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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慕容淳的母親是溫嬪,位份不高。
但齊王是皇長子,十年前皇上立太子時,不立長子慕容淳,也不立嫡子慕容簫。
愛屋及烏之下,他立了禹王慕容博,之後為了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慕容博的母親周小環成了皇后。
如果說慕容淳心裡沒有怨恨和想法,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不甘心,他也很有能力,暗中的打算和準備,皇上也能猜到。
不過是拿不到證據,沒辦法舉起屠刀。
二皇子慕容茗的母親是妃位,婉妃。
他非長非嫡,但和當年的禹王、現在的太子慕容博比起來,似乎也不差啥。
對慕容博被立為太子,他心裡也有怨氣,但母子二人都生性懦弱,敢怒不敢言。
最後選擇把怨氣嚥下,做個富貴王爺。
至於最名正言順、最應該被立為太子的慕容簫,他城府很深,喜怒不形於色。
他心裡是怎麼想的,除了他身邊的心腹,沒人知道。
皇宮裡宴席非同民間可比,菜品繁多,道道精美。
皇上和皇后還有一眾妃嬪都在,歌舞昇平,一副太平盛世的架勢。
喝了幾杯酒後,慕容淳眸光落在慕容簫的臉上,“三弟,我聽說昱縣有人見到了反賊蘇秦的女兒。
你貼了懸賞告示,可曾有進展?”
慕容簫微微搖頭:“確實有人舉告,究竟是不是蘇鳳,只能等抓住了人,才能確定。”
慕容淳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本來他也不在乎能不能抓到蘇鳳。
抓不到才好呢,只要他們兄妹來報仇,北燕國就會動亂。
只要動亂,指不定會發生對他有利的事,比如他父皇被殺,或者太子失蹤之類的。
“三弟。”
慕容淳看著慕容簫:“郡主的事兒,想必你也聽說了。
你有何見解,說給皇兄聽聽。”
這是皇帝開的宮宴,三省六部的官員都在。在兵部尚書的眼皮底下,討論和他家相關的事,到底不妥。
慕容淳比慕容簫大兩歲,道理不可能不明白,他這樣說的目的,就是要把水攪渾。
慕容簫微微搖頭:“皇兄,來喝酒,我敬你。”
乾脆來個不接茬。
慕容淳見慕容簫一副滴水不漏的架勢,知道在他這裡很難找到突破口。
他側頭看著慕容博:“太子對郡主的事情怎麼看?”
慕容博也學慕容簫,舉了舉手上的杯子:“皇兄,來喝酒,我敬你。”
慕容淳冷笑:“你們都不敢說是吧?”
“有什麼不敢說的?”
慕容茗接過話茬:“咱們那位姑姑,確實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
等著瞧就是了。”
慕容茗說完,看了看太子,意思不言而喻,長公主不是和你母親皇后娘娘走的近嗎?
你們一句話,直接把人放了完了,就像當年立太子一樣。
太子和她母親一樣聰明,看懂裝沒看懂,面上一點情緒都不帶。
曲歡的事情,他母親在皇上面前一句話沒說,他更不會說了。
他們母子都明白,皇上心裡早就有了決斷,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第二天上午,皇上身邊的老太監田公公帶著兩個小太監去了京兆府。
陳不悔見太監總管來了,急忙迎接。
老太監看著陳不悔:“陳大人,皇上有口諭,我要見一見郡主。”
陳不悔看見兩個小太監手裡的東西,心裡就明白了:“田公公請隨我來。”
曲歡到底郡主身份,不可能蹲牢獄,她被關在府衙後院的一個單間,屋裡有床。
很僻靜,有人看守。
田公公帶著兩個小太監進去,陳不悔站在外面等著。
曲歡根本沒把打死左旗的事放在心上,以為憑她母親的手腕,用不了幾天,她就能出去。
見田公公來了,她先是心裡一喜。等看清田公公身後小太監手裡的東西,曲歡害怕了。
田公公眸光一貫的不悲不喜:“郡主,皇上有口諭,你因家庭瑣事,打死朝廷命官。
行事囂張跋扈,豢養面首,不顧廉恥,令家族蒙羞。
皇上賜死,方法有兩種,請郡主自行選擇。”
說完,往後退了一步。
兩個小太監把手裡的托盤放在桌上,托盤裡是一盅酒,一條白綾。
意思很明確,讓曲歡選擇是喝毒酒死,還是上吊死。
“不,皇上是我舅舅,他不可能讓我死。”
曲歡面容都扭曲了,用手一指田公公:
“是你,一定是你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狗東西,接受了左家的賄賂對不對?
等我死了,你再對皇上說,我自已自殺了對不對?
這是你們的毒計,我要見我母親,快點送我去見我母親。”
曲歡大喊大叫連哭帶罵的聲音,連站在院子裡的陳不悔都聽見了。
他連連搖頭,對曲歡的被賜死,半點都不惋惜。
屋裡,曲歡還在哭鬧,尋了個空隙,要往外跑。
見兩個小太監攔著她,曲歡好兩個小太監的臉都撓花了。
見闖不出去,曲歡一把抓起托盤上的酒盅,對著田公公的腦袋砸去。
田公公年紀大了,沒躲開,砸了個正著。
“哎呦!”
一向穩重的田公公叫了一聲,多少年了,朝中大臣連同幾個皇子,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沒人敢動他一下。
曲歡一個小小的郡主,敢用酒盅砸他?
田公公摸了摸腦袋上的包,對兩個小太監吩咐:
“皇上的命令不可拖得太久,你們兩個送郡主上路。”
兩個小太監比不了田公公,曲歡撓他們,只敢躲閃,不敢還手。
聽田公公吩咐送郡主上路,兩人心裡一喜,總算可以收拾這瘋狗一樣的郡主了。
兩個小太監伸手抓住曲歡,把她按住後,其中一個人拿過那條白綾,快速在曲歡脖子上繞了一圈,一系。
然後兩個太監,一人拉住白綾的一頭,用力——
曲歡一下跪在地上,雙手下意識地往去抓脖子上的白綾,哪還能抓住。
沒一會,曲歡一頭栽在地上。
一個小太監伸出一根手指,試了試她的鼻息後,對田公公點了點頭。
田公公帶著兩個小太監出來,對等在院子裡的陳不悔說:“郡主砸死左侍郎,心懷愧疚,自盡了。
陳大人去兵部尚書府送信,讓他們來領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