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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娘生得可真漂亮，特別是這白白的睫毛，錦上添花。”我鼻頭一酸，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我漂亮，沒有因為我不同於常人的睫毛而疏遠我。
他的眼神如晨曦中的陽光，柔和而明亮，似乎能穿透人的心靈，讓人感受到無限的溫暖和親切，那是欣賞的眼光，如沐春風。
“喬主教，我有些事想向您請教。”
“請說。”
“教堂的聖水是有專門的人管理的嗎？聖水的取用有什麼條件嗎？”
聽到我的問題，喬青雲眉毛微微蹙了一下，轉身看了看帕伊，見他還在忙，沒空管我們這邊，他才偷偷告訴我們。
“一般來說，聖水作為血族的致命武器，是不會出售給任何人的，聖水有專門的密室存放，鑰匙只有我跟帕伊有，只有可能在血族信徒背叛教會時會用。”
“據說，教會有出售聖水給血族的大貴族，喬主教有何解釋？”
“這……我也不太瞭解實情，我只能說我是人類，沒有必要去巴結血族貴族。”
我還想在問點什麼，帕伊剛好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我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白少爺”帕伊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在其他貴族面前，他可以高傲，但在克米爾家族面前他不得不低頭。沒了克米爾家族的助力，他什麼都不是。
“這位是？”
“帕伊大主教，您好，我是蒂芙國的蒂亞公爵，方才在貴國公民菲普希家中參加其子艾布特的成年禮，聽聞貴國成年血族，需在教堂接受主教的祝福，我想著剛好趁此機會拜訪下您，不知您是否會覺得唐突。”
“不會不會，您就是蒂亞公爵啊，聽聞您治理有方，儀表堂堂，今日一見確是不失傳言，久仰久仰。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帕伊便離開了。
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莫斯利安老師跟喬青雲認識，兩人雖沒怎麼說過話，但當莫斯利安站在他身旁時，他整個人有著鬆弛感，即使是相處很久的帕伊站在他身邊也沒有這種感覺。他們好像在刻意隱藏，隱藏兩個人認識的事。
仔細想想喬青雲剛剛的回答，我好像明白了什麼，對聖水售賣這事他沒有否認也沒肯定，特意強調了他是人類，拿聖水沒用，那拿聖水售賣的就是帕伊了，他為何要將聖水售賣，那些血族為什麼要從他這買聖水？
第一個問題倒是很好回答，為了錢，為了人情，第二個問題我還要有更多的時間去探究。
代表聖潔的教堂之下隱藏著眾多骯髒的東西，這是褻瀆，是冒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知道洗腦了多少民眾，總有一日，會有人洗刷這裡，把那些角落裡的老鼠統統丟出去。
我來克米爾家族當教師是為了借刀殺人，教導未來繼承者，使之為我所用，但我還是太天真了，我應該借勢，讓自已上位。
第一步就是要收集證據，為了把帕伊拉下臺，我必須收集他的罪證，打碎他在人民群眾心中的濾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