頭扎入人流,衝向了未知的前方。這一瞬間,眼前被霧氣籠罩,灰濛濛的,害怕無助憤怒交織在一起,我哭喊著,在迷霧中叫著媽媽。

我多希望下一刻,她就能出現,像平常那樣抱住我。或許是我哭喊的足夠真誠,我真的感受到了媽媽手掌的溫度,只是,她的樣子不再光鮮。她的頭髮亂糟糟的,髮根藏著白色,眼中沒有光彩,雙眼皮的褶皺壓得眼睛耷拉著,嘴唇泛白,脖子上有一處紅紅的勒痕。

我馬上反應過來,一把抱住媽媽。沁入心底的寒意,我戰慄著,以至於哭的發不出聲音。蟬鳴聲更盛了,甚至有些刺耳,我不禁捂住耳朵,這一刻,我彷彿要撕裂開,怕媽媽離開,又強撐著保持清醒。

當媽媽牽著我站起身的那一刻,世界晴朗了,周身的霧散的差不多了,我緊緊捏著媽媽的手,回到了家中。家裡靜悄悄的,摸著黑,我帶著媽媽走進了自已的房間,為了防止媽媽被爸爸進一步傷害,我提出要帶著媽媽出去租住,我記得自已是有一筆壓歲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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