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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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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厭惡的今天,是昨天日逝去之人求而不得的明天,是此刻將死之人難以挽留的別離,也是明日離世之人不願忘懷的昨日”——題記 煙雨

朦朧細雨中,少年撐著一把樸素的黑傘,踩著昨日一夜便被吹落的幾片紅楓,稀稀疏疏的,就像人群中的自已。他走到一家的超市門口,收起傘後抖了抖,水珠在搖晃的窸窣聲中便沒了大半,這才覺得可以走進超市。

超市裡面打著暖空調,比外面暖和多了,反而讓適應寒冷的少年打了個抖擻,他先摘下眼鏡,用袖口小心擦了擦,解決掉了那些呼吸帶來的令人視線不清的白霧。

妨礙我尋找她的背影了呢,少年玩笑般在心中說道。

老闆和少年似乎很是熟絡,看到他便向旁邊貨架上伸手拿出了一瓶雪碧和一瓶醋,少年笑了笑,付了錢後繼續打起傘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受過溫暖後,再回到先前的寒冷中,總會覺的更冷幾分。

又走了十來分鐘,進了小區,又刷了業主卡,總算是乘著電梯回到了家,他像往日般敲了兩下門,又按了下門鈴,等待間換好了拖鞋,其實長久了可能沒什麼兩樣,但總是要比原來鞋穿進去好看些。

“哐當”是七歲的弟弟開了門,少年捏了捏他的臉頰,還是笑了笑,彷彿他一直都是這麼溫和。將雪碧遞到弟弟的懷裡,那臉頰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孩童笑的更燦爛了。

這可比見到我開心多了,少年有些許無奈。

在母親的招呼聲中,放好了那瓶早有吩咐的醋。之後又打了聲招呼,就說是出去走走。

秋雨後遺落的些許水珠順著樹梢,落入深深淺淺的水窪,飄落的楓葉隨著帶著涼意的秋風,兩片三片,如船隻漂浮在那些微小水潭之上,因那些近乎不可見的波紋偏轉。而少年走在這條平靜無人的小路上,看著如此景象。

“大家都喜歡待在家裡嗎?”他看著一片純紅色的楓葉飄落在眼前,用手竟正好接住了葉柄。他將視線抬高,用楓葉遮住半輪白日,觀察著細長的脈絡。看了一會便覺得無趣,將落葉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中,讓其充當肥料。少年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戴著一副金邊眼鏡,下面卻有一雙近乎純黑的好看眸子,不過長相也無法稱呼上什麼俊美,但也沒有多少可以挑剔的地方。

“也是,假期應該好好休息”他繼續自言自語,雙手自然的放入兩側風衣口袋中,右手下意識的輕輕摩挲著口袋中常放著的一支普通鋼筆。

之後便開始思考既然已經寫完了作業,該去哪裡逛逛。他喜歡這樣隨便走著,不論是在家鄉的田野邊,或是城市的小道上,看著生活中美好的點滴,都讓他心情放鬆。

不過讓他放鬆的原因更有可能是獨自一人。

“小夜——”少年扶了扶半框金邊眼鏡,下意識的轉身回望,那俏皮的女孩聲音有些熟悉,具體在哪裡聽過,這種記憶已經模糊了。

身後空無一人。

仍是來時那條小路,落葉兩片三片,涼風習習,楓樹如記憶中不變,可剛剛那聲音似乎就在身後。

“幻聽嗎”名為白夜的少年有些疑惑,而過會眼眶便有些痠痛,他用手隨便擦了一下,感覺有些黏糊糊的,仔細向手中一看——一片殷紅。

在秋雨過後,少年留下一行血淚。

而之後,更加不適。

\"在這裡哦\"一隻冰清玉潔的細嫩小手從背後伸出撫摸著少年的臉頰,而少年想再次轉身,卻發現無論是身軀還是視線都已經無法移動,而左腳腳腕處又襲來一陣冰涼,眼角余光中,一隻滑膩的觸手將其的腳腕環住,觸手有著邪意的花紋,而在少年注意力集中在那裡後,觸手外側的三個吸盤散出黑煙,上方兩個吸盤化作一雙銅黃色的豎瞳,下方那個則化作一個裂縫,並兩端向上彎曲,似乎是在笑。

\"不能看哦,你會瘋的,至少現在,在我失去興趣之前,你還不能瘋呢\"又一隻細嫩的小手輕輕遮住少年的眼眸,此外,因為靠近,少年後背有了新的感覺,那是人類面板的觸感,但無比冰冷,那種如墜冰窟的感覺絕對不是人類。

少年瞳孔緊縮,但之後再沒時間反應,本來腳下清澈的水窪已經是一片漆黑,那隻觸手就是從其中探出的。而此刻,那個觸手突然縮緊,少年感覺一股巨力,在這瞬息之內,少年全身便沒入了本來極淺的水窪。小路上再無人影,似乎從來就沒有什麼少年走過,只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和一句先前貼在少年耳邊輕呢的迴響:

\"希望你能讓我感到愉悅,小蟲子\"

\"理智判定 0--13\"\"判定中\"\"13\"

\"判定失敗”

\"判定結果:精神死亡\"

\"λKOEKUTO\"

\"檢測到異常干擾\"

\"判定更改”

\"-13\"

\"判斷結果:存活”

白夜孩童時曾經在家鄉的冰湖邊玩耍,在和小時玩伴在湖邊散步的時候一不小心一個踉蹌便跌入了冰湖中,之後幸虧湖邊有村民打的木樁,他牢牢抓住木樁,在恐懼刺激下從冰湖中爬了出來。(這是有可能的,別問為什麼,因為那次我確實命大爬上來了)

他仍記得那時的感覺,寒冷刺骨,冰水完美的穿透了他的每一寸骨髓,而此刻也有所相同,但並沒有那麼劇烈,彷彿融入了平靜的大海中,就像海諾寫的一首詩,《死亡是涼爽的夜晚》

倘若在平時,少年在如此靜謐的環境中便會放空大腦,開始隨便想些什麼,例如自身的平時一言一行是否符合身而為人的標準?所謂君子為何物?諸如此類等等

可他現在死了

他迷惘,他不甘,他恐懼

那為何物?為何而生?為何是我?死亡為何?家人怎樣?夢想怎樣?我該怎樣?怎如此不幸?我仍向生為何置我於死地?

少年終究只是一個普通人,意識陷入了無盡的墜入。

忽而,傳來一聲悠遠的嘆息,深淵中亮起一盞銀燈,柔和的光包裹了少年。

\"伊萊瑞先生,下午三點有客人來訪拜訪,還請您醒醒\"在不知多久的沉寂之後,一個輕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有些陌生,白夜如溺水之人般呼而透出水面,他瞳孔緊縮,大口喘息。而更多的是突然襲來的疲倦感,在剛恢復的一些清醒中。他看到自已身處一個有著溫暖煤氣爐,約莫19世紀英國裝潢的房間,自已正坐在一個柔軟單人沙發上,旁邊桌子上是許多剛被整理整齊的手稿,和一杯正冒著熱氣的熱可可。

“謝謝提醒,安妮,不然我就睡過頭了”白夜自已都不知道為何自已為何能在死亡後正常交流,這似乎只是這具身體的下意識反應,他微微扶額,不自覺的以一個比起自已聲線成熟的聲音吐出了一些自已都聽不太懂的英語,那聲音就像是他已提前成長至青年。

白夜在稍微清醒後抬頭,他看見一個穿著黑白樸素女僕裝的黑髮少女,卻是歐洲人的面孔,大概只有十八九歲。少女本來看到白夜情況後有些不安,但在白夜說沒事後便似乎鬆了口氣少女安妮聽到這句話後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笨拙的拉起自已兩邊的裙襬行了個禮。

白夜也是下意識的揮了揮手,安妮在看到之後自覺離開了。這時候,白夜頭兩側太陽穴突然傳來了劇痛,腦子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他大口喘息著,痛苦的扶額,頭顱像是強行被塞入一個新的大腦,兩個意識之間擠壓讓伊萊瑞痛苦無比,最後兩個意識像是被同時捏碎在一起後被強行糅合在了一起。

而在記憶徹底紊亂後,又如刀刮過頭皮般開始疼痛,白煙羽壓住自已的聲音,因為不知為何他下意識間不想讓女僕安妮擔心。

\"我是……伊萊瑞·墨森”在一陣恍惚後,伊萊瑞扶額,無數陌生又熟悉的記憶湧現,他經歷了一個人的一生。

而在某處不可被探查之地,銀燈閃爍,一道模糊身影聽著一切,祂輕聲唸到

“理性解構”

\"似乎是穿越,是因為那個女聲嗎?”伊萊瑞在那遙遠的一句模糊不清的低語後突然遲鈍,疼痛緩去,連自已都不知道為何變得冷靜下來,他拿起旁邊的一疊手稿,那疊手稿剛被安妮擺正的整整齊齊。上方竟是一行行整潔大氣的英文,只不過語法似乎有些許變化。

伊萊瑞手指輕輕摩擦紙角,有些粗糙。旁邊還有一支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鋼筆和一瓶墨水。他單手托腮,毫不吃力的閱讀紙稿上的內容。大致內容為以第一人稱,對一些自身旅途的描述,按照一些細碎的記憶,這是伊萊瑞原先寫的遊記。

【時間問題,我先睡了……第一章還有一半,晚點寫了,晚安讀者們——煙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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