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那就去看看。”
陳行敘來了精神。
“走。”
體委大院。
體委有不少培養青少年的體育專案,有長短跑,標槍,跳高等專案。
也有培訓成人防身的武術。
陳行敘被人帶到一個教練面前。
那人也就二十五六歲的年紀。
中等個子,身材結實,不苟言笑。
那教練正在指導兩個人對打。
聽他說明來意,便對他說道:“先找一個人練練我看一下。”
陳行敘愣了一下,心想都是這樣教學的嗎。
他也沒說什麼,便對旁邊坐在墊子上的的一個年約三十歲身材精悍的的人道:“大哥,要不咱倆練練。”
那男子瞅他一眼,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好啊,兄弟你啥名?”
“陳行敘,大哥你呢?”
“江開天。”
兩人說完就打了起來。
開始還你一拳我一拳的互相切磋著。
到最後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兩人真打了起來。
最後竟然抱到一起,毫不客氣地互毆起來。
他倆打得熱鬧,竟然沒人來拉架。
段慎榮那小子也沒來拉。
最後兩人打累了,鬆手了,躺在墊子上呼哧呼哧直喘氣。
陳行敘才發現,段慎榮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江開天納悶道:“兄弟,你為什麼動真格的?”
陳行敘也鬱悶問:“不是你先動真格的嗎?”
“我沒有啊。”
“你有啊,眼神兇悍的不得了,下手也重,我當然得反擊。”陳行敘解釋。
“不對啊,我捋捋。”
江開天仔細回想了一下,“靠”了一聲。
“還真是,對不住啊,兄弟,你那一拳頭打過來,我突想起了以前的事,一時血氣上頭,忘記了咱們是在切磋,就下了狠手,越打越惱了。”
“你受過傷害?”
陳行敘問。
“年少時的事了,不提了。”江開天擺擺手。
陳行敘便不再問了。
誰沒有不可言說的過往啊。
陳行敘突然笑問:“江兄,你叫開天,是不是還有一個兄弟叫闢地呀。”
“哈哈哈。”江開天大笑,“有一個哥,倒不叫闢地,叫雷霆。”
陳行敘也笑起來。
“你們兩個,起來一下。”教官嚴肅著臉過來。
陳行敘和江開天利索地爬起來。
“先講一下格鬥技巧,你們兩個看著。”
教官說著,便和一學員對打起來。
一招一勢,沒有花樣,簡單卻帶著力量與速度。
“格鬥時儘量快速制敵,避免無謂的糾纏,和體力浪費。”
一組格鬥術結束,教官對兩人道,“你們試一下。”
陳行敘對江開天拱拱手,先出招。
兩人都有點底子,練習起來也不費力。
兩個小時過後,訓練結束。
陳行敘述很滿意,感覺這個教官挺有本事,便去交學費。
一個月十五塊,每週上三個小時,其餘時間有空就來練習,沒空在家自學。
出去後,段慎榮從另一個門裡出來了。
“你去哪裡了?”
陳行敘隨口問。
“去看那些練習體操的小姑娘去了,哎呀呀,那腿被壓得,有個小丫頭直哭,我看得都不忍心了,以後我要有閨女,可不讓她練。”
段慎榮搖頭道。
陳行敘笑:“看孩子興趣吧。”
和段慎榮約好,下週到他租的家裡吃飯,答謝他幫忙託關係弄菸酒。
陳行敘這段時間白天賣燒餅,晚上賣玩具,有幾天沒回家了。
他買了豬肉,大米,蘋果橘子裝到布袋裡,回家。
到家時,天都快黑了。
還沒進村口時,一個人一臉怒容地攔住了他。
是陳大錘。
“啥事?”
陳行敘停下了腳踏車。
“陳行敘,鄭業的手錶到底是不是你拿的。”陳大錘惡狠狠地問,他臉上有一塊傷痕,像是被人打的,還沒有恢復好,左眼的淤青,還沒有消散。
“咦,不是你拿的嗎,要不就是鄭業偷走了,你們還沒掰扯清楚?”陳行敘驚詫問道。
“我沒有拿。”陳大錘氣得跳腳。
“你拿沒拿只有你自己清楚,你要真沒拿就自證清白呀。”陳行敘微笑道。
陳大錘怒目相向,他小看了陳行敘,這些天村裡都在傳陳行敘一人幹倒了陳達力家五個兒子,他以前都是在藏拙。
他突然彎腰哭了起來,“陳行敘,我求你了,你把手錶還給我吧,我現在被鄭繼飛盯得都不敢回家了,你看我臉上被打得,我現在東躲西藏的,沒地兒可躲了。”
他哭得挺可憐,但陳行敘一也不覺得他可憐,害人者恆被害之,這結果是他自找的。
不過,鄭繼飛這傢伙,最鄭家最壞的一個,挺喜歡背後陰人的。
一直沒有來陰他,也許是鄭夢真不許吧。
從現在鄭夢真的態度來看,應該是鄭夢真在阻攔。
不過,真陰他,他接著就是,見招拆招唄,這年代,怕是沒用的,可惜,上輩子年輕時,他不懂。
“警告你,不要在誣陷我。你捱打是你的事。誰讓你做虧心事。”
陳行敘冷聲道,說完就走。
陳大錘在身後哭道:“陳行敘,你救救我吧,求你了,看在同村份上,你救救我。”
陳行敘回頭冷笑:“我救你,再讓你來陷害我,我瘋了嗎?”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陷害你了,我,我見錢眼開,鄭業說事成了,給我十塊錢,我財迷心竅了,你救救我吧,我現在有家也回不了。”
陳大錘抱頭痛哭。
陳行敘回憶了下前世陳大錘的情況。
年輕時他是挺混的,好像,九十年代初,他出去打工了,帶回來個媳婦,生兒育女,倒也安分的過起了日子。
後來,他們偶爾見面時,他還會和自己打個招呼。
思及此,他說道:“給你個辦法。”
也不能把他逼太很了,要不然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什麼辦法?”陳大錘雙眼放光,湊過來,討好道,“陳行敘,我若能過了這個坎,以後我再也不和你作對了,我都聽你的,我跟你混。”
“切,你和我作對也沒用啊。”陳行敘嗤了一聲道,“唯一的辦法,報警。”
“啊,報警,那不是害死我嗎。”陳大錘驚叫。
“我問你,鄭業為什麼不報警抓你,只私下裡弄你,他心虛呀。下次他們再打你,你就告訴他你要報警,然後直接往派出所跑,咬死他們欺負你。你拿手錶了嗎,有誰看見了,有證人嗎?無憑無據的,鄭家也不敢真弄到派出所去,畢竟你們都不是好東西,都來陷害我。真弄到派出所,我就得去作證了,你們誣陷罪,都跑不掉。”
陳大錘嚇了一跳,思考半天,我去,對呀,我沒見手錶,你鄭業什麼時候給我的手錶,有人看見嗎,有證人作證嗎?
沒有,都是你鄭業悄悄地拉著我到偏僻的地方謀劃的這事。
到陳行敘家鬧,都是你逼的,我被逼無奈,我不想的,配合你演戲而已。
只要陳行敘不追究陷害罪,他就沒事。
想做牢嗎,一起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