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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原來我們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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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你知道你名字的由來嗎?”“我不需要知道。”

“我和你媽媽相遇在秋季,你又恰巧出生在秋季,從此,我們的每個秋天就有了意義。”“是嗎?這是你們強加給我的,與我有什麼關係。”

“謝秋意!這是你媽媽給你取得,我們為你感到驕傲。因為是你,我們始終感謝這份秋天的意義。”我憤怒的吼道,“謝,秋意。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既然你們這麼相愛,既然你這麼珍視媽媽的一切,你又為什麼要打她,為什麼逼死她。”

“我沒有!”一陣咳嗽聲響起,激動讓他的臉上染上紅暈,他咳嗽著,像是要把肺也咳出來。“秋意,我想給你講個故事。”“我不想聽。”

沒有理會我的回答,爸爸倒是自顧自說了起來。我四下忘了一下病房裡的人,不多,只有2個人。我只能頓住腳步,重新坐了回去。

“那是10月份的下旬,我著急給你爺爺奶奶匯錢,在一個雨天跑進了郵局。郵局門口蹲著一個姑娘,她的頭髮烏黑,編著兩個辮子,穿著短袖花布長裙,裙襬已經浸在了雨水裡。從郵局出來時,她還是蹲在那裡,我本不想管,只是想想,秋天的雨帶了涼意,她又穿的這麼單薄。我以為她也是這個城市的流浪者,便上前將自已的雨衣脫給了她。‘同志,雨大,雨衣就借給你了。’她抬起頭,眼睛水濛濛的。‘我在看螞蟻搬家。’聽著這沒頭沒尾的話,我覺得眼前這個姑娘有點可愛。”

說到這裡,爸爸眼底的笑意濃了起來。“我問了她家住在哪,需不需要送她一程。她倒也是不客氣,直接將雨衣裹了裹,站起身往前走。大概也就300米,她到家了。這時候,我才知道,這是一個家庭條件優渥的城市姑娘。看她沒有歸還雨衣的意思,我也不好直接開口要,對於省吃儉用的我來說,一件雨衣的花費也是不小的支出。我與她約定明天雨停了再來取。”

爸爸頓了頓,似乎在思考。“大概是第一眼,我就心動了。歸還雨衣,也只是我想要再見她的藉口吧。接連幾天,我在她家門口等待,都不見她。有一天下晚班,我繞路經過你外婆家,沒見到你媽媽,倒是捱了你舅舅一拳。你舅舅說他看見我經常在家門口徘徊,一定居心叵測。這一拳挨的不怨,怪我自已張嘴不做說話的事。我解釋著緣由,你舅舅從屋子裡拿出那件雨衣,向我表示了感謝。你媽媽也從屋子裡跟了出來,那是我第二次見她。她的頭髮散開著,眼睛依舊水濛濛的。”

舅舅眼眶紅了,似是陷入了回憶。“我本以為,我們倆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你媽媽卻開了口。‘同志,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麼多天,明天我請你吃個飯吧’,我心底是高興的,礙於你舅舅在場,不敢馬上回應,怕被當成壞人。看我為難,你媽媽提議留下家裡的電話。與你媽媽吃過飯後,幾天內我都是興奮的。但是,我知道自已是痴人說夢。你爺爺奶奶家裡條件不好,就我一個孩子,他們用盡全部力氣才送我來城裡學電工,沒有錢讀書,小學讀完我就輟學了。而你媽媽,書香門第,天之嬌女,大學文憑,長得又漂亮,家裡條件不是我這種人攀得起的。出乎我意料的是,你媽媽從來不嫌棄我,之後也時常打電話到單位來約我喝茶。我這個粗人,哪懂得喝茶聽戲,看你媽媽喜歡,我也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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