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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咱倆誰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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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他們過去時,臺上已經有人在叫擂。

是萬人冊四十六,上去應戰的是展雲飛。

恰好同他們錯身而過,那一瞬,他同李相夷微頷了下首。

李相夷點頭回禮。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方多病察覺到,那非同一般的目光。

這故人故人,故得這麼早?

思緒至此,他又質問般,盯了盯李蓮花。

明明跟老狐狸說的,不太一樣。

李蓮花委實無辜。

他蹭了下鼻翼,小聲道,“這我也想知道啊。”

與展雲飛相識,還要晚些時候。

到十六那年,結伴去捉聯海幫的蔣大肥。

誰曾想,某些人提前認識了。

“某些人”解釋說,“也不就前兩天,撞見過人,在林子裡梳頭。”

“還有呢?”方多病刨根問底。

隨便撞見下人,就認識了,那參加武林大會的人,豈不是都能認識?

“還有,”李相夷被問得莫名心虛,“還有也不就昨天。”

昨天白日出門練劍,也撞見過一回。

有幾個人在玩鬧,把展雲飛髮帶扯了,還繫到石頭上,拋來拋去逗人玩。

展雲飛與他們較量。

那些人招架不住,開溜前,把髮帶往蓮花池裡扔。

他正好路過,就一踏蓮葉,飛身截住了東西。

從石頭上解下來,遞還回去。

展雲飛言謝接過,交了他這個朋友。

“這展兄弟,”李相夷循著印象道,“似乎很愛梳頭。”

捯飭得一絲不苟的。

比李蓮花還能捯飭。

“你們說,”他摸摸下巴,“如果讓他一輩子不束髮,會怎麼樣?”

方多病“噗呲”一聲笑出來。

那他小姨的情路,可就要百轉千回,坎坎坷坷,才能轉到良緣了。

笛飛聲見他笑,問,“你知道些什麼?”

方多病得意地抬抬下巴,“我知道些你不知道的。”

笛飛聲撇過頭,不甚在意地呵了一聲。

李蓮花則倒吸一口涼氣,白了眼李相夷。

“讓你一輩子不束髮,你覺得如何?”

李相夷無甚躊躇道,“有何不可?”

“若是與人作賭輸了,我必信守承諾,一輩子不束。”

李蓮花搖搖頭,背手邁到前面去了。

後面的小笛飛聲,湊近旁邊道,“有空,打個賭?”

他倒要看看,李相夷能堅持多久不束髮。

“打架嗎?”李相夷側目看他。

南宮弦月拍拍小笛飛聲肩膀,大為嘲笑。

“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老笛,你又打不過。”

小笛飛聲撩開他手,“我何時說要打架了。”

“要賭,就賭猜拳。”

田忌賽馬是吧?

“你可真會想。”

李相夷翻了個大白眼,也掠過人,大踏步往前去了。

等他們找到位子,落完座,臺上之人,已過了好幾招。

展雲飛使一手八十六路無鋒劍。

講求劍出無鋒,精準穩健,且快如電光疾閃。

對面招架不住,很快敗下陣來。

又一場後,他打進了萬人冊前四十去。

不多會後,單孤刀上去了。

前日挑戰,還遊刃有餘的。

這越往上打,到排名四五十左右的人,他就開始吃力了。

卡著香快燃盡的那一刻,才棋勝一招地挑敗對手。

後面是肖紫衿,比單孤刀倒要厲害些。

但也沒有高太多,在三十四左右浮動,具體打到哪裡尚未可知。

過了幾場,是些不甚諳熟的江湖客。

來者來,去者去。

高臺上記錄的執筆人,書寫著一場場騰達與沒落。

又一場,一抹紅衣飄搖而上。

對面,是身素雅潔淨的白衣。

角麗譙和喬婉娩,上次一個在五十四,一個在五十六。

兩相差距暫時不大,就對上了。

“原來是個小美人。”角麗譙繞著人轉了一圈。

“我記得你。”

她頓住腳步,平視著人。

前日打擂臺的時候,她對喬婉娩有些許印象。

還聽見有人比較她們,討論誰才是江湖第一美人。

於“美”字,她對自已,有著傲睨群芳的自信。

偏偏對上喬婉娩,就有點拿不準勝負了。

遂道,“這武林大會提及美人,少不了要拿你我比較。”

“那你說說,”她伸出一根手指,笑容昳麗,“咱倆誰更美?”

喬婉娩不欲與她在這上面爭鋒,抱劍行江湖禮。

“角姑娘,莫要玩笑了,我們開始吧。”

但她不得不承認,角麗譙確實是美若緋霞。

而且美得鋒芒畢現,倘使比作花的話,必是帶刺的那種。

角麗譙聽罷,神色一正。

“也對,本姑娘今日前來,也不是與你比美的。”

“今日比劍,比美嘛,”她又是一笑,“我們有緣再比。”

喬婉娩提劍並指,“那便請賜教。”

角麗譙運劍與之對上。

臺上你來我往,一個劍落驚鴻,一個劍舞流雲。

她們好似明烈如火的斑枝花,與清雅淡泊的白山茶,兩廂輾轉交錯。

“誒,”南宮弦月戳下李相夷,又敲下小笛飛聲,“那不你紅顏,還有你紅顏嗎?”

然後,他捱了兩拳。

“……”不是,說錯了嗎?

一邊的方多病,也不知說了什麼。

被李蓮花和笛飛聲眼神壓迫得,彷彿矮了三寸。

錚錚錚——

大半炷香過去,喬婉娩不敵,而敗下陣來。

角麗譙把劍扛在肩上,笑得嫣然。

“喬美人,你這劍術,看來還得再練練。”

“尤其是剛那一劍,送氣不足。”

“而且劍走下路,明顯要好很多。”

“還好你對上的是本姑娘,又是在擂臺上。”

“若是行走江湖……”她連連“嘖”了幾聲。

喬婉娩心有所悟,好像確為如此。

她拱手道,“如此,多謝角姑娘提點。”

角麗譙瞧她怪正經,怪禮貌的,又想起祝雲華那個老巫婆的教訓。

只好把扛著的劍放下來,端正回了個禮。

“不必言謝,承讓了。”

喬婉娩下臺去,角麗譙繼續叫擂。

上來的人,令她眼一見心就煩。

遂速戰速決,把人揍下臺去。

雲彼丘倒是歡喜,被揍了也不羞惱。

回到臺下,看角麗譙一路打進前四十,由衷地為她感到高興。

同時,也不免失落。

角麗譙,似乎不喜歡武道孱弱的人。

然後,喬婉娩就跟她那些手下敗將打。

並依她所建議的東西,進行調整一試。

果不其然,要比先前好了不少。

幾場下來,她追在角麗譙後面不遠。

其後擂臺,劉如京竟與何璋對上了。

李相夷對這兩個人,都有些微末印象。

來那天,單孤刀找他寒暄,他見過何璋。

至於劉如京,是因為一句話。

他遇見過,對方與人爭吵。

也不知吵了些什麼,舉起鉤子道,“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勾出來醃臘肉!”

看來,是個有脾氣的。

他與李蓮花他們,說起此事。

李蓮花遠觀著臺上的人,嘴角淡淡一笑。

脾氣暴是暴了點,但是個實打實,為江湖公義盡心盡力的英雄。

還好,失掉的那隻眼睛還在。

還好,戰死在東海之戰的那五十八位兄弟,都還好好的。

他見到了不少人,儘管他們不識得他。

久遠的記憶一幕幕淌過,流到不曾陷落的以前的現在,好似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樣。

不屬於他的世界的,最好的模樣。

咚——

突地洪鐘大呂震天一響,打碎了李蓮花飄忽的思緒。

他凝眸往臺上一望。

一口大鐘砸在臺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坐在鐘頂,腦袋冒光,衣袍半披,脖子上掛著大佛珠。

顯然是個僧人。

就是不大拘泥於佛規,咬著只雞腿叫擂。

“在下慧覺,何人與灑家一戰?”

方多病有所驚詫,“他不是個僧人嗎,怎麼還吃起肉來了?”

如此這般,還修什麼行。

“吃肉有何不可,”笛飛聲不以其為佛家之忤,“心誠不就行了。”

“要我說,佛家不讓吃肉,純屬自找苦吃。”

雖然那些素齋,確實比李蓮花做的肉菜好吃。

比如普渡寺的。

去找關於獅魂的線索,在寺內待的那段時間,他就吃過。

可未免也太食之無味了些。

無了那個老和尚,居然還覺得好吃。

若自已遁入空門,做了主持,必要廢了那規矩。

當然,他是不會去當和尚的。

要當和尚,李蓮花那種性子,倒是更合適。

不過,也不大可行。

李蓮花此人,還是更願在俗世裡養佛性。

“阿飛你倒是說對了一點。”他平緩道。

“佛家裡面有那麼些派別,講求敬佛在於心誠,不太受俗物束縛,也是可以吃些肉的。”

“不過呢,”他微指下臺上,“這慧覺所在的胡圖寺,確實不讓吃肉。”

此人名列萬人冊前茅,他了解得不算少。

“所以呢,他犯了清規戒律,被逐出寺去了。”

“自此得了個諢號,叫無戒遊僧。”

“無戒遊僧,”方多病想起什麼,“我們那邊,萬人冊第三的無戒魔僧,不就是胡圖寺的麼。”

“那傢伙也吃肉,是學他嗎?”

“這就不清楚了。”李蓮花說。

他清楚的是,無戒魔僧確實不比無戒遊僧厲害。

天機山莊那一戰,他一打就感受出來了。

儘管前者排第三,後者排第五。

如今的武林,確實比下一代要強些。

要怪,就怪這一代的江湖過於混亂,隕落了不少高手。

他招了下三個小的,“到萬人冊第五了,你們誰要去?”

“看運氣。”李相夷回。

“我們猜拳決定。”南宮弦月補充。

三個人同時出手,兩雙剪刀,一隻錘。

“我贏了。”小笛飛聲在這方面,運氣向來好。

他握著刀,上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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