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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凌一愣,林婉與林識瑜也是微微一滯,皆是明白了林承遠話裡的意思。
“此事要不要再思量思量?”林識瑜看向林承遠,語氣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
林承遠注意著幾人的模樣,微微嘆了口氣,隨後輕笑了一聲,“如今也沒有戰事,你們都將我看的太金貴了些。”
“你若是真想去,府上派人護送你多好,是一定要與宋家的小少爺一起麼?”林婉看著林承遠的目光裡有著隱隱的擔憂。
林承遠心裡長舒了口氣,從前他未曾提起過外出,並不代表是不想。
但困於各種情況,總是在未曾開始時便會猶豫。
這次宋盛揚提出的事情,若是他真不願,誰能強迫他呢?總歸,也是他心裡有所期盼。
“爹孃,大哥。此事並不關乎盛揚,更是一直以來承遠心裡的想法。承遠身體不好,本想拖沓著過完這一生便算了……”林承遠對著在場的幾人,語氣緩慢的開口,說出的話更像是一場關於自我的剖析。
林婉不忍再聽,輕聲出聲打斷他,“承遠你別這麼說。”
林承遠笑容溫和了些,看著林婉緩聲笑道:“娘別難過,也都是實話。”
忽的林風凌拍了拍石桌,“你是鐵了心的要去?”
聽到林風凌的話,林承遠抿唇點了點頭。
林風凌撥出一口氣,隨後才沉聲開口,“想去便去吧……”
“風凌……”
“爹……”
林婉與林識瑜同時開口道。
“行了,走的時候多派些人跟著就是,承遠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林風凌抬起了手,對著幾人沉聲開口道。
林承遠聽到林風凌的話,心裡說不上是高興,反倒是覺出一片悵然。
“謝謝爹。”林承遠緩聲開口,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模樣,
林風凌張了張唇,好似還要說些什麼,便被來傳話的人打斷,“老爺,宋家的公子請見。”
林風凌看了林承遠一眼,隨後擺了擺手,“將人請進來。”
林承遠聽到小廝的話,心裡先是疑惑,隨後便是一股暖意。
如此看來,宋家那邊估計已經是說好了。
林承遠微微出了口氣,這般也不是白跑一趟。
吳霜玖捻著隨手從花瓶裡摘下的花,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漫不經心的開口,“宋家最近可有什麼動作?”
跪在地上的人聞言也不敢抬頭,只是很快的回答了吳霜玖的問題,“前些時日宋家長女宋簫跟著宋守疆去了戰場,宋家長子平日裡沒什麼變故,常去的地方仍舊是在學堂內,只是時不時的也會去京中酒樓與人相聚。宋家的小少爺,整日裡往林府跑,看不出什麼。”
“可知道他是與何人相聚?”吳霜玖抬手聞了聞嬌豔欲滴的花,像是毫不在意般的開口問道。
地上的人壓下心裡的異樣,“都是一個學堂裡的人,並未察覺到異樣。”
“京中酒樓。”吳霜玖說了這句話後,語氣稍微停頓了一瞬,像是在咂摸其中的意味。
愣了一會兒之後,吳霜玖才緩聲開口,“若是我沒記錯,我那個嫂嫂也是在那裡出的事兒吧。”
吳霜玖話音平淡,聽不出是否含著其他的意味。
地上跪著的人停頓了一瞬,隨後很快的回話,“是。”
地上的人話音剛落,吳霜玖手上碾碎的殘花便帶著枝梗被丟到黑衣人身上,語氣狠戾,“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去查!”
地上跪著的人一顫,還未曾開口,便已無了聲息。
吳霜玖冷眼看著發生的一切,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將我這裡收拾乾淨,這樣沒用的人,我不想在看到第二個。”
宛若空氣般忽然出現的男人沉聲應了吳霜玖的話,“是,京中酒樓我這就安排人手去查。”
吳霜玖點了點頭,“是時候將人放出來了,養著也不能白養。他若是此事做不成,便也別活了。”
“現在會不會太早了些?”黑衣人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
吳霜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抬手端起一盞茶,輕輕吹了吹,“如今事情可不是按著我們安排的走,誰還在原地,豈不是等死。”
一口清茶下肚,吳霜玖緩緩舒了口氣,隨後想起了什麼似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人,“送信的人還沒找到?”
黑衣人聲音低了幾分,“未曾,送信人未曾留下半點痕跡。查了那麼久,既沒有阻礙,也沒有線索。”
吳霜玖緩緩抬起眼,“罷了,找不到便不找了。注意著點最近發生的事兒,稍微有些異樣,便要報到我這兒來。”
黑衣人點了點頭,“是,宋家的幾個人,是要多派幾個人繼續盯著?”
“繼續盯。過些日子宮裡設宴,到時我倒要親自會一會這宋家人。”吳霜玖聲音低緩,眼裡卻是一片狠戾。又停頓了一瞬後,吳霜玖眼裡帶上些複雜的情緒,”喚園那裡如何了?”
“一切照舊。”黑衣人沉聲答道,至於前些日子那場陰差陽錯的火,只是死了一個奴隸而已,自然無人在意。
吳霜玖像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看著,喚園必須要萬無一失。”
黑衣人沉默的點了點頭,茶蓋緩緩合上,室內的那具屍體也被悄聲丟了出去,未曾留下半點痕跡。
燃燒的火把點燃夜色,本該是休息的時候,但此時的軍營裡卻是燈火通明的一片。
“抓刺客!快抓刺客!”
一聲聲驚呼聲徹底將人們從夢中驚醒,聽到刺客兩個字之後更是打斷了最後的一點瞌睡。
帳篷裡的幾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目光裡讀到了茫然。
“上面開始行動了?”一個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另外一人搖了搖頭,“還不知道,我們也抓緊時間出去看看。”
帳篷內的幾人趕忙收拾好,推開帳篷的簾子便要往外走。
“刺客刺殺的可是宋將軍。”幾人出了帳外後,看著眼前一片嘈雜的景象,趕忙隨手拉了個人問道。
被拉住的人緊皺著眉,正是那日將呼延北與鍾毓秀綁起來計程車兵,他抬眼看了幾人一眼,神色不耐,但依舊如實開口,“不是宋將軍,是宋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