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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才,快快快,有好酒,”郭嘉方才差人去叫的戲志才剛進來,就被郭嘉叫到一旁喝酒,
“嘖嘖嘖,這酒,真不錯,”戲志才也讚口不絕,
兩人自從當了曹操的謀士,曹操如虎添翼,迅速發展起來。
曹操自然也就是由著兩人在他面前不講禮節,真情流露,
澹臺滅明把話題轉到了匈奴身上,都是說一些匈奴可恨,時不時就來掠奪之類的話,
這讓曹操對他慢慢的就放了下戒心,
而又用美酒封住了郭嘉與戲志才這兩神人的嘴,
這才讓第一次和曹操會面,沒出現什麼狀況,而曹操對澹臺滅明的評價也只停留在,諂媚小人而已。
回到客棧,典韋可不幹了,忿忿道:
“憑啥要送車好酒給他們,還要低聲下氣,真是跌了身價,”
“用酒和低聲下氣買了個安身而以,不打仗,能保住朔方數萬人性命,不值嗎?”澹臺滅明反問典韋,
“那倒是值當,”典韋想通了,
“今日,我觀曹操軍營中,並無一員叫許禇的人,這人,你得去找到,一定要拉到我們這一方來,”澹臺滅明給典韋下了一任務,
“找人?不擅長,”典韋連連搖頭,
“這樣,我寫一個挑戰告示,就說你要與那叫許褚比武,你拿去多讓人抄寫幾份,到處張貼一下,人家要是找你,你就約他喝酒,灌醉了,拉過來,”澹臺滅明道,
“比武,這個可以有,”典韋說著還摸了一下自已的新鎧甲和雙戟。
安排了典韋去辦這事後,澹臺滅明就準備次日的上朝,雖然曹操是默許了自已接著在朔方窩著,
但是皇上那還是得走一走過場。
許昌的皇宮規模並不遜色於洛陽。金碧輝煌的宮殿高聳入雲,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如同滿天繁星落入凡間。
宮牆內外,雕刻精美的石龍盤旋飛舞,彷彿在訴說著不朽的傳說。
澹臺滅明穿過層層宮門,步入了這座皇家的殿堂。
他的靴子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迴響,每一步都顯得分外沉重。
朝臣們已經聚集在朝堂之上,他們身著朝服,或低語交談,或默然等待,氣氛肅穆而莊嚴。
年少的皇帝劉協坐在龍椅之上,身著繡有龍紋的黃袍,小孩子的威嚴顯得多少有些滑稽。
他的目光掃過下方跪拜的群臣,最後停留在曹操身上,
“眾卿平身,”還略帶稚嫩的聲音,
朝會開始了,議題一一被提出,朝臣們各抒已見,議論紛紛。
曹操遞給皇帝一疊奏摺,皇帝都不看就全批了,還於曹操。
澹臺滅明知道,自已的留在朔方的奏摺也應該在裡邊,這下自已留在朔方這事才是真正的穩了。
好不容易熬到朝會結束,澹臺滅明又去見了曹操,這次帶了一些紙張去,
“嗯 ,這紙張著實不錯,比竹柬好太多了,你能生產這東西?”曹操邊在一張紙上寫著字,邊問道,
“來許昌路上在安定時遇到一位商人,他手中就有這些紙張,在下便盡數收了來,特獻給丞相,”澹臺滅明微笑著撒謊道,
曹操停筆,抬頭看著澹臺滅明的雙眼,幾秒後,哈哈大笑:
“有心了,來,陪孤寫首五言,”
“下官不擅寫字,怕汙了丞相的眼,”澹臺滅明說道,他確實不會寫毛筆字,
“那你作,孤來寫,”曹操道,
“不敢勞煩丞相,還是在下來寫吧,能先飲些酒不?激發一下靈感,”澹臺滅明微笑道,
“去,拿些酒食來,”曹操吩咐手下,
手下急忙退下準備,一會,一人抱著酒罈、另一人端了一大盤肉食進來,兩人正是郭嘉與戲志才,
“聽說主公要飲酒,我兩特來作陪,”戲志才道,
“哈哈哈,你兩是有酒必貪啊,”曹操大笑道,
“咦,這紙張不錯,”郭嘉拿起一疊就向自已布袋裡塞,曹操也由著他,
飲了一杯酒後,澹臺滅明道:
“丞相,那在下獻醜了,”走到案几前,拿起毛筆,蘸了些墨,抽過一張紙,
一筆下去,糟了,粗了,這一張紙只夠寫幾個字了,
重新抽過一張紙,這次下筆輕一些,用筆尖,手抖動著終於寫出一個稍小的字來,
接著寫了四五個字後,手有點感覺了,酸,甩甩手,接著寫: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戲志才,郭奉孝,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商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一共寫了二十多張紙,那字醜得簡直能戳瞎曹操的眼睛,
曹操不忍直視,一旁的郭嘉在那一張一張念出來,
唸了兩張紙後,曹操與戲志才方靜下心來,一臉期待的等郭嘉念下一張,
到全部唸完,郭嘉閉起眼,讓自已更好沉陷在這樂府中,
“好,佳作,但這字……”曹操叫了一聲好,
“在下文不成,武不就,這字確實難看,”澹臺滅明謙虛道,
“有此上佳的樂府,當痛飲一番,”戲志才在一旁道,
“極是極是,一會找舞姬唱舞起來,”郭嘉附合,
本來澹臺滅明是打算寫“天生郭奉孝……中原棟樑傾,”的,但是一想不對,人家現在活得好好的,
只好寫了這首將進酒,改了兩個人名,
曹操重新拿起筆紙,把這樂府規規矩矩的重新抄寫了一份,他實在看不下去那些字。
而澹臺滅明卻和郭嘉、戲志才在一旁痛飲,
“報,”一信兵衝了進來,
“說吧,”曹操示意信兵,信兵又看了一眼澹臺滅明,才附在曹操耳邊開口。。。。。
“父啊,嗚嗚嗚,”曹操大哭起來,
戲志才和郭嘉忙放下酒杯,湊到曹操跟前,詢問,
“陶謙那狗賊,殺了我父,”曹操咬牙切齒道,
“竟有這等事,”戲志才是不信的,因為那陶謙屢屢示好於曹操,怎敢殺曹操的父。
“主公打算出兵征討?”郭嘉問道,
“嗯 ,出兵,為父報仇,”曹操被郭嘉一問點醒,得佔彭城啊,虧不能白吃,人不能白死。
“丞相節哀,在下過幾日再來弔唁,”澹臺滅明藉機開溜,他是知道,曹操這次佔不了便宜。
自已得先劉備一步去右北平尋到趙雲,大不了用造紙術或者錢糧和公孫瓚換人。
出了丞相府的澹臺滅明給典韋留了封書信,自已帶了一百人,就向右北平趕去。
這一路可謂是相當的遙遠,考慮自已手下一百多人又暈船,只好走陸路。
多日後才到達了袁紹的地盤,魏郡恭城,澹臺滅明和手下都是裝扮成商隊,雖然商人在此時沒啥地位,
見誰的馬車都得站路邊避讓,但這一路上也省了不少麻煩。
此時的代郡韓馥已被袁紹侵佔得差不多了,韓馥僅剩涿鹿一城在苦苦支撐,手下能用的也僅有軍司馬張郃一人,
這日,韓馥把張郃叫到府上,屏退左右,
“儁乂,這涿鹿東有公孫瓚惦記,南有袁紹窮追不捨,早晚不保,我知你是將才,趁早去尋條出路,”韓馥一邊說一邊還給了張郃一袋珠寶,
“大人,末將願誓死守護涿鹿,”張郃也很是感動,都這時候了,大人還想著自已的出路,
“這就算是命令吧,去吧,”韓馥無力的向他揚揚手,
“大人保重,”張郃給韓馥磕了一個,才慢慢退出府宅,
心想,自已又成了無根之萍,應該去投誰呢?
好友趙雲在公孫瓚那也不受重用,只是任一小小的百夫長,自已去投,那也好不到哪去,
不如去投了袁紹罷了,打定主意,連夜出發……
澹臺滅明率隊行進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上,每一步都踏出沉重的迴響。
沿途所見,盡是災民和戰火的遺痕。
那些被生活遺棄的軀殼,散落在道路兩旁,彷彿是一幅幅靜止的畫面,記錄著末日前的絕望。
他的目光在每一具隨意扔在路邊裸露的屍體上停留,這些曾經為生活奔波、為家人憂心的普通人,如今卻淪為無名的荒野孤魂。
他們的衣物已被活著的人剝奪,或許是因為那些布料在他們眼中還有最後一點價值,
或許僅僅是出於一種生存的本能——在這末世般的荒涼中,一切都不再有底線。
百餘軍士此時,更懷念朔方那種富足的生活,至少自已的家人在朔方不用受這些戰亂之苦,
各人心中也更堅定了跟隨澹臺滅明的信念。
“將軍,前方有一夥山匪正在搶劫沿途災民,”一負責前方探路的軍士回報,
“叫我會長,有多少山匪?”澹臺滅明問道,
“會長,約有百十餘人,帶頭一人一看就是硬茬,”軍士接著彙報道,
“無妨,大不了給些銀錢,買條路透過下,”澹臺滅明想著前世小說中的山匪都是圖點買路錢,給了就會讓條路出來,
可是,這次失算了。
山匪帶頭的叫趙伯原是黃巾軍天公將軍黃邵部下,黃邵被曹操剿平後,
趙伯僥倖沒戰死,帶了百十名兄弟一路向北逃竄,沒有吃喝就沿路搶劫一些,
今天遇上一隊如此龐大的商隊,豈能放過到口的肥肉。
帶人就圍了上來,準備動手。
澹臺滅明一看這架勢,這不合劇本啊,怎麼不按套路來,說好的古人誠信呢,
“抄傢伙,”澹臺滅明對身邊百夫長趙福喊了一聲,
趙福一揮手,百十名訓練有素的軍士,從馬車上拿出了自已的裝備,
從得知前方有山匪時,軍士們就把鎧甲穿在了衣服裡邊,現在各自已拿出長槍、唐橫刀和神臂弩就對準了這夥山匪,
“兄弟們,殺光他們吃肉,”趙伯一聲大吼,百十名身經百戰的黃巾精銳就衝了上來,
“防禦,”趙福一聲高喝,
刀盾兵衝上第一排,槍兵第二排,弩兵則第三排,形成了一個空心方陣,
黃巾軍則是散陣衝上來就砍殺,毫無章法,
而且武器五花八門,有一相同之處,就都是劣鐵,對上了澹臺滅明衛隊的精鋼,那簡直就是茅房裡打燈籠。
趙伯一看不妙,挺槍也衝了上來,倒是也有幾分本事,一下子就捅翻了幾名刀盾兵,
趙福見狀,衝上去就和他戰到一塊,趙伯武藝高,趙福裝備好,一時間,也倒是分不出勝負。
澹臺滅明指揮著幾個弩兵,一會射這,一會射那,很快就引起了黃巾軍眾怒,
生生把防禦陣撕開一個口子,就衝澹臺滅明殺來,
這時,趙福一聲慘叫,被趙伯長槍捅穿了脖子殺死,但朔州兵卻士氣不減,依舊死死護住澹臺滅明,
“百練之軍,有點意思,”遠處土堆上,一騎馬的將軍口中喃喃自語,並取下弓箭,
“嗖”的一聲,一箭就奔趙伯射來,
趙伯抬槍一格,箭矢打偏,紮在了一名身邊的黃巾軍額頭上,那人頓時痛得大罵,
看到沒有射中,那將取下掛於馬側邊的長矛,打馬就衝趙伯殺了過來,
“射,”澹臺滅明還在指揮著手下放箭,
雙方戰到現在,澹臺滅明一方只損失了三十來人,而黃巾軍已折損過半,但澹臺滅明這邊死了一個百夫長。
趙伯見這人來勢兇兇,拾起地上一長矛先出手向這將投射過去,
來將也用矛一挑,挑開那投過來的長矛,但是馬勢就慢了,衝勁消失之際,
趙伯大吼一聲,跳起,凌空舉矛砸向那將,
那將不躲不閃,矛如閃電,一下子就捅進了還在空中的趙伯胸膛,
趙伯當場殞命,黃巾軍四下逃散,澹臺滅明也不讓手下追趕。
“多謝將軍相助,”澹臺滅明向殺死趙伯的將軍行了一禮道,
“其實無須我相助,這些山匪也必敗無疑,”那將軍還了一禮,道,
“敢問將軍大名?”澹臺滅明道,
“張郃,”說完,調轉馬頭就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