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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擋在樓道,勢必不讓任何一隻喪屍上去。
林瀟拿著墨神,抵在最前面,穩穩拉住所有仇恨,連帶著另一邊幾個男人的壓力都小了不少。
竹竿男越殺越亢奮,看到沒?!喪屍都被我殺得沒剩幾隻了!
被洞穿頭顱的喪屍倒在地上,很快就躺了一地,層層疊疊,喪屍好像無窮無盡。
怎麼殺都殺不完。
只是機械般的揮動手中刀,還要躲避亂抓的手,灰白的面板伴著腐爛的惡臭。
“啊!”
男人大叫一聲,手臂被指甲劃開長長的口子,頓時流出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灰敗。
他驚恐地握住手臂,試圖阻止灰色蔓延。
“啊啊!不要,我不想死!”
他叫嚷著痛哭流涕,手中沾滿汙色與腐肉的刀揮舞,疼痛撕扯著理智。
血管由青變黑,暴起突出,如妖冶的藤蔓攀上脖頸,捲上臉頰。
男人猛地抬起頭,赫赫幾聲,似乎要喘不上氣,雙手死命扣住脖頸。
“哐當”
男人的人頭落地,咕嚕嚕地滾了兩圈,被喪屍踩得四分五裂。
竹竿男收回刀,又重新揮出,狠辣地砍去試圖抓他的手。
而樓上,樓道過於狹窄,還得注意樓梯,404便直接退至二樓的走廊,這邊空間更大,更容易施展開來。
斷臂喪屍暗戳戳地在同類間遊走,掐準了時間猛地撲上去。
北月餘光看見那試圖偷襲的喪屍,沒用匕首,上去就給它踹了一腳,那腳底板結結實實地踩在它臉上。
腳下點地,徑直殺進了喪屍堆中,軟爛的觸感讓北月愈發興奮。
北月仗著身體靈活勁還大,在喪屍群裡如魚得水,如彎月般的利刃生生割下喪屍的頭顱。
黑紅的血液噴濺,腐臭席捲,但北月不會再想吐了。
她只想要更多,更多的血液飛濺,在空中劃過絢麗的弧度,比曼珠沙華更加妖冶,蠱惑。
北月:啊!我怎麼這麼帥!都為我著迷吧!
墨神沾上喪屍的血液與腐肉,漆黑的刀身卻更加晃眼,像是蒙塵的珠寶徹底洗去浮灰,奪目耀眼。
林瀟虎口微酸,帶著細密的痛感,卻覺興奮非常。
墨神飲血。
林瀟覺得墨神隱隱發燙,他在高興!墨神高興,那她也高興!
破空聲響起,鋼珠飛馳。
沈瑤從未如此歡快,什麼都不必想,什麼都不必說,只需要拿鋼珠,上彈,瞄準再射出。
上彈拉弦時皮筋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射出後的破空聲,比天籟之聲更加美妙動聽。
渾身的血液翻湧,滾燙炙熱。
劍影爍爍,陸楠只覺手在微顫,當劍尖插入頭顱,再猛地抽出帶出血液與腦漿。
那些飛濺到臉頰,無比冰涼,陸楠卻沉醉於其中。
久違地感覺到心臟狂跳,好像有什麼破籠而出,叫囂著,興奮著。
徹底死亡的喪屍堆疊,幾乎佔滿整個走廊的地面。
披頭散髮的女喪屍扭頭就走,對上身後牛仔褲喪屍的目光。
牛仔褲喪屍:嗷嗷?你走錯了!
女喪屍:嗷嗷!我不愛吃兇巴巴的肉,讓我走!
只見那喪屍歪了外腦袋,似乎在消化它說的話,隨即放棄思考,也跟著搖搖晃晃地下樓了。
牛仔褲喪屍:它聰明,它對!那我也不吃兇巴巴的肉,肯定報吃!
此番場景再現。
待404反應過來,走廊的喪屍只剩小貓三兩隻。
零四幫:?
走廊一地狼藉,殘肢斷臂,滾動碎裂的頭顱。
“咋回事?殺沒了?”
四人面面相覷,北月將鬼妖懟到喪屍身上,擦了擦血。
林瀟腳步輕快,踩著空隙走到樓道里,十來階樓梯下蹲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喪屍。
頭髮揪成一團,亂七八糟的,它若有所感地抬頭,林瀟看它渾身一抖。
忽地站起來,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地往樓下跑。
林瀟第一反應是這喪屍身體真好,蹲完猛地站起來都不會眼前一黑。
第二反應是它在怕什麼?
林瀟抬頭四處張望,這也沒人吶。
她撓了撓後腦勺,轉身回了走廊。
“它們好像在害怕,逃跑了。”
“不懂它們在怕什麼,怪得很。”
喪屍暫時解決,當務之急是找藥品,給楊建業吊命。
失血過多導致的暈厥,現在屬實是沒有辦法,她們能做的只有找藥包扎止血。
剩下的聽天由命吧。
零四幫在樓裡翻箱倒櫃,也沒去一樓,只要喪屍不上來,她們也不會去自找麻煩。
殊不知一樓的幾個男人隱隱崩潰,到了死亡邊緣,逃不掉又殺不完!
直至體力消耗一空,再抬不起手來,被喪屍淹沒,撕扯,隨即完全四分五裂。
沈陸二人:哎呀呀,好像忘記了什麼。
無辜攤手。
林北二人幾乎要找瘋了,打不開的門就硬開。
這個東西好,收了!這個過期了,先留著。這個長蟲了,不要!
陸楠找到了家用醫療箱,端著東西就噔噔噔往樓上跑。
“吱呀”
開啟門,便見裡頭的人又一次齊刷刷地看向她,陸楠不動聲色地流暢關門。
便在楊建業身邊蹲下,衣服用霜月割開,讓戰戰兢兢的老爺子把他扶坐起來。
給他擦去血跡,再上藥,用繃帶包紮。
她力道沒有刻意放輕,但楊建業只是閉著眼睛,胸膛微弱的起伏,毫無動靜。
傷口擦拭酒精,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眉間舒展,看起來只是睡著了一樣。
陸楠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靜靜動作,細細地打量這個所謂的四眼哥。
又環顧了一下四周。
傷口包紮完,血微微滲出,很快便不再流了。
說不出的古怪。
老爺子把他放下,便蜷在一邊,抱著孩子,像個木頭人。
陸楠便不再多留:“你們有傷自已包紮一下。”
說完就出去了。
“怎麼?”
沈瑤挑起眉梢,好笑地看著陸楠,陸楠緊了緊手中的霜月,才搖頭疑慮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楊建業怪怪的,可能是我多想了。”
樓下的喪屍本欲上樓,但披髮女喪屍站在樓梯口堵著,不讓它們上去。
“嗷嗷嗷?”你幹嘛!
“嗷嗷!”別上去!
“嗷嗷?嗷嗷!”為什麼?我就要!
女喪屍朝它揮了一巴掌,力道大得差點把它腦子打掉,眼珠子咕嚕一下掉在地上。
那喪屍生氣了,但不敢說,它打不過!
“嗷嗷!”你幹嘛打我?!
“嗷嗷,嗷嗷!嗷嗷!”蠢貨,讓你別上去!上去就是腦袋搬家!
喪屍們迫於披髮女喪屍的淫威,終於放棄了上樓,轉頭就去外頭溜達了。
披髮女喪屍撓了撓癢癢的腦袋,也跟著出去了,還貼心地把掉在地上的門撿起來搭好。
關上了房門。
它額上有個小小的透明鼓包,好像有什麼在裡頭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