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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節 酣暢淋漓的坦白局
“如果是在害怕失去什麼？我不接你電話了，你當時為什麼不去找我，你明明知道我工作的地方，甚至住處。”當時的秦少清其實也很矛盾，但有一點他很清楚，相比打電話，他更盼望著孟語能找他當面聊聊。
“可能一方面是沒想到，另一方面是自已僅剩的自尊心在作祟在逃避吧。”孟語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已在想些什麼？所以現在也只能推測。
“既然如此，那你感到後悔嗎？關於之前你針對我所做的一切不好的事情。”秦少清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既然是坦白局，大家就痛痛快快的把所有的問題都擺出來一一解決。
“你覺得我要是不後悔的話，今天我還會坐在這裡嗎？”孟語倒是沒有選擇直接回答“是”與“否”，而是將問題又拋了回去，至於答案，在場的兩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關於這個問題，我還是想聽你親自說出來。”沒成想秦少清並不接招，依然堅持自已的想法，整個人看起來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感覺。
孟語看著緊緊盯著自已，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秦少清，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認認真真的看著對面的男人，還是選擇將答案說了出來，“是，我後悔了。”
“為什麼？為什麼後悔了？”聽到了自已想聽的答案，秦少清滿意的笑了，不給孟語反應的時間，緊接著問出了下一個關聯問題。
“因為我後悔自已的所作所為，後悔自已對你造成了傷害，後悔辜負了你的感情。”孟語連思考都沒有思考，三個排比直接脫口而出。
孟語雖然沒有直言，但要表達的意思很清楚，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並不需要說的那麼直白。其實，對於秦少清而言，在上一個問題上孟語的回答，他就已經覺得很知足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但有些話還是他先主動開口比較好，“你後悔自已的所作所為辜負了我的感情，是因為你知道我喜歡你，愛你，而你卻一直在利用我，甚至傷害了我？是我理解的意思嗎。”
孟語猶豫了一瞬，還是點點頭，“是，我是利用了你對我的感情傷害了你，辜負了你。”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喜歡你的。”秦少清繼續追問。
孟語聽了秦少清的問題之後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想才說，“其實不算是我發現的，只能是一種猜測吧，你也知道，從剛開始見面你就對我表現得很殷勤，雖然其中有部分好奇的因素，但不可否認，你對我的種種行為都在表明你對我很有興趣，關於這點，我沒說錯吧。”
“沒錯。”這是事實，秦少清沒有否認，認認真真的回想著初遇時的心動，“我不能否認，除開好奇的因素，我當時對你的確很有興趣，剛開始，是因為你的長相剛好卡在我的審美上，就表現的積極了一些，但當時就是純粹的欣賞，我當時覺得我們就是簡簡單單的萍水相逢，最多日後偶然碰見了，彼此加上一句“你不是哪個誰嗎？”，僅此而已，誰能想到機緣巧合，最後我成了你和孟熙在少陽山參觀的導遊，也就是那一天的接觸，發現了你的性格也讓我很喜歡，大大方方，率真直率，不做作不扭捏，才主動加的你的微信，想看看有沒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奈何天意弄人，剛滋生的希望當天晚上就被滅掉了。”
“所以說，你也沒有想到我們會在潞城再遇。”孟語不禁感嘆，緣分這東西只能說天意弄人啊。
“我又不是神，怎麼可能預測到會在潞城再看見你。但不得不說，我的確私底下祈禱過我們可以再相遇，但那只是一種奢求，你懂得，一種妄想，誰能想到會實現，更神奇的是，不僅實現了，還是那麼快就實現了。”有情可原，秦少清難得心動，雖然彼此間存在誤會，但初入愛情局的毛頭小夥子迫切想再見到喜歡的人的心情是可以理解，誰還沒有個不能說出口的心願呢，誰能想到，隨便想想竟然實現了。“你不知道，我在人群中看到你的時候有多驚訝，驚訝到都來不及反應，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你離開。好在你主動聯絡我了，雖然目的不純，但至少我們之間建立起了聯絡。”
“雖然不知道如何評價當時目的不純的自已，但我前面說過，我覺得你喜歡我只是一種猜測，所以我才試探的聯絡你，我當時想過無非兩種可能，你不搭理我，意味著我的猜測不成立；你回我，則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而你恰恰回了，這才給了我自信。”
“那你沒有想過其他的可能，我回你，可能不是因為我喜歡你，而是因為我是個色狼，主動送上門的美女不要白不要。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的安全就成問題了。”秦少清給孟語提供了另外一種想法。
孟語對此的反應是很平靜的笑了，或者說是一種帶點不屑的笑，“秦少清，你小看我了，我是誰，孟氏孟語，區區的妖魔鬼怪我都不怕，還怕一個小小的色狼，再說，色狼正好，打一頓剛好出出氣。”
“可事實證明你打不過我啊。”秦少清指出其中的問題。
“打不過沒事啊，我可以叫隊友啊，再說，這裡可是潞城，我孟氏的大本營，陰陽兩道誰那麼不長眼敢惹我。”孟語的底氣很足，“所以，你說的安全問題根本不存在。”
看著自信滿滿的孟語，秦少清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很對，除非上趕著找死，否則誰會主動招惹她，“所以說，就是因為我回了，你才確定了你計劃的可行性。”
“嗯。”說了太多話，孟語口渴了，示意秦少清將自已的杯子滿上，補充好水分，才不緊不慢的開口，“我不可能去做可能性為0的事，沒有任何意義，純純浪費時間。”
“行，關於這點我想我清楚了。”秦少清低頭思考了一會，才抬起頭看著孟語說道，“小語，我所有的不解都有答案了，暫時沒有其他疑惑了。”
“好，你問完了，那換我問你，可以嗎？”孟語決定反過來，她來問問題，秦少清來回答。
“可以，請便。”秦少清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涵涵找你的時候，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同意見面的。”孟語單刀直入。
“你知道她是怎麼找的我的嗎？”提起這事，秦少清略顯猶豫。
孟語咳了咳，“略有耳聞。”
“那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不用我重複了。”秦少清苦笑道，“很簡單，兩個原因，一是她丟擲的誘餌我拒絕不了，二是她的實力我反抗不了。”
“她的實力我清楚，可以理解，但你說的誘餌又是什麼？”孟語感覺自已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
“她問我，想不想知道你如此對我的原因。”秦少清沒有絲毫隱瞞，“說了兩次，發訊息說一次，當面說一次。其實第一次我就心動了，但她選擇半夜發的資訊，可信度太低了，我想了想還是拉黑了，至於第二次，我想應該不用描述了吧。”
孟語擺手，“不用，我懂。那你們除了聊我和師叔的事還說其他的了嗎？”
“我想想。”秦少清仔細回憶著，“除了你和你師叔相關的，其他的也就剩下職業科普了，這算嗎？”
“職業科普？那是什麼東西？聽著很高大上啊。”
“沒那麼高大上，其實說起來，特簡單，就是你那個叫做路矢涵的好朋友給我講了很多關於你們天師圈的常識。你也知道，我在這方面的確是個小白。事後，她還說，讓我留個地址，等她回去會給我寄一些相關的資料。”秦少清倒豆子似的什麼都往外禿嚕，“你說，你回來了，我要不要謝絕她的好意。”
“不，千萬不要，涵涵那邊的東西可都是寶貝。再說，關於那方面，你也的確需要好好補補課，那些資料你絕對用得上。”孟語明白秦少清未明說的意思，連連拒絕，“別說我，就是再加上一個孟熙，在涵涵面前，都只是小學生的水平。”
“她那麼厲害！”雖然剛開始就知道她厲害，但沒有想到那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竟然還是一個絕頂高手。
“當然。”孟語點頭，“超厲害，秒我的那種。”
“說起來，我只知道路矢涵是天師，還有一個師妹，但我還不知道她是哪個門派的？”秦少清好奇的看著孟語，等待著她的解答。
“無門無派。”
“你的意思是她類似散修那種。”秦少清加上自已的理解。
“也不算，散修是沒有傳承的，但涵涵不是，他們師徒間的傳承已超千年，除了她這代多了個孟雅之外，其他均是一對一。所以，即使她們路氏一族從未開門立派，人員稀少，但個個都是天師圈裡的頂尖人物，不容小覷，僅憑一個“路”就可以讓無數為惡的東西退避三舍。”說起好友，孟語的態度很嚴肅。
“她那麼厲害，那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怎麼成為朋友的？”秦少清好奇心上來了。
“機緣巧合吧，有點長輩的關係在裡面，故事太長了，今天先不聊，後面有機會再和你說。”孟語搖搖頭，時間跨度太長，今天講容易講不完，還是下次吧。
“也好，等下次吧。你還有其它問題嗎？”
“有。我記得你說過自已有一件可遠距離聽見別人談話的法寶，對吧。”
“對。”秦少清不解孟語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過，他也不著急，畢竟還有下文。
“你的法寶是八卦耳嗎？”好在下文立即來了。
“八卦耳？什麼八卦耳？”秦少清的疑惑不似作假，看樣子是真不明白。
“你不知道八卦耳？”孟語看他的反應好像是真的不知道，於是，指了指他的右耳，“你這應該就是八卦耳，老君八卦爐的衍生品，上古時期就存在的一件法寶。八卦耳的功能類似於小說電視劇中常見的順風耳，據傳是當年老君煉製丹藥時偶然所得，擁有它能夠聽到很遠很細微的聲音，本是無上法寶，但對於擁有眾多寶物的老君而言卻不值一提，最後被老君隨手贈與下屆的有緣之人。按照我們現在的理解，八卦耳就是可以在很遠處就聽見別人很小聲說的八卦或秘密，至於具體距離的長短，取決於八卦耳主人能力的強弱。”
“連我都不知道它是什麼？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或者說你又怎麼可以確定它就是八卦耳，而不是其他的法寶？你有什麼證據嗎？” 秦少清這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準確的知道自已法寶的名字以及出處，他他以前一直知道自已的右耳很神奇，只要他想，任何細小的聲音都可以聽見，直到陰差陽錯成為陰差，他才知道那是一件法寶，也僅知道它是一件法寶，所以今天孟語的解釋，解開了他多年的疑惑，他不得不重視，畢竟事關自已的隱私，他作為律師的嚴謹性淋漓盡致的發揮了出來，短短几秒的時間一連串的丟擲N個問題。
孟語看著情緒激動的秦少清，表示理解，安撫著，“你不用著急，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回答。首先，關於我是如何知道的？八卦耳雖然不算是很隱秘的事情，但知道的人也不多，我和孟熙是透過涵涵和門派中的古籍知道的；至於你為什麼不知道，很簡單，你不是什麼所謂的道二代道三代，完完全全的半路出家，自然沒有人告訴你，但我想你之所以成為陰差可能和它有關；最後一個問題，我為什麼確定它是八卦耳，兩個原因，一是它的功能以及形狀很類似書上描寫的八卦耳，二則和涵涵有關，涵涵從小到大一直在追尋著八卦耳，是不是它，只要看一眼她就知道，而她與你見得第一面就已經確定了你的右耳就是八卦耳。”
“那為什麼路矢涵要四處尋找八卦耳？她找它想幹什麼？還有她為什麼那麼輕易就可以確定它就是八卦耳呢？”秦少清指了指自已的右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