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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碰到老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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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沒讓施華倩來拜祭,完全是人們的編造。陸羨出事的那天警察根據他最後撥出的電話首先找到的是施華倩。施華倩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見了陸羨最後一面,據說還特地在醫院小賣部買了襪子為陸羨穿上的。

施華倩沒來參加葬禮,不是方媛設定障礙,也不是陸羨父母的要求,知道兒子的噩耗,二位老人瞬間暈倒,差點跟隨兒子而去,醒來後就是守在兒子旁邊,滿心滿眼都是兒子,心無旁騖,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考慮其他。施華倩不參加葬禮應該是她明智的選擇,首先以什麼身份參加,以女朋友的身份,這個身份只有陸羨認可,陸羨的父母是不認可的;其次以同事的身份參加,施華倩自己過不了這個關,陸羨已是她的愛人,二人只差一紙婚書,你讓她像同事一樣她怎麼可能做得到。

施華倩沒參加陸羨的葬禮,最後也成了方媛的錯。

陸羨所在的銀行在中囯人壽為員工保了一百萬的人身意外傷害保險,方媛以法律上的夫妻存續關係與陸羨父母共同獲得賠償。方媛從一個人們口中的婚姻失敗者變成了既得利益者,而施華倩倒成了人人同情的物件。在當時一百萬絕對是一大筆財富,在N城創下了人身意外傷害險賠付的最高金額,為此,N城晚報還作了專版報道。

錢小莊知道方媛為了幫他重又成了人們議論的物件,下了班特地來接方媛去幸會日料店吃大餐以示賠罪。

日料店生意很好,需要預定,因為不是週末,人不算多,錢小莊選這個日料店就是喜歡這裡的環境,和式裝修,席地而坐。錢小莊和方媛去自助區拿了點壽司、三文魚及一些燒鳥,錢小莊還拿了一小盅清酒。兩個人選了一個靠近窗子的桌子,把拿的食品放在餐桌上,錢小莊給自己倒了一小杯清酒,方媛則選了熱飲。二人一邊吃,一邊說著話。錢小莊拿起酒杯呷了一口,對方媛說:"方媛,我向你賠罪,怪我考慮不周,原本想滅自己的火,卻把火引到了你的身上。"方媛:"我們是老朋友吧,是老朋友就不要那麼見外了,我十幾年前就是N城的議論熱點,都習慣了。"

"你這幾年太不容易了,小天爺爺奶奶相繼生病,你忙裡忙外,既要照顧老的,又要照顧小的,現在好了,小天工作了,你可以多考慮考慮自己了。"

"是呀,這幾年不知怎麼過來的,陸羨出事後,兩個老的一下子失了精神氣,先是小天爺爺突然中風了,在床上一躺就是四五年,好在那時小天奶奶還可以搭把手,否則我估計堅持不了,待小天爺爺走了,小天奶奶又不行了,雖然陸羨留了一百萬給我們,可是那是他用命換來的錢,兩個老的和我都是不願提這筆錢的,這筆錢就一直以小天的名字存在銀行裡。一存十幾年。"

"那時,你用那一百萬買幾套房子,現在你就是大富婆了。"

"是呀,那時房子二三千一平方,現在二三萬一平方,存在銀行裡的利息可沒有增值這麼多。現在這個錢買一套好的房子都買不到。"

"虧你還是老銀行,這叫你不理財,財也不理你。"

"我哪有那個心思理財,不像你買了三套房,妥妥的人生贏家。"

錢小莊不無遺憾地說:"我買現在住的這個房子,記得告訴過你的,讓你也去樓盤看看,把你住的樓梯房換個電梯房的。"方媛說:"那時小天爺爺躺在床上,我那有精力去考慮買房。想著門對門的二套房,住著也方便的,根本沒想過要換房。"錢小莊說:"你現在可以把二套房賣了,換個品質好點的電梯房了。"方媛說:"你買了三套房了,有經驗了,你幫我看著點。""這個可以,權當給你賠罪。"說著,錢小莊遞給方媛一串燒鳥:"這個很好吃,你吃吃看。"方媛接過燒鳥,咬了口:"確實不錯,聽說這個日料點燒鳥是一大特色,果真如此。"錢小莊站起身來,跟方媛示意出去方便一下。

錢小莊來到男賓方便處,聽到一個人在打電話,聽著聲音好像是老車。等方便好後,看到那打電話的的人還站在那,就跑到那個人面前,果真是老車。老車不知低頭在想什麼,一時沒發現錢小莊,待錢小莊拍了他的肩大喊一聲:"真的是你,老車。"倒把他嚇得不輕。

二個人有段時間不見了,錢小莊問起車雨霖,老車說:"小雨已回他媽媽那邊去了,我現在是真失敗,自從李潔走後,做什麼都不順。"老車沮喪地說。錢小莊只能拍拍他,"別這麼說,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想到方媛還在那裡等著他,錢小莊對老車說:"你一個人嗎?你一人的話,可以到我那桌坐坐。""不是的,我約了個客戶,今天要把合同簽下來。""那好吧,我們有空下次再約。"

錢小莊告別老車回到方媛那,方媛說:"碰到熟人了,去了那麼長時間。""是的,我碰到老車了。""老車,你們以前同事李潔的老公?""不,應該是前老公,他和李潔分開了。"方媛有點不相信:"以前聽劉英說起過,他們二人同學六年,非常般配的一對。"錢小莊說:"已經分開一年了,現在老車狀態不太好。""這年頭倒底怎麼了,般配的不般配的都過不到一起了?"方媛有點激動了。

錢小莊看著方媛憤世嫉俗的樣子,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子裡閃過,老車與方媛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同時又搖搖頭覺得太荒唐。方媛看著錢小莊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笑著說:"小莊,你著魔了嗎?"錢小莊於是說:"我突然覺得你與老車有點般配。"方媛正式道:"你是不是想著用不著我了,幫我找個下家了?真是亂點鴛鴦譜。"

錢小莊看方媛要生氣,只能道歉:"是我瞎想了,對不起,我真是看不得老車這麼頹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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