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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的話如同一道炸雷,炸翻了樊校長心底所有美好的憧憬,把她帶回了冰冷殘酷的現實世界。
倏忽間,她教科書般的微笑凝固在臉上,雙目一瞬間失去了神采,臉白得毫無血色。
疊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絞握在一起,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都有了一絲扭曲變形。
於助理也無暇再去躲藏,張著嘴巴驚恐的注視著司徒,希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一點點吹牛開玩笑的痕跡。
可惜,他只收獲了失望,現實無視了他的祈求,得意洋洋的對著他反覆扇起了耳光。
“我知道你們有些難以接受,沒關係,很快就會有答案。”
司徒把玩著靈器長刀,用它修整自已的指甲,修長的刀子在他的手裡乖巧的像個玩具。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用修好指甲的手指對著門外指了指。
隨著樊英的呼喊,他的增援終於來了。
走廊裡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和嘰裡呱啦的鳥語,司徒好整以暇的繼續修整著指甲,他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
常樂三人拎著刀走出房間,迎向氣勢洶洶的增援隊伍。
樊英的號召力相當出色,一下子就來了40多人,這些傢伙拿著各式各樣的刀子和球棒,二話不說就衝了過來。
“啊~~!”
“救命~~!”
“他們是魔鬼~~!”
“媽媽~!我要回家!”
戰鬥開始的很快,結束的也是絲毫不慢,隨著一陣怪腔怪調的慘叫聲傳進房間,樊校長和於助理眼中希望的光芒被徹底熄滅。
“嘭!”
唯一的倖存者樊英被常樂扔到了地上,他大體上還是個完整的人,說明常樂對付他的時候沒有動用武器。
只是他扭曲的胳膊和麵目全非的臉,讓司徒有理由懷疑,常樂是不想讓他死得太痛快。
“小英!”
樊校長再也無法保持風度,兒子可是她的心頭肉,如今樊英悽慘的樣子刺痛了樊校長的心,她發出一聲嬌呼,撲到了樊英身上。
“媽咪!我好疼,嗚嗚嗚嗚~~~!”
樊英像只受傷的小狗,蜷縮在樊校長懷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本來就被打得不堪入目的臉,這會兒去演恐怖片都不用化妝。
“小英別怕,有媽媽在。”
樊校長把兒子緊緊的摟在懷裡,不停的柔聲安慰著,一點都沒有嫌棄他臉上的眼淚鼻涕和血汙,她用自已的衣袖輕柔的幫樊英擦拭著。
司徒的眼中閃過一陣羨慕,這就是母愛,無關乎善良與邪惡。
即便是最兇殘的猛獸,也免不了舐犢情深。
可惜,哪怕是他重生一回,也無法再體會到這份母愛,逝去的終究是不會再回來。
當樊校長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她的眼神重新恢復了銳利和冷靜,對於他們三人的處境,她已經徹底不抱任何希望了。
“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針對我們?”
雖然明知道司徒幾人不會放過他們,樊校長還是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希望能找出被敵視的原因,嘗試著給自已和兒子尋到一線生機。
“我在一樓看到了一具屍體,那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孩子,她死得很慘。”
司徒的聲音不大,但是屋子裡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很清楚。
“她沒有死在怪物手裡,而是被人殺害的,更為關鍵的一點,她是華夏人。”
司徒的目光變得鋒利,樊校長甚至都感受到了面板上的刺痛,樊英更是直接把腦袋藏到了母親的懷裡。
他根本就不敢和司徒對視,自已幹了什麼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害怕自已眼底的慌亂會被司徒發現,斷掉的胳膊和腫成豬頭的腦袋,清晰的告訴他這件事情的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我聽說樊校長早上帶著一些女同學一起來的留學生院,能跟我說說她們現在的情況嗎?”
聽到司徒的問話,樊英的身體不自然的抖了抖,樊校長倒是表現的很從容,說出口的話帶著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她們都在樓上,被保護起來了。你知道的,面對突然變異出來的怪物,女孩子們缺乏自保的手段。”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答案,司徒都差點被她唬過去,生活不愧是一齣戲劇,這些老戲骨的演技實在是太精湛了。
“我一直都很不解,為什麼你如此執著於給那些留學生遠超國內學生的待遇和特權?”
司徒點了點地上的樊英,“難道就因為這個雜種?”
樊校長聞言秀目圓睜,如同被碰觸了逆鱗,聲調陡然拔高了幾分。
“你說誰是雜種呢!我們樊英的血統比你們高貴一萬倍!你們這群骯髒的低等人,怎麼可以跟高貴的留學生相比。
你不是問那些女學生嗎,從我帶著她們過來的那一刻,她們就註定要為學校的國際化路線奉獻自已。
能為高貴的留學生服務是她們的榮幸,既然災難降臨了,她們能活下來的唯一理由就是這裡需要她們的身體。
這就是她們的宿命,至於死去的那一個,不過是不識抬舉的小賤貨罷了,居然妄圖反抗,那麼她的歸宿就只有死亡。”
隨著司徒的一句雜種說出口,樊校長明白自已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索性徹底放飛自我,把心裡話說得明明白白。
常樂和馬軍瞠目結舌,打死他們也想不到,自已學校的副校長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們的三觀如同掉落的玻璃杯,碎了一地。
常爸爸甚至都開始慶幸末世的到來,他簡直無法想象兒子在這樣的學校裡會得到什麼樣的教育,他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呵呵!”
司徒被氣笑了,這位校長白長了一副好皮囊,難道女人的智商真的是和容貌成反比不成,她怎麼能腦殘的如此清新脫俗。
“你真是讓我長了見識,漢奸當得像你這麼理直氣壯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你的良心真的一點都不會痛嗎?”
司徒咬著腮幫子,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宛如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他的後槽牙出奇的癢,有種想咬人的衝動。
樊校長欣賞著幾人的表情,似乎很滿意自已的傑作,某一刻,她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漢奸?你真的以為我是華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