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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幹嘛不自己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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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各位英雄豪傑薈萃至此,實乃我鏡蕪山莊之幸事。”

高臺上,站著位奢服低斂的中年男子,言辭莊穆。

形貌舉動,一如他的言辭,充滿了中正之感。

那便是當今武林盟主,邱無涯。

臺下人頭攢動,聽著他的講話。

不時,就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人群裡的李相夷卻在想,從洛陽牡丹花田,救走鳳凌煙姐弟的是不是他?

愣神之際,南宮弦月抬肘撞了下他。

“誒,有兩個傢伙在看你和老笛,眼神跟刀子似的。”

李相夷和小笛飛聲,循著他視線看去。

是鳳凌煙姐弟。

匿在高臺旁林子的樹上,不善地剜著他倆。

忽地,他們目光一凝。

覷見更深的林子裡,有一點遙遠的緇色,為枝葉掩映,若隱若現。

會是誰呢……

注意聚回高臺上,邱無涯的話已講得差不多了。

“此次武林大會,以武會友。”

“一炷香內,跌下擂臺者輸。”

“比試期間,點到為至,不可故意中傷。”

說完這段,他邁至一架子旁。

架上覆著紅綢,不知蓋的什麼。

手輕微一揮,便有兩個侍女上前,揭開紅綢。

三個錦盒。

邱無涯一個個翻開,露出裡面的東西。

“此次武林大會,前三名者,各得靈藥一枚。”

“第三名,瓊臺玉露,可提升十年功力。”

“第二名,逍遙仙露,可提升十五年功力。”

“拔得頭籌者,”他頓了秒,拔高音量,“天山神露。”

“可提升二十年功力!”

此話一出,臺下譁然。

這三種靈藥,可是稀世難尋的至寶,是多少人的夢寐以求。

李相夷卻是一笑,“這麼好的東西,他幹嘛不自已留著。”

“等著別人超過他嗎。”

小笛飛聲抱臂附和,“肥水不流外人田。”

“多半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有理,”南宮弦月跟著道,“觀音垂淚都吃了,多吃點難不成還能撐死他。”

“等吃完,拿下血域天魔怕都不在話下。”

“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要,”李相夷低聲陰陽,“看來,邱盟主還真是大方。”

“寧願把靈藥拱手讓人,也要屈居第二,給血域天魔作配。”

只可惜,已有不少武林人被衝昏了頭腦。

各自心下,都是趨之若鶩。

咚咚,咚咚咚——

嗚——

高臺上擊鼓聲起,號角長鳴。

長久的激奮驚飛了林中的鳥,一群接一群,在初升的紅日裡,飛向湛藍廣袤的天空。

各方武林人落座到擂臺周圍。

擂臺是石鑄的圓,其上刻有壯美的花紋。

團在四周的,是精雕細琢的的八方立柱,以及獵獵旌旗。

號鼓聲一停,便有人躍上擂臺。

“在下耿青天,可有哪路兄臺願來切磋?”

他是萬人冊第一百二十六,實力要高不高,要低不低。

是故,不少人躍躍欲試。

“我願一試。”單孤刀第一個跳上去。

高臺上,有人於鼎裡點起香來。

香盡鑼響,耿青天落下擂臺。

單孤刀向人抱了個拳,“承讓,承讓。”

後面,又有兩位上臺與他鬥。

他一連勝了三場,進了萬人冊前一百,一時風頭無兩。

打至此時,體力已有些不支,這才下臺去。

何璋迎上去,遞過裝水的牛皮袋。

單孤刀邊接,邊向李相夷的位置望了望。

李相夷遠遠抱了個恭喜的拳。

“你跟他有什麼好道賀的。”小笛飛聲皺眉以示不滿。

“就是,”南宮弦月嘴一癟,“當心到後面,他看落你太多,以為你的道賀別有用心。”

李相夷回眸看他們兩個,什麼也沒說出來。

師兄會嗎……他不太敢深想。

這時,有人拍下他,“小兄弟,這三個位置沒人吧?”

李相夷回神看去,“不好意思,有人的。”

那三張椅子,是佔給李蓮花他們的。

這搜房間,也要不了多長時間。

說不定他們三個,會想來看一看呢。

而且這位置視野甚佳,還有林木遮陽。

若非腿腳快,還真佔不到。

那人聽罷,略失望地同夥伴另尋位置去了。

擂臺上,又上去個人,是萬人冊七十三的威刀杜楠。

梳著個歪髻,扛一把大刀。

一襲紅衣上去應戰。

他自以為風流道,“原來是個美人。”

“當心被小爺的大刀,傷到你嬌滴滴的臉蛋。”

臺下一陣鬨笑。

不過半炷香不到,他和臺下人,就嬉笑不出來了。

角麗譙提著赤霄劍,居高臨下踩住他臉,“還覺得老孃美嗎?”

言罷,一腳將人踢下擂臺去。

杜楠摔在地上,可謂是鼻青臉腫。

他有些失面子地爬起來,忽道,“這小娘們作弊!”

“給我下毒,簡直是為了贏,不擇手段。”

他側過身,把右胳膊的劍傷展露給人看,已然烏黑非常。

“妖女!”他指著角麗譙。

雲彼丘一緊站起來,但被白江鶉和紀漢佛拖住。

雪公血婆則破口大罵,“你小子再胡說一個試試!”

“我胡說,這還不是事實嗎?”杜楠難受地抽搐一下。

抽完振臂高呼,“妖女,妖女!”

有些看客跟著義憤填膺,把雪公血婆的聲音壓了下去。

角麗譙一時成了眾矢之的。

她張惶地站在臺上,四面八方都是噪耳的討伐。

就像小時候養蠍子時,那群孩子圍著她,轉圈喊她“小怪物”。

有很長一段時間,她的確像一隻蠍子,像一個怪物。

可現在,她已經不那樣了。

為什麼,還是有那樣的聲音環繞不斷……

她真的沒有給他下毒。

“那人剛在臺上時,傷口還是紅的。”李相夷掃眼杜楠的傷口。

“這一到臺下,就變黑了。”

“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在唱戲。”

“誒,”他手背拍下旁邊,“你不去幫一把?”

小笛飛聲不動如山,“武林大會點到為止,多少還是會受傷。”

“邱無涯這裡有大夫,一驗便知。”

“角麗譙你又不是沒見識過,這點小事,何須人幫忙。”

“這麼說,”李相夷揶揄,“你是想幫的了?”

就是因為事太小而已。

小笛飛聲橫他一眼。

剛橫完,南宮弦月又聞到了八卦的氣息,追著李相夷問。

小笛飛聲遞他一記眼刀。

南宮弦月縮回去,打算私下再問。

此時的角麗譙,果然冷靜下來。

她走到臺邊,俯視著杜楠。

“你確定我給你下毒了嗎?”

杜楠反問,“怎麼,不敢承認啊?”

“我最後問你一遍,”角麗譙冷而清晰道,“你確定我給你下毒了嗎?”

杜楠十二分地確定。

角麗譙撇開他,正欲向邱無涯找大夫。

頃刻間,目光逮住一道現成的墨綠身影。

“李蓮花,你不是大夫嗎?”

她喊,“來,給這人看看。”

“免得救遲了,待會毒發身亡了。”

聞言,李相夷三個小的眺去。

果不其然,李蓮花三人來看武林大會了,正從一小道穿過擂臺下,找地方坐。

本來挺隱蔽的,這下全曝在眾人眼下了。

還有不少人識得他們,紛紛抱拳客套。

李蓮花看眼臺上的角麗譙。

心道,“這角大美女,還真是不客氣啊。”

就說這武林大會不能來吧,一來就沒好事。

無奈下,他只好走向杜楠。

“這位杜兄臺,還請讓在下診一診,也好解你所中之毒。”

杜楠一見,略有慌張。

他咽口唾沫,而後靈機一動。

湊近李蓮花小聲道,“李大夫,這個您笑納。”

李蓮花低頭一看,竟是錠金子。

他微微一笑,撤開一步,“這無功不受祿。”

“我的診費也就五兩,要不了這麼多。”

金子登時裸在青天之下。

杜楠唰地紅臉,抓著金子往後退。

“小寶。”李蓮花使了個眼色。

方多病扣住要溜的杜楠,劍略一出鞘,他腰間的錦囊便破開來,漏出大把熟透的桑葚。

李蓮花從袖中摸出兩根細長銀針,一針扎他傷口,一針紮了顆桑葚。

兩針皆是烏黑,嗅來的味道倒一樣。

他把兩根銀針,又拿給些看客聞了聞。

原本叫囂的人,悉數閉嘴了。

角麗譙轉向高臺,眉目高挑。

“邱盟主,不知這栽贓陷害,會作何處理?”

邱無涯招來兩人,把杜楠押走,逐出了武林大會。

角麗譙繼續打擂臺。

李蓮花三人,則往李相夷他們那邊去了。

“不是說不來嗎?”李相夷眉梢一揚。

李蓮花一撓鼻子,“這不你大徒弟,非要鬧著來。”

“別都往我身上推行嗎?”方多病無語地用指頭戳人。

“明明是你和阿飛想來。”

笛飛聲斜他一眼。

而後問,“打多少場了?”

三個小的,就列舉誰誰誰跟誰打,又打了多少場。

笛飛聲不耐煩聽,打斷道,“我說你們。”

其他人有什麼好聽的。

三個小的搖頭,“沒打。”

“你們不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嗎,”李蓮花順順衣帶,“這都這麼久了,為何不去?”

三個小的異口同聲,語中有種平淡內斂的張揚。

“等萬人冊前十。”

說的也是,李相夷和小笛飛聲,挑過了萬人冊第九的鳳凌煙姐弟。

南宮弦月在小笛飛聲與鬼手風烈那一戰後,也去找了人,並將其挑敗。

而萬人冊前十,算江湖裡高手中的高手。

他們不會輕而易舉上臺,一般要等到比試的後半段,或看到新秀中,誰誰誰可能威脅到他們的地位,才去打一打。

又或者,在等一個有實力切磋武藝的人。

但是,在有萬人冊前十上臺之前,李相夷還是被迫上了次臺。

角麗譙打累下臺後,肖紫衿飛上了擂臺。

向四方拱手,“在下肖紫衿,前些日子行俠時,與一朋友相識。”

“一直以來,都想與他切磋一番,遺憾未得機會。”

“如今趁著武林大會,肖某這第一場……”

他朝向一個方向。

“相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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