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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蔣欣欣還是說道：“順德地產的案子，先放一放，我看過了，十一之後再處理，問題也不大。”
王璐璐也不反駁，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本來您下午安排的是跟李總他們碰頭，這會兒事情已經完成了，您看，陳院長那邊的事情…”
蔣欣欣有些厭惡的皺起了眉，然後問道：“繆晴川最近怎麼樣？”
王璐璐平淡的答道：“四個字，中規中矩。這幾天倒是難得的低下了頭。只是，業務能力還是不行，帶她的姜律師已經抱怨好幾次了。”
蔣欣欣點點頭說道：“幫我約陳院長，下午三點去拜訪一下。”
王璐璐點點頭，剛要轉身出門的時候，蔣欣欣說了一句：“讓繆晴川過來一下！”
王璐璐頓了頓，還是勸道：“有的人大路不走，愛走歪門邪道，你還是別管了。”
蔣欣欣搖搖頭：“你別管了，喊她來吧！”
王璐璐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遵從了蔣欣欣的指示，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不一會兒，繆晴川便來到了蔣欣欣的辦公室。
繆晴川顯得有些緊張，她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蔣欣欣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並沒有任何情緒。
“晴川來了，坐吧。”蔣欣欣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繆晴川小心翼翼地坐下，雙手緊握在一起，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蔣欣欣看著她，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晴川啊，來我們所裡多久了？”
繆晴川聞言，眼眶微微發紅，她低下頭，輕聲說道：“蔣主任，我來了一年多了…”
“一年多還是個實習律師啊，”蔣欣欣打斷了她的話，“姜律師還沒讓你出師，會不會對你太苛刻了？”
繆晴川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她哽咽著說道：“蔣主任，我很努力的，可是姜律師的要求太高了…”
蔣欣欣看著她，眼中的失望越來越明顯。
繆晴川並不傻，看到了蔣欣欣的失望，她埋下頭去，聲音也漸漸消失。
蔣欣欣見此嘆了一口氣，她輕聲說道：“晴川，你不是吃這碗飯的料。”
“蔣主任，我…”繆晴川猛地抬起頭，有些著急的問道：“蔣主任，我會改的！”
蔣欣欣搖了搖頭，她站起身往窗戶邊上的沙發那邊走去，並且示意繆晴川坐過去。
等繆晴川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她膝蓋處的淤青以及膝蓋上放的菸頭燙傷，就這麼展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繆晴川有一瞬間的尷尬，她極力的拉著裙襬，想要遮住這些。
蔣欣欣卻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她身上的傷痕，說道：“晴川，這些痕跡，你當然能用衣服遮住。甚至，只要你不再自討苦吃，時間長了，這些傷痕都會消失。但是，你告訴我，你能管住自已嗎？又或者，你覺得你能遮住自已的心嗎？”
繆晴川聽了蔣欣欣的話，整個臉漲得通紅。
蔣欣欣說的太直白，直白到，她覺得蔣欣欣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她的眼中逐漸沒了光彩，整個人變得如同一個隨時就要破裂的瓷娃娃一般，輕聲說道：“謝謝蔣主任的提醒，就不勞您費心了！”
蔣欣欣聞言，嗤笑一聲：“晴川啊，這麼久了，你還沒發現別人看你時，那異樣的眼神嗎？你不會以為，那些事情瞞的很好吧？”
繆晴川被蔣欣欣的話擊中，她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無力地坐在那裡，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滑落。
她顫抖著聲音，試圖為自已辯解：“蔣主任，我……我真的沒有……”
蔣欣欣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晴川，我不是來聽你解釋的。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作為一個律師，最重要的是什麼？是誠信，是正直，是堅守法律底線。而不是像你這樣，為了攀附一些人，不擇手段，甚至傷害自已。”
繆晴川低下頭，雙手緊握，指甲幾乎要嵌入肉裡。她知道自已無法辯駁，因為蔣欣欣說的都是事實。
“晴川，你走吧。”蔣欣欣的聲音變得冰冷，“我這裡，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繆晴川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震驚和絕望。她沒想到，蔣欣欣會這麼直接地讓她離開。她顫抖著聲音問道：“蔣主任，我……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蔣欣欣搖了搖頭：“晴川，你的路，還很長。我希望你能找到一條真正適合自已的路，不要再走錯路了。”
蔣欣欣的確是好意，只可惜，繆晴川並不買賬。
只見她猛然站起來，指著蔣欣欣大笑道：“你，你憑什麼要趕我走！你自已不也是這麼上位的嗎！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然而，繆晴川的歇斯底里，在蔣欣欣的眼裡，如同一個笑話一般。
她整個人都靠在沙發上，目光平靜地看著繆晴川：“我走到今天的位置，是靠我的能力，我的努力，以及我對法律的尊重。我從未做過任何違背道德和法律的事情。”
繆晴川卻是冷笑一聲：“你現在才來洗白自已，會不會太晚了！誰不知道，你蔣欣欣，到底是怎麼低眉順眼的服務原來的趙院長的？”
蔣欣欣聞言，又是一陣大笑：“這是姓陳的跟你說的吧？他就是這麼給你洗腦，讓你慢慢的失去自尊？”
繆晴川倔強的站著，並不吭聲。然而，沉默已經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蔣欣欣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姓陳的只告訴你，我給以前的趙院長夾菜，扶著他回家。那他有沒有告訴你，老趙院長，是我舅舅…”
繆晴川聞言，繆晴川的瞳孔瞬間放大，她似乎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許久，她才囁嚅著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蔣欣欣看著她，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無奈：“晴川，你並不瞭解我，也不瞭解這個行業的規則。你以為你看到的，就是全部嗎？你以為，攀附權貴，就是通往成功的捷徑嗎？”
繆晴川低下了頭，她的心中充滿了混亂。
蔣欣欣繼續說道：“晴川，你不是吃這碗飯的料。更何況，你在這個圈子裡，名聲已經壞了。我勸你，還是離開S市，重新開始！”
見繆晴川還不吭聲，蔣欣欣搖搖頭，決定再爆一個瓜：“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跟姓陳的之間的事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