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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人越哭是越傷心,趕緊將之扶起,費了好大勁才勸住,倒是讓他哭笑不得,這人倒也是真性情,今天已經嚎哭了好幾場了。
將幾人接入屋內。
老黃頭熱情的將帶來的食盒放下,端出了熱氣騰騰的盆子,又拿出酒壺。
“這是老頭我的拿手菜餚,快來嚐嚐。”
許林看著,隨意的夾起一筷子,放入嘴中嚼吃。
“如何?”
在這老頭滿懷期待的眼神中,許林輕輕點頭頷首:“不錯。”
其實並不喜歡,入口的素菜讓許林甚至有點反胃,他更喜歡剛才生吃的肉食。
那老頭聽見評價興致高昂,不由的得意的說道:“這份素炒青禾,別看只是素菜,在我老家那邊可是份出了名的菜餚。”
“老頭子我手藝還是差點,要是我兒媳動手,”說到這,他愣了一下,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但強打著精神,不想冷落恩人。
幾人開始推杯換盞,好一陣寒暄。
黃春眼尖,見屋內打包好的包袱,好奇的問道:“恩公,這是要出遠門?”
許林倒也直言不諱:“這城中將要經歷大危險,我這是要出去避避禍事。”
此言一出,老黃頭和黃春都愣住了:“禍事?”
“什麼禍事?”
許林一杯酒下肚,斟酌了一下說道:“就是比你們剛才經歷的事情大個千百倍的禍事。”
杯中的燙的火熱的酒,也抵擋不了此刻透骨的寒意,老黃頭目光灼灼:“可當真?”
許林不去看他,只是嘆了口氣:“你們也儘快搬遷出去吧。”
這場酒喝到此處便也是到了盡頭,無心他事的黃家父子,惶惶不安的離開。
當真是慌了神了,原地剩下了個小蘿蔔頭也沒注意。
小咚咚吃的滿嘴都是,鼓囊囊的。
桌子的一端,芷娘杵著下巴,看著和食物決鬥的小咚咚,目光憐愛:
“夫君,這小孩好可愛,不如我們,”
許林責怪的看著她,直接否決:“不行,不能吃!”
“?”
小咚咚滿嘴的食物嚥下去,終於發現爺爺和父親不見了,慌忙起身,想要追上去。
“噠噠噠”的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噠噠噠\"跑了回來。
猶豫掙扎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縫縫補補的布娃娃,遞給了許林。
“許哥,許哥,這個送你!”
許林好笑的接過了小咚咚的饋贈,見小傢伙眼中滿是不捨,像是送出了什麼寶物。
又遞還了過去,
“咚咚的心意,許哥心領了,你拿回去吧。”
誰想小傢伙堅定的搖搖頭,說道:“不行,不行,這是母親做的,是咚咚的寶貝哦,許哥要收下。”
想到了那吊在麻繩上的肉塊,許林嘆口氣,不由得摸摸他的腦袋。
小傢伙被摸得舒服的眯著眼,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許哥,許哥,我可不可以,跟你學本事。”
許林一愣,和他能學什麼本事?
學程式設計麼?
沒啥用吧?
\"夫君不要妄自菲薄,你能教的可多了,那個打架的技藝就不錯,\"芷娘在一旁,像是在回憶什麼,面色羞紅。
許林白了她一眼,瞎搗亂,能不能教點正經的?
還有,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那教撒謊、還是剝皮?”芷娘看著技藝面板如數家珍,
“總不能教文化課吧?”
面板上‘文化課(忽略不計)’的字樣大的耀眼,許林無語,我是學渣我知道,不需要特意提醒我。
“許哥,許哥,我想學那斬妖除魔的本事!”
“斬妖除魔?”許林好笑的彈了彈他的額頭:“你還小,學點其它的謀生手藝也好,斬妖除魔可是不好學的。”
小傢伙認真的點點頭,
“就是要學斬妖除魔,咚咚已經不是5歲的小孩子了,要學來本事,保護家人。”
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挺直著腰桿。
“可是,學斬妖除魔,是會死的,咚咚怕不怕死?”
許林試圖打消他這個危險的志向。
“咚咚不怕死啊,兩邊都有咚咚的親人,父親在這頭,母親在那頭。”
小孩子的話語,即天真,又認真。
“行吧,既然你這麼堅決,”許林沉默了片刻,指著遠方。
“待你再長大幾歲,就去千里之外尋伏魔山,在那裡可以學到真正的本事。”
咚咚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噠噠噠”的離去了。
許林目光深邃的看著這個小大人,對著身側說道:
“這小傢伙,以後應該會很出息吧!”
“是麼?”芷娘歪頭:“看不出來啊,分明就是一個普通人。”
“因為,他好像我的一個故人。”
......
此刻,黃家幾人都走了,屋中再次陷入了寂寥。
拿起了收拾好的包袱顛了顛,又放下了。
芷娘看的疑惑不解:“夫君,不走了麼?”
許林搖搖頭:“走的,只是想想看,放走了那幾個狼妖終究是可惜的。”
“這麼多線索浪費了多可惜,你說對不對?”
“夫君說的對。”
“下不為例。”
倒持著剔骨尖刀,推開了院門。
此時夜色正好。
夜風習習,天空中一輪紫月掛著,與紅月偶爾出現相比,紫月才是夜空中的常客。
老黃頭家的院門無聲無息的開啟了。
一個老者探頭出來瞅瞅,一揮手,黃春揹負著睡著的黃咚咚緊隨其後。
其手裡還拿著大包小包,儼然一副要逃難的樣子。
不遠處,許林也持刀出門,融入了夜色,與黃家三口交錯而過。
回頭看了一眼,看來這家人將他的意見聽進去了。
......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梆、梆、梆”。
夜色已深,紫月的光輝下,打更人的腳步少有的輕鬆,取出腰間的酒壺,灌了幾口,火辣的酒力流過喉嚨,一個激靈後,繼續緩步的向前行進。
“梆、梆、梆”。
轉過了一個路口,打更人四處觀察,很好,空無一人,代表很安全。
大晚上,街上有人才更嚇人。
突然他的耳畔似乎聽到了呼救聲,打更人心中一驚,
幾息之後,呼救聲消失,正當以為是錯覺,打更人便看到了路的前方有個白色的身影。
揉揉眼睛,再次看去,沒錯,竟然是一個白衣女子,像是崴了腳,正倒在地上。
不動聲色的變換了道路,遠遠的錯開那了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