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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環在後宮慘烈的生存環境中能活下來、還爬上了皇后的寶座,靠的就是絕頂聰明。
聽完慕容晚珊的講述,她急忙問:“有沒有報京兆府?”
“報了京兆府,歡兒承認打死了左旗,她也被抓了去。
她堂堂一個郡主,被關在了牢裡,這太不像話了。”
周小環有些犯難:“如果沒報京兆府,找個郡主屋裡的丫鬟,讓她出面說,左旗偷郡主的鐲子敗露後,惱羞成怒下,當著那小妾的面,動手打郡主。
丫鬟氣不過,一時著急,才用花瓶砸了左旗。讓丫鬟把罪頂了。
事情好辦呢,就想個法子,把丫鬟弄出來。不好辦呢,給她母家多送些銀子也就行了。
現在報了京兆府,她又親口承認打死了人,這可不太好辦。
你也是,這麼多年啥樣的風浪沒見過,怎麼就讓人去報京兆府?”
慕容晚珊一聽,急忙跪下,泣淚橫流:
“皇后娘娘,我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報了官,來不及阻止。
我膝下只有歡兒一個,我知道是我沒教好她,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求皇后娘娘幫我想想辦法。”
皇后命清影把慕容晚珊扶起,娥眉微皺,想了想說:“這會兒皇上午睡也該醒了。
長公主,你先去求求皇上,歡兒是皇上的外甥女,要先問問他的意見。”
曲歡打死了朝廷命官,這可是震驚朝野的事兒。在皇帝不知道之前,她才不去觸那個黴頭。
所以,周小環讓慕容晚珊去和皇上說這件事,之後她看著風向,在決定幫不幫。
慕容晚珊心裡非常清楚周小環是咋想的,急得直掉眼淚:
“娘娘,京兆尹陳不悔是太子跟前的紅人,能不能想個辦法,讓陳不悔把事情壓下來?”
周小環一聽,明白慕容晚珊是想讓太子出面給陳不悔施壓。
她面色一沉,聲音有些冷了:“長公主,左旗是兵部侍郎,他父親是兵部尚書。
還有他的兩個哥哥,父子幾人都是朝廷命官,他們都有上奏的權利。
這個案子任誰都壓不住,也任誰都不敢壓,最後指定上達天聽。
你還不如現在去跟皇上說,認個錯,求求情,這才是最正確的方式。”
慕容晚珊沒辦法了,從皇后的鳳寧宮出來,去了勤政殿。
皇上也是午睡剛醒,活動了一會有些僵硬的胳膊腿,來到書房,坐到了御書案後。
拿起一本奏摺剛要看,太監進來:“啟稟陛下,長公主在殿外求見。”
“哦?”
皇上抬頭看了一眼立在身側的太監總管田公公:“這麼熱的天,她來幹什麼?”
田公公身子微弓:“長公主可能有事吧。”
皇上放下手裡的奏摺:“宣。”
慕容晚珊進來就跪下,以頭觸地:“皇妹見過皇上。”
“免禮”
皇上手微抬,眉頭一皺:“這大熱的天,你不在府裡待著,進宮來所為何事?”
慕容晚珊不肯起身,跪在地上把曲歡打死左旗的事情講了一遍。
御書房外的一個太監,埋頭疾走,去了鳳寧宮:“回稟娘娘,皇上暴怒了——”
周小環一聽,冷笑了一聲:“本宮要是去了,皇上的怒火,就得落在本宮頭上。
本宮才不去觸那個黴頭。”
第二天,也就是八月十三,巳時剛到,七個男人一起來到了京兆衙門。
其中一個人拿起鼓槌,用力猛敲。
驚得京城的父母官陳不悔趕緊升堂,問他們敲鼓所為何事?
這七個人俱都二十多歲,身材頎長,衣著華麗,樣貌異常俊美。
他們稱,七個人都是郡主曲歡的面首。
郡主很喜歡他們,討厭左侍郎,如果沒有他們,就算左侍郎做錯了事,郡主也不會打死他。
郡主對他們如此好,他們甘願和郡主一起坐牢,一起給左侍郎償命。
生不能同床了,但死也要同穴,八個人同穴。
這番話一說出來,陳不悔被驚得都不會說話了。
不消一個時辰,這個訊息傳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皇上也知道了,氣得砸了一套價值連城的茶具。
昨天慕容晚珊出宮後,皇上怒氣漸漸消了。
他坐在龍椅上想,曲歡的事情,對外可以宣稱,左旗揹著郡主養小妾,偷郡主首飾。
這一點也不是杜撰,左旗確實這樣做了。
郡主氣量也不大,容忍不了左旗偷她東西給侍妾,夫妻打在了一起,曲歡氣急失了手。
這樣一來,曲歡殺人就成了家事。
家事可大可小,他私下在暗示一下兵部尚書左承志。
他退休後,他的位置讓他的大兒子左雷坐,這事也就處理完了。
沒想到,只隔了一個晚上,郡主的面首們去京兆府了。
郡主養七個面首,為了這幾個汙濁東西,打死了朝廷命官。
性質立刻就不一樣了。
曲歡做的事太丟臉,當天就有好幾個御史上奏,慕容晚珊養女不教,丟皇家臉面。
皇上的眼裡露出了殺機。
慕容晚珊聽到訊息後,氣得全身哆嗦。曲歡養面首這件事,她隱約知道,卻沒有管束。
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幾個面首,竟然鬧到京兆衙門去了,還要和曲歡同穴。
他們都是豬腦子嗎,這不是害曲歡嗎?是想要曲歡的命?
確實是想要曲歡的命,但不是這七個面首想要,是蘇楓想要。
昨天,事情按照計劃發生後,蘇楓決定出馬,去抓曲歡的面首。
蘇鳳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吧,好有個照應。”
鄭嵐淡淡一句:“你在府裡待著,我和蘇楓去。”
曲歡的面首,七個人住在一個大院子裡,但每個人都有獨立的小院。
房子雕樑畫棟,氣派又奢華,離郡主府很近。
曲歡對他們管理很嚴格,沒有事情,不許隨便出大院子。
但在小院之間,他們可以隨意來往。
當夜子時,化過妝的蘇楓和鄭嵐,飄過院牆,落到了大院裡。
沒費多少勁,蘇楓就把七個人擒到了一個屋裡。
他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他,不知道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和滿頭白髮的女人,抓他們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