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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松和許縵走進來時,宋舒已經止住了哭。
一張圓乎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遲松正抱著宋舒晃悠,時不時的‘飛’一下。
許縵看的心裡突突的直跳,趕忙走上前。
恰好這時候宋舒正好看到了許縵的身影,小嘴頓時一撇,朝著許縵伸出手臂,看起來委屈極了。
許縵見了,心裡軟的不行,趕忙快步走了過去,“遲公子,將舒兒給我吧。”
遲松看著一直朝著許縵伸手的宋舒,笑了笑還是將宋舒抱給許縵,“真聽話。”
宋舒迫不及待的從遲松懷裡往外爬,被許縵抱在懷裡時,才總算是安靜下來。
【遲二命還真是和從前一樣煩人。】
許縵看著遲松一無所知的笑呵呵的模樣,心裡有些尷尬的抱著宋舒拍了拍。
宋知允抿唇笑了笑,走到遲松身邊開口,“遲兄今日便留在府上用飯吧,我看舒兒也很喜歡你。”
遲松未曾多猶豫的便點了點頭,能和宋家人多相處些時間,對他來說不算壞事。
“站好別動!”一聲呵斥聲在停頓下來休息的軍營裡響起。
宋守疆和宋簫對視一眼,掀開帳簾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兒?”宋守疆沉聲開口道。
那名開口說話計程車兵對著宋守疆行了禮之後,才繼續開口,“回將軍。在後面的馬車上發現了兩個人。”
宋簫聞聲向那士兵身後看去,發現被綁住的正是呼延北與鍾毓秀二人。
宋簫掃了他們二人一眼,雖在看到鍾毓秀時心裡有些驚異,但她卻並未表現出來。
“你先退下吧,這兩人是我帶來的。”宋守疆停頓了一瞬,緩緩開口道。
傳話計程車兵看了宋簫一眼,隨後移開目光,對著宋守疆應了一聲便起身走了。
宋簫看著士兵逐漸走遠,才對著宋守疆開口,“我先前對運輸計程車兵打了招呼。並非私自帶人進營。”
宋守疆點了點頭,“我記得當時只有一個人。”
宋簫抿了抿唇,看向站在地上的兩個人。
鍾毓秀將嘴裡塞著的東西奮力一吐,微微昂著頭,“是我自已跟來的,你們鼓舞士兵發言時,守衛鬆懈,才讓我有了可乘之機,怨不得旁人。”
聽到鍾毓秀的話,宋守疆眼裡帶了些笑意,“我現在將你送回去如何?”
鍾毓秀一愣,隨後反駁了一句,“我不走,何必耗費人力送我回去。走了我也會回來。”
“直接將你扔在這兒,豈不是一了百了。”宋守疆看向鍾毓秀,目光裡帶著些微的狠戾。
鍾毓秀並未移開目光,直勾勾的同宋守疆對視著。
“爹,你別嚇她了。”宋簫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氣氛。
宋守疆聞聲收回看向鍾毓秀的目光,轉而看向宋簫,“如今剛入軍營,你的處境並不好。戰場上靠的都是軍功說話,你既然有上陣殺敵,立一番功績的決心,就不能輕易被人抓到把柄。”
宋守疆的話,是說給宋簫聽,更是說給呼延北與鍾毓秀聽。
宋簫看人的眼光,宋守疆願意相信,他的話,自然也是說給真在意的人聽。
“我明白。”宋簫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沉聲回了宋守疆的話。
“既然是你的人,便交給你自已處置。”宋守疆緩聲開口,隨後又補充道:“自然,出了什麼事情,也要你自已來擔。”
宋簫沉默的點了點頭,宋守疆看了她一眼,抬步便走了。
宋簫看著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的兩個人,心裡有些好笑。
“毓秀,你怎麼跑來了?”宋簫也不給兩人解開繩子,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開口。
這時候呼延北也終於吐出了嘴裡塞著的東西,看起來神情不好,吐出來了也沒開口說話。
鍾毓秀看向宋簫,聲音沉悶,“我已經等不及了,在京中一日,我心裡便一日不得安寧。”
宋簫嘆了口氣,如是換位思考,想必她在京中也是坐不住的,但鍾毓秀行事也未免有些太過沖動,“你大可找我商量,何必這般冒險行事。”
鍾毓秀垂了垂眼睫,難得沒開口反駁。
她張了張唇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轉過臉,沒能開口。
“我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本是沉默著的呼延北忽的看向宋簫開口。
鍾毓秀聞聲也看向宋簫,神情有些小心翼翼。
宋簫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走上前想要解開兩人身上捆著的繩子,“是有些麻煩,不過也不算太麻煩。”
解開鍾毓秀的繩子之後,宋簫走到呼延北身後。
看到捆的密密麻麻的繩結,宋簫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她早已交代過呼延北所處的位置,那人將呼延北帶來,而非就地殺了,便是知道呼延北是她帶來的人。
這番行事態度,也只是對她的不服。
鍾毓秀看著繩結,沉默的幫著宋簫一起解開,“對不起。”
呼延北也垂眸沉默著,顯然是與鍾毓秀一樣的態度。
宋簫手上解著繩結的動作不停,“無妨。只是你們日後,萬不能像在京城中時那般行事。”
兩人皆是點了點頭,頓了頓鍾毓秀小聲嘀咕著,“宋將軍真是嚇人。”
聽到她的話,宋簫勾唇笑了笑,“做將軍,不嚇人不能服眾。我看你剛剛不是膽子挺大的。”
鍾毓秀不好意思的對著宋簫笑了笑,“出門在外,最重要的就是不能露怯。一露怯,整個人的精氣神便都散了。我爺爺經常這樣對我說。”
宋簫點點頭,並不主動提起鍾毓秀家裡的事兒,“做得不錯。”
說完話,宋簫直起身,長長的麻繩拿在她手裡。
她將那段長繩遞給呼延北,鍾毓秀身上解開的,在她自已手上。
“今天的下馬威想必你們也能察覺出來,”看著呼延北接過那段麻繩,宋簫才緩聲開口。
兩人沉默著點了點頭,被人五花大綁的帶到主帥面前,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他們如今並不服我,也並不服你。不過你們要記住,在軍營裡,皆是之後會與你們一起上陣殺敵的人。”宋簫語氣認真。
兩人皆是沉默著,頓了頓鍾毓秀開口,“那便平白被人欺負了嗎?”
宋簫笑著搖搖頭,“當然不。攘外必先安內,軍營裡不可內鬥。你們心裡不平,我也知道。只是最好的報復方式,便是綁了敵軍的將帥,再將這繩子扔到他身上去。”
戰場上靠的就是殺敵,一個人衝與不衝,一目瞭然。
“拿他拿不到的軍功,取他取不到的首級。等他贊你一句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