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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章 送上門的野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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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的是我對不起你,”

“好了你剛生產完可不能哭,再傷了眼睛怎麼是好?”

林老二將媳婦摟在懷裡,拍著對方的後背輕聲安慰,他心裡也難過的要死好嗎?可媳婦這會正脆弱著呢,其實閨女他也喜歡,但大家的流言蜚語真的有些戳人,想著要是能有個兒子也能挺直脊背做人了,不至於被隊裡那些人戳脊梁骨。

要不是因為沒兒子,隊裡的大隊長他也能爭它一爭!忽然他又想到張婆子說的話,這才想起來跟媳婦確認。

“雲娘咱娘說的是不是真的呀?”

“什麼,”

雲瑤這會還沉浸在兒子變閨女的痛苦裡,壓根沒反應過來丈夫說的啥意思?

“就是你生咱閨女時,肚子真的發金光了。”

說完林老二還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家婆娘。

“啊,哦你說這個呀?好像是我當時太疼有些恍惚,不過肚子上好像真的出金光了。”

“真的嗎?你說咱閨女會不會真的像娘說的那樣是神仙轉世的啊?你還別說,這小丫頭和她前面四個姐姐還真不一樣,瞅瞅哪有小娃子一出生就這麼好看的,而且別忘了別人懷胎都是十個月,你懷這小丫頭整整一年才生,說不準啊真是神仙投胎到了你肚子裡。”

一說起這個,林老二整個人精氣神立馬迴歸,像是抓到了生命中的最後一根稻草似的。

“啊,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災荒年吃不好,孩子在胎裡養的時間長呢!”

別人一直說她這胎為啥懷了一年還沒生,起初到月份還沒生時她也很疑惑,但想想多半是因為營養不良,沒吃過啥好東西導致的也就釋然了。

這會見丈夫這麼高興,她也不捨得去給他潑涼水,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應和他的話,心裡只覺得這些不過是巧合罷了。

林老二完全不管媳婦說了啥,一張白淨的臉差點趴到小金蟾臉上,認認真真在她臉上打量,像是想找出她是神仙的證據般。

除了小孩以外,其它成年人房間內同樣不平靜。

林老頭王老太“老頭子我就說那個夢是真的你還不信?你是不知道呀,小神仙出生時她娘那個肚子可是會發金光的,而且你看她剛一落地三個月沒下過一滴雨的老天爺都在慶祝。”

“我跟你說,咱們必須得好好照顧小神仙,她要是感覺咱們照顧的不好一生氣再走了,你們老林家的棺材蓋都壓不住。”

林老頭滿臉無奈的看著他家老婆子,心中不免嘆息,都是窮鬧騰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都被折騰出魔怔來了。

林老大,林老三,林老四房間內同樣在討論著新出生的小孩到底是不是神仙的事?

女人們是親眼看到了雲瑤肚子會發金光,男人們則覺得是他們家婆娘魔怔了。

深夜,伴隨著雨聲整個大隊的人都感覺這一覺睡的格外安心,第二天一早老林家幾房是被一聲驚呼聲吵醒的。

現在是六一年,隊里社員進行工分制,可這一年多來地裡的莊稼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乾旱,加上一天一頓樹皮野菜吃著,哪裡還有力氣出門?

導致大家幾乎足不出戶,沒法子,主要是沒力氣,多幹一點活,不得多吃兩口糧食嗎?

剛下過雨林老頭想著出來看看情況,現在是早上的五點多鐘,外面光線還有些暗,天上霧霧濛濛的,還在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沒等他走出去呢,便見自家大門是敞開著的。

心裡嘀咕,哪個鱉孫玩意沒把門鎖好?還沒靠近大門,便見不遠處多了一件不該存在的物體。

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的張大了嘴有些茫然,用他那行軍打仗三年的經驗來看,這玩意兒絕對不是他家的。

好一會他才緩過神來,破案了,就是這東西撞開了大門自個送上門的。

林老頭這會背也不佝僂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迅速跑到大門口砰的一聲將大門關上,關上還不放心,又重新將掉在地上的門栓插上,好吧門栓得換一換,直接裂成了兩截,不過好在沒徹底斷開,勉強插上能擋一擋。

他此時滿眼歡喜的看著地上躺著的這頭山羊,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看個頭怎麼說也得有個三十多斤吧,瘦是瘦了點可那也是肉呀,還是香的能掉牙的羊肉,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上掉餡餅?

他不敢聲張,輕手輕腳的跑到四個兒子的房門前,拍響房門,聽到自家老爹叫,四兄弟快速從床上爬了起來,拖著餓得飢腸轆轆,兩腿發顫,眼前冒星的身體開啟房門。

林老大“爹,咋啦?”

接著是林老二,林老三,林老四,

“噓小聲點,你們幾個趕緊跟我過來!”

林老頭平時嚴肅的臉上,這會做出這種搞笑的動作顯得有些滑稽,可這會見到自家爹這副樣子,大家哪裡還有心思調侃?一個個不明所以的跟著林老頭往前院走。

在看到那隻山羊時,兄弟四個沒比他爹好多少,甚至林老四差點尖叫出聲,反應過來後趕緊用手捂住了嘴。

林老頭扭頭狠狠瞪看了一眼四兒子,沒好氣道:

“沒出息的東西,悠著點別弄出動靜來。”

被罵了林老四也不生氣,呲著大牙直樂呵,

等家裡其它人陸陸續續起床,他們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有一頭傻山羊自個送上了門。

林老太指揮著幾個兒子兒媳婦幹活,

“林老大,你快去把後院的木頭弄出來,一個削成木栓,把門上那個替換下來,搞的都是些啥玩意,還是木工呢?好在進來的不是小偷,不然把你大褲衩子偷了你還呲著大牙傻樂呢!”

“哎娘,我這就去,”

“老二,老三,你們兩個去後院柴堆旁把羊宰了,小聲點,別弄出動靜,讓人發現了小心你們的皮。”

“好嘞娘,我們這就去,”

“老四去弄點柴火,老大媳婦去燒水等會清洗,老三老四媳婦,趕緊的外面接了這麼多水,去把衣服洗了,大丫,二丫,三丫你們幾個也動起來,該幹啥幹啥去,還等著我這個老太婆伺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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