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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無缺看到龍傲天匆匆趕來，就是知道大事不妙了。
當即問道，“是不是陸知節死了”
龍傲天“噗通”一聲跪下道，“是，他服毒自盡了，是臣下沒看好他，請殿下治罪。”
龍傲天此時真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楊廷和給他機會，讓他好好表現，結果陸知節卻在這個關鍵時候死了。
“大意了，本殿下早該想到。”
寧無缺微微搖了搖頭，此前陸知節雖然在刑部大牢，可錯綜複雜的勢力都在護著他，所以他這坐牢和住豪華單間好吃好喝，沒什麼區別。
就算是刑部要提審，都要小心翼翼。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從戰敗到現在，也沒提審過幾次。
“李元虎，心裡是不是很得意？”
“現在陸知節死了，知情人又少了一個，你若是不說，本殿下就沒辦法了。”
寧無缺夾了一筷子涮羊肉，慢慢嚼著，陸知節的確很關鍵，但是死了，也無妨。
“哼！”李元虎冷哼了一聲音，心底盡是得意，陸知節一死，對他來說，唯一風險被抹殺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絕對會要仰天大笑三聲，對寧無缺一陣狂傲輸出。
但現在他心裡有些發怵，萬一發起狂來，受罪的還是他。
“跪著幹嘛，和諸位大人過來一起吃涮羊肉。”寧無缺看了龍傲天一眼，淡淡說道。
“這……”
“殿下讓你吃，沒聽到嗎？”
楊廷和走到桌旁坐下，對龍傲天喝了一句，這次陸知節死了，臉上最掛不住的就是他這個刑部尚書了。
夏遂良和馮如龍兩人直接懵了，剛才不是說，要突審李元虎嗎？
李元虎也是傻了，寧無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諸位大人，陸知節的死，其實不意外，四大世家要弄死他，不過是一念之間，但他也沒白死，至少讓本殿下確定李元虎牽涉甚深。”
“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人滅口。”寧無缺看似若無其事道。
“殿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若是隴國公去見了皇上，我們怕是要放人了。”馮如龍略帶憂慮。
“呵呵，放人？那要他們找得到人才行。”寧無缺淡淡笑道。
這些問題，他之前就想到了。
“從現在開始，你們看住李元虎，不要讓他見任何人，更不要讓他睡覺。”寧無缺說道。
“殿下，若是這樣，時間上對我們很不利啊，四大世家的人若是急眼了，前來搶人的可能都有。”夏遂良急切道。
“呵呵，就怕他們不來。”
“諸位大人，此前給你們承諾過，帶你們去畫舫放鬆，吃飽了我們就過去。”
寧無缺此言一出，馮如龍幾人徹底懵了，不是說要搶時間嗎？
這辦差時間去青樓，算怎麼回事兒啊
“啊……”
“這……”
“不妥吧？”
幾人連連拒絕。
寧無缺是皇子，若大白天去了青樓倒是沒什麼，反正對這位殿下來說，這就是他的基操啊。
可是他們幾人還是要面子的，尤其是一把年紀的楊廷和和馮如龍，都是從十年寒窗苦讀出身的讀書人。
公然組隊去青樓，且不說別人怎麼風言風語，就他們自已，都覺得斯文掃地，無顏見人了。
“別啊了，這是命令！”寧無缺道。
幾人不敢多言語，乾脆把心一橫，反正是殿下帶他們去的，不是他們的本心，是迫於壓力才去的。
這麼一想，心裡也釋然了。
“殿下，臣從來不去那種地方啊，這要是讓朝廷上下知道了，還不得丟盡了我這老臉……”
楊廷和雖然跟上了腳步，但是嘴上依然在維護最後一絲體面。
“是啊，那種地方，臣從未踏足過半步，今日若不是殿下……”馮如龍在跟在後面絮絮叨叨。
他們畢竟都是讀書人，很是要面子的。
夏遂良倒是無所謂，他武將出身，本就是粗人，每一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就想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床睡女人，因為不確定下一次，還能不能活著。
寧無缺幾人走後，龍傲天守在了牢房，陸知節在他手上死了，他絕對不能犯下同樣的錯誤。
李元虎昨夜和幾個小妾折騰了一夜，根本就沒怎麼睡，此前是因為參加宴席強打精神。
再後來，是因為斷臂之痛，此時疼痛逐漸麻木，睏意開始侵襲。
“李將軍，別睡！”李元虎剛一眯眼，就被龍傲天給叫醒了。
……
且說寧無缺大白天帶著幾位朝廷大員去青樓，就算是換上了便服，畫舫的老鴇子也認的出來。
“八爺，您來了。”
“趕緊，去告訴采薇姑娘，八爺來來，洗白白伺候……”
“這幾位爺，您也樓上請。”
老鴇子如同一陣風似的撲了過來。
“呵呵，就幾日不見，王媽又大了啊？”寧無缺伸手在老鴇子面前比劃了一下，這是他的常規操作。
“哎呦，人家都人老珠黃了，還大什麼大啊，不縮水就不錯了，倒是采薇姑娘，八爺多操心操心，說不定就大了。”
“這幾日鳳凰城處處都是您老的傳說，人家還以為您老不來我們這煙花之地了呢。”
老鴇帶著一臉諂媚的笑容道，心裡卻暗暗道，這位廢物皇子雖然強了不少，但是骨子裡還是沒變啊。
“呵呵呵，不，還是變了，到時候你問采薇姑娘就行了。”寧無缺壞笑著說道。
一行人上了樓，進了最寬敞，最為豪華的房間。
“王媽媽，我這幾位朋友都是第一次來，你給安排幾個活兒好的，主動一點的。”坐在桌上之後，寧無缺笑呵呵道。
“好，好，好！”老鴇連連笑著，眼下這幾人她都認識，不過寧無缺不說破，她自然不會掃興。
“八爺，這地方，老夫真是沒來過啊，要不去樓下喝幾杯清茶就行。”
“是啊，八爺，我們去外面等您……”
馮如龍和楊廷和兩人顯得有些扭捏，當著皇子的面喝花酒，文人風骨何存？
寧無缺笑道，“你們兩人當著我的面放不開？不至於吧，這地方，你們真沒來過？”
“沒有，絕對沒有。”
“八爺言重了，我等怎麼會來這種地方，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今日是跟著八爺才不得已……”
馮如龍兩人還沒說完，就聽身後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哎呦，楊老爺，你可三天沒來了沒，想死人家了……”
“馮爺，今兒說什麼，也得把您上次存的酒給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