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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是沈覺哥哥幫的我。”姜知意直言不諱。
和沈覺握在一起的手十指相扣。
眼神纏綿不已。
“沈覺?”柳成文感覺他腦子不夠用了。
這次是真不夠用。
低頭看向兩個牽在一起的手,眼神呆愣。
姜知意握緊了沈覺的手,高舉在柳成文眼前讓他看個明白:
“就是舅舅看到的這樣,沈哥哥對我很好。
這幾天一直是他在照顧我。
我也很喜歡他。”
柳成文感覺他在做夢。
而且是噩夢。
肯定是他最近太憂心三皇子的事情,才會做這種滑稽的夢。
他們家賢良的三皇子怎麼可能和那個老狐狸在一起?
況且他們的三皇子也才不過舞象之年。
老狐狸多大了?
老牛吃嫩草也不能吃這麼嫩的啊。
滑稽滑稽,夢,一定是夢。
他們家三皇子是要繼承大統的,絕對不能被老狐狸蠱惑。
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柳成文狠狠的揉了一把自已的臉。
希望把自已從這個噩夢裡拉出來。
姜知意正了神色:
“舅舅,那日我被人下藥擄走。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攝政王府上了。
而且是在柔兒小姐的床上。”
姜知意的話讓柳成文的心揪了起來。
“可能是老天都在可憐我,我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一下。
趁柔兒小姐沒有回來之時憑藉意志力跑了出來。
才沒有釀下大錯。
身中媚藥的我壓根走不動。
我不想隨便找一個人。
我的愛人一定要是我滿意的。
不然就是死,我也不會將就的。
所幸的是我遇到了沈覺。”
姜知意看向沈覺,帶著金絲的瞳仁裡全是情誼。
“沈哥哥他救了我。
幫我解藥,幫我治療身上的傷。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柳成文感覺眼前的畫面很是刺眼。
特別是那牽在一起的手。
不客氣的把姜知意的手從沈覺手裡拉出來。
臉黑如炭。
警告的看了眼沈覺,推著姜知意的椅子到了一邊。
“殿下,糊塗啊!”柳成文快哭了。
就是打死他,他也想不到會是這個結果啊。
殿下睡誰不好,哪怕是攝政王府裡的小廝丫鬟。
他都能搞定。
為什麼偏偏是是攝政王?
難搞!
“你還小不懂沈覺的手段。”柳成文看著一臉幸福模樣的姜知意後面詆譭沈覺的話及時收住。
“算了,現在先不說這些。
但是殿下,你將來是要幹大事兒的,不能夠和沈覺有這方面的來往。
老四老五那邊就等著抓你的錯處的。
你要為你母后想想啊。”
柳成文說的隱晦。
未來的一國之主怎麼可以和一個男人拉扯不清。
對方還是活閻王沈覺,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姜知意明白柳成文的擔心。
關於這件事兒他早就有了定論。
他肯定是要和沈覺在一起的。
至於那個位置,如果因為坐上那個位置就不能和沈覺在一起。
他也不屑去做。
一個皇帝有什麼好當的。
“舅舅不必擔心這個事情,我和哥哥的關係在大局未定之前不會公開的。
你想,我們柳家和沈家聯合朝中還有誰人是對手?”
姜知意問。
柳成文搖頭。
強強聯合,誰也撼動不了。
可是沈覺是誰?願意當他家殿下的地下情人?
活閻王怕是不會同意。
殿下還是太年輕。
柳成文餘光瞥向沈覺聲音更小了:“他同意嗎?如果攝政王同意只做面首,不暴露在明面上也不是不可以。”
他家殿下以後是要娶親的。
不能被沈覺毀了。
姜知意扶額,這個舅舅怎麼就這麼大膽呢?
他憑什麼以為沈覺會願意做面首?
沈覺:……
我願意。
“舅舅,我已經想好了,我和沈覺是不會分開的。
更不會讓他做什麼面首。
至於那個位置,我們柳家和沈家聯合還不是想讓誰坐上就讓誰坐?
我不坐,可以讓母后再生個弟弟來坐啊。
左右都是我們家的人坐。”
姜知意完全不管柳成文的心理承受能力,叭叭叭一頓輸出。
原劇情裡原主死後,被禁足的柳皇后整日鬱鬱寡歡。
期間柳皇后幼時交好的竹馬司馬修來看望過她。
兩人年幼時互有好感。
奈何柳皇后被皇帝看中入了宮。
司馬修心灰意冷之下申請了離京調令。
離京十五年。
再回來時就聽說了三皇子的死因。
以及柳皇后不受寵被禁足的事情。
司馬家也是功勳世家。
趁著一次宮中設宴的機會,司馬修偷偷見了柳皇后。
兩人什麼也沒有發生,但還是被皇帝發現。
喝的醉醺醺的皇帝強迫了柳皇后。
一夜荒唐過後,姜曦酒還沒有醒就離開了柳皇后的寢殿 。
不久就傳來了柳皇后有孕的訊息。
姜曦非要認定柳皇后不守婦道。
說柳皇后給皇家丟臉。
直接三尺白綾賜死了柳皇后。
“你,你知不知道你母后現在什麼處境?”柳成文感覺這個外甥廢了。
皇宮內外誰人不知皇帝偏寵蘭貴妃。
皇后就是形同虛設。
皇帝不去皇后那裡過夜,哪裡來的皇嗣。
絕對是這幾天裡沈覺那廝對他外甥做了什麼。
才會讓他有這個想法。
柳成文怒瞪沈覺。
很是奇怪的是自從知道自家外甥把沈覺睡了後,他感覺沈覺身上的氣場沒有以前強大了。
就連瞪沈覺都氣勢十足。
沈覺:……
“知道啊。”姜知意沒有任何說錯話的覺悟:“我又沒說讓我母后和那個狗皇帝生。”
“母后不是有個……”
姜知意後面的話沒能說出來,被柳成文及時捂進了喉嚨裡。
瘋了,瘋了。
什麼話都敢說。
如果今天的話被傳出去,他們柳家是想被滅九族。
“舅舅為什麼不讓殿下說完?”沈覺拉開了嚇的要死的柳成文:“放心,這裡都是自已人,今天的話不會被任何人知道。
舅舅不用擔心。”
他很期待姜知意後面的話。
畢竟關係著他身份的改變——到底是面首還是相公。
柳成文很想不顧一切形象的跳腳。
舅舅?
神他媽的舅舅!
“我當不起你舅舅。”柳成文直接開懟:“不要喊我。”
從來到沈府到現在他的神經一直在崩壞的邊緣徘徊。
既然沒有比現在還壞的情況了,就破罐子破摔吧。
“知意,我們走!”
柳成文去推姜知意的椅子。
推了兩下沒推動。
“有剎車舅舅。”姜知意提醒。
柳成文很想崩潰。
啊啊啊啊……還不如讓他上戰場殺個人來的痛快!
眼神在屋子裡掃了一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上了主位的椅子。
冷冷的看向沈覺:“讓我家知意說。你,不要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