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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認真才會生活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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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雪停止,等到雨合離開,王黎來到了小白麵前。

“問你個問題唄,你那時為什麼對我搖頭?”

小白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懶的抬頭看他,一邊清理著小長安身上的蒲公英種子一邊說道∶“不是讓你多想嗎?你想的還不夠,僅此而已。”

“你就不能多說幾句嗎,總說的半句半句,和謎語人一樣。”

小白收起臉上的笑意,抬頭看著王黎。

王黎低頭看著她。

“你蹲下!”

“哦好的,是我沒想到。”

“那幾晚我已經告訴你夠多的了,包括這個世界的真相,這個世界的結局,你覺得這裡就不會有人知道嗎?”

“這次是有我好心告訴你,如果我不說,你在結束時又能知道些什麼?僅憑我們所看到的,我們又能知道些什麼?”

“人生中會遇到多少事?其中又有多少事是我們能知曉其全部前因後果的?我們又會完整的遇到多少故事?誰都不是上帝,每個人最多也就只有一雙眼睛,那麼我們該如何面對我們所遇到的各種不完整的故事呢?”

“如果故事沒有結局,如果故事只有結局。”

“一路上雨合說的話你都偷聽了吧?”小白問道。

“是的。”

“那最後告訴你一個事吧,你在那歷史書上看到的,當年一起和人類對抗魔鬼的那隻最大的狗熊,千年前王國最強大的守護獸,就在我們腳下這片土地裡沉睡。”

“沉睡?它還沒死?”

“剩下的自已想去,我又不是指引你通關的npc。”

小白轉過腦袋,眼睛又往回瞥了王黎一下,男人乖乖蹲在地上思考著,小白想了想後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那天晚上問你的第三個問題,就是為什麼我們這些外來人能夠與原住民語言交流無礙,但是卻不認識這裡的文字,你想出答案了嗎?”

“額,我不知道。”

小白拉著小長安不耐煩的走開了。

小長安壓低聲音向小白問那個人的身份。

“見過幾次,不是朋友,不用管他。”

“哦,好的。”

孫衛國站在遠處,全程他都看在眼裡,他本來是想靠過去的,但又有些害怕。

幾人的談話倒是沒聽清楚多少,他有些疑惑那兩個人和小白說了什麼,但又想到小白這麼厲害,確實容易吸引住一些事情,直到小白走向更遠處,他都沒有挪動腳步。

就像他的遺憾一樣,他還是沒有絲毫進步。

休息了一天後,雨合把眾人叫到了一起,進行著出發前的演講。

他告知了眾人蒲英林中隨機升起的迷霧,在接下來的路程中,眾人很有可能遇到,且在封魔塔周圍有著經久不散的迷霧。儘管他們運氣很好的趕上了沒有迷霧的時節,且有可能一直運氣好到到達封魔塔附近時仍未遇到,但在路程的最後,他們的好運就不生效了。

雨合還說出了在接下來的路程中會產生的新的危險。

“跨過這片蒲公英海後,在接下來的路程中,我們不僅會遭遇更強大的夜鬼和野獸,還會遇到只有一點實體的鬼魂。”

“以封魔塔為中心一直到蒲公英海的這片區域裡,在夜晚都會憑空出現一種鬼魂。因為它們的樣子和死亡時的人類一模一樣,如果你們仔細觀察還可以看出它們的死因,比如有的鬼魂背部有大面積塌陷,就可能是被野熊拍死的。”

“這是我們犧牲了很多人才得出的結論,如果人在這片區域死亡,這裡就會產生和人死亡時一模一樣的鬼魂。”

“這種鬼魂一般來說每晚準時出現,天亮準時消失,但如果遇到大迷霧,它們就會一直存在。”

“它們身體透明,只有小部分身體很真實,這就是它們的弱點。大部分鬼魂實力很弱,只要被碰到弱點就會消散,但它們數量極多,且我們並沒有找到能夠完全消滅它們的辦法。在今晚打散的鬼魂,明晚又會重新出現。需要注意的是,我們只能碰到它們身上那部分實體,而它們是可以碰到我們身體的,雖然大部分鬼魂的力量真的很弱,也就只能抬起個小石頭,但同時被很多石頭砸的感覺還是很不好的。如果遇到被數量極多的鬼魂圍攻的局面,最好的辦法就是胡亂揮舞你們的雙手。”

雨合滔滔不絕的說著,絲毫不見停止的意思,就差把那些鬼魂的祖宗十八代拉出來給眾人介紹了,最後還是凱跋提醒了他一下,才沒有耽誤眾人趕路。

“最後到了封魔塔時,那裡是沒有大門的,但那裡的牆壁是直接可以穿過的,經過測試,在三米高度以下的所有地方,都是可以穿過的,所以大家到時候直接進去就好,不用刻意找門口在哪裡。”

結束講話後,雨合憑空變出一捆繩子來,對於他能憑空變出東西這件事,眾人早就見怪不怪了,小白知道那是因為他有和當時傑頓拿的那個叫空間石的東西,就是他手臂上衣服下的手鐲。雨合的袖子嚴嚴實實的遮到了手腕,且袖口很緊,他一直就沒在任何人面前露出過那個手鐲,但是王黎和小白這兩個開掛的也是知道的,因為兩個人都能透過衣服看到。

“現在起我會把繩子綁在凱跋和我的身上,還是他走最前面我在最後,因為踏過蒲公英海後隨時都會升起迷霧,到時大家走在中間抓住繩子防止掉隊。”

“我希望大家路上隨時抓緊繩子,我只在這裡提醒一次,因為裡面的情況要比外圍更加兇險,我的注意力會放在防止怪物突然襲擊上,而不是和原來一樣當你們的保姆,從現在起你們要更加的為自已的安全負責。”

“一路上我們隊伍中都沒有出現死亡的情況,我希望一直到我送你們到封魔塔時是如此。”

走出蒲公英海的第一天,相對的平安無事,晚上新出現的哇哇亂叫的鬼魂對於知道了如何應對的眾人來說也是沒有絲毫危險,於是隊伍中便有人開始放鬆警惕,直到第二天中午,林子裡憑空出現了迷霧。

“抓住繩子!”雨合急忙大喊道。

大霧瞬間吞沒了眾人的視野,迷霧幾乎是一瞬間出現的,當時有不少人都沒有抓著繩子,因為一直抓著走路確實不舒服。

雨合一直在觀察環境,儘管他幾乎是在迷霧升起前喊出口的,但很多人因為突然出現的迷霧反應慢了一拍,一下抓空後就找不到繩子在哪裡了。

一路上隊伍中都沒有死亡?

直到到達封魔塔隊伍都安然無恙?雨合的願望很快便落空了。

有人被突然出現的夜鬼撲倒在地,有人被野熊不知哪裡襲來的巨掌拍飛上天,隊伍中間的繩子劇烈晃動,像一條受驚想要蜷縮一團的小蟲。

仍有人原本抓緊了繩子,但為了迷霧後隨之而來的襲擊鬆開了手,甚至有實力弱的,只剩一隻滴血的手臂掛在繩子上。

雨合大喊著讓眾人往隊伍中間靠,如果不是二人實力強大,早就被不受控的繩子甩飛了。

王黎原本還以為他的系統可以給他一個正常人的視野,沒想到它也束手無策,只是讓他勉強能看到三米遠的地方,就這也要比其他人好很多。在沒有外掛的別人眼裡,他們最多也就能看到一米遠的地方,眼睛不好的就更可憐了,他們眼中的世界也就是有些星星的夜晚的程度,能分清天和地都是萬幸了。

會吃人的迷霧中,不斷有慘叫聲響起,空氣中飄散著濃郁的血腥味。王黎側身躲過身後的襲擊,抬手抓住襲擊他的那隻夜鬼的手,只用單手就給它來了個過肩摔,狠狠地砸到身前一隻夜鬼身上,他踩著兩個怪物的身體,大踏步的前進,前進了也就是三四步的距離,順帶還幫了三個人後,他便發現前面沒路了。

“繩子斷了!”

他轉頭向身後大喊著,能模糊看到孫衛國跟了上來,原先隊伍是他們兩個在後面,想來有著雨合和小白兩個人,孫衛國根本不可能出事,而且雨合也讓大家往前走了。

“繼續往前,收攏隊伍!”

雨合在後面回應著,而後就是迷霧中響起的號角聲,聽聲音雨合就在不遠處。

雨合帶著兩個掛件,幫孫衛國解決掉暫時的危險後,這才有空吹響號角,雖然這種東西是在能看到目標的情況下才有效果,但還是可以幫他確定迷霧中野熊的位置的。

王黎右方撲來的一隻野熊聽到號角聲後,並沒有發生王黎預想中的情況。他發現那隻野熊並沒有受到影響,躲閃間便多觀察了幾下,但是看不出什麼名堂。

他藉助一隻夜鬼的身體跳到野熊上方,摁住它的頭在空中扭斷了野熊的脖子。

王黎本想保留這個疑問繼續向前,但是雨合一行人已經跟了上來。

那便不用保留了,他直接開口問道∶“怎麼回事,你的號角好像沒有用,是你的東西出問題了還是這頭熊有特殊?”

“這東西不是吹響就可以了,還得看到目標!”

王黎心中瞭然,看來那個號角的運作原理要比他想象的更復雜一些。

“那個,我有辦法。”

不等雨合反應,小白伸出雙手,啪地拍在他的臉上。

雨合下意識的閉眼,再睜開時,世界不再大霧瀰漫。

什麼狗屁夜鬼,沒有這場迷霧,他一個人就能保住所有人。而現在,他的眼中一片清明,他再次看清了這個世界。

雨合就知道這兩個孩子肯定不一般,沒想到居然幫上大忙了。

“謝啦!這下你們兩個小孩子可要抓緊啦!”

然後,王黎就看到雨合和打了雞血一樣,帶著兩個掛件一步就衝出了他的視野。

“他的速度這麼快嗎?”王黎心中驚歎道,同時,他的系統也有了新辦法。

“已找到可以驅散迷霧的方法。”

“系統你怎麼回事?剛才還說沒有辦法,算了算了,是什麼方法趕緊用了。”

王黎在心裡和系統說完,他的四周便升起一陣陣柔和的清風,而後突然猛烈起來,直接吹出一個的沒有迷霧的,和派大星石頭房的形狀一樣的區域。

“這麼好的辦法怎麼不早使出來?”王黎抬頭往上看,頭頂上仍是看不穿的灰濛大霧。

“這裡霧氣這麼高嗎?不會都比那個什麼封魔塔高了吧?”

王黎往自已可以想到的最壞的方面想,事實上是,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聖城,外圍城牆上,拓氏王離上看著天邊那沖天而起的迷霧,久久無言,如一尊古老的雕像。

“是那位給了我提示,你目前的實力只能驅散掉半徑十米的迷霧。”

“哦?小白幫的忙嗎?我還以為她已經不想理我了。”

雨合視野中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區域,他疑惑地小白問道∶“你知道他們怎麼了嗎?”

小白給他的視野中,不是單純的沒有迷霧,整個世界在他的眼中纖毫畢現,甚至於那直入天空的封魔塔,他好像都能望到塔的頂尖。

他看的已經比別人更遠了,可遠方仍有更遠的事物。

雨合剛才是看到了王黎周圍的人突然就像有了眼睛,雖然他們本來就有眼睛。

眾人大吼大叫著開始主動進攻,不再是和先前一樣一直被動挨打。雨合覺得小白肯定也看到了,所以才有此問。當然他也看到了那片區域的不同,那片區域要比其他地方更明亮一些。

“是那個,額,就那個最帥的那個叔叔驅散了他周邊的霧,他好像只能弄出那麼大一個區域。”小白向雨合解釋道。

“原來如此,看來是想到辦法了呀。”

“既然這樣的話。”

雨合轉頭對著一位幸運兒說∶“兄弟,麻煩跳一下。”

“幹嘛?”

“你蹦一下。”

那位幸運兒看了眼身後,確認短暫的沒有危險了,就聽雨合的話隨便跳了一下。

“走你!”雨合一腳踹在幸運兒的屁股上,那人直接被雨合踹上了天。

“接著!”王黎聽到雨合的聲音在迷霧中傳來,還沒細看聲音是從哪傳出的,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飛了過來。

“你搞什麼呢!”王黎接過那人,不明白雨合扔過來一個人要幹什麼。

然後就飛來了更多的人。

生活中的意外和好運氣一樣都出人意料,而如何讓受損與收益最大化,就在於每個人如何面對了。

雨合可能踹上癮了,前幾個人還和他們商量幾下,後面覺得效率太低便直接動腳了。

凱跋正在為幾人擋住他們身後的危險,但那幾人卻一個個都不見了,還伴隨著大叫聲。

突然,他單手向後一抓,就想著把襲擊者扔到一邊,把手上那條腿提起來才發現是雨合,又趕緊把那條腿翻過來。

雨合帶著兩個掛件在空中轉了個圈,等他站好後,迎上了凱跋那疑惑又想打死他的眼神。

雨合趕緊將小白舉到凱跋面前擋住他都視線,小白看著凱跋,眨了眨眼,歪過腦袋讓二人視線相交。

“有辦法了,跟我過來。”雨合向另一邊歪過腦袋,賠笑著說∶“剛才是,踢的有點上癮了,沒把持住。”

小長安舉起手錶達無辜。

凱跋保持沉默,跟著雨合來到無霧區。

面前的景象是,眾人十分平均的分佈在無霧區裡,樹上掛著的,腦袋被插地裡的,如果不是怪物似乎很不喜歡待在沒有迷霧的地方,如果不是仍有幾位實力強大的在戰鬥,眾人可能就死的剩兩三個了吧。

“這就是你找的辦法?”凱跋質問道。

“不要在意那麼多嗎,不是還活下來這麼多人嗎。”

“隨你便吧,反正死的人不是我。”

雨合走到王黎面前,指了一圈問道∶“兄弟,你這個,風帳,能撐多久?”

王黎閉眼感受了一會後回答道∶“三天,我睡覺也不影響這個,拼命的話還能再撐一天,前提是我沒有戰鬥的一天。”

“三天?沒事夠了,我挑的可是從林子開始到目的地最近的道路,如果我們走直線的話,我們會更早的進入蒲英林,但是我在進蒲英林之前帶你們繞了一些路,按我們目前的速度,最多兩天半就能到封魔塔。”

兩天半,對於眾人更長時間的旅程,對於眾人更漫長的人生,也不過是眨眼而已。可這是什麼樣的兩天半呢?兇狠的夜鬼,危險的野熊與極煩人的鬼魂,吃不飽睡不好,看不到的目的地,眾人燭火般搖曳的意志在迷霧中隨時可能熄滅。

“快到了嗎?還要多久啊?”

“你確定我們走的對嗎?”

一路上,小白也給過幾人視野,向他們證明雨合的帶領的方向是正確的,但在因為沒有雨合及時的提醒而有人死亡後,便不再給其他人看了。

儘管王黎不認為,小白只能夠讓一人看清迷霧,他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自已也有所保留。

無霧區內,關乎自已的生命,每個人都需要精神緊繃,有些壓抑,有些沉悶。

或許有人在想,當時當個膽小鬼就好了,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不是沒有道理,但享受著世界的精彩時也承受著世界的危險。

可能有人會回憶起時間,這近一年的時間裡,要比以往全部的人生更加努力的活著,為了活著而努力活著,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目標,就只是單純的為了活著而活著。這麼想來,現在死掉也沒什麼吧?

也許有人會思考自已的顛沛流離,為了心中希望渺茫的可能性,為了心中遙不可及的幻想。可能那個誰或許還活著,可能再撐一會就會有新的轉機。

有人仍相信於世界,儘管世界讓他千瘡百孔,有人仍相信於他人,儘管他人讓他遍體鱗傷。當然也會有人不再相信世界,不再相信他人,不再相信自已。當然也有人極其自信,也有人意志堅定。

兩天又一些時間後,距離計劃中的時間只剩不到一個小時。

一行人都被那些消滅不了的鬼魂搞的都快神經衰弱了。

煩躁,一群揮之不去的蒼蠅,大多數人是這麼想的。

王黎在思考,如果說這些鬼怪都是曾經死亡的人,他們又是為何來到這裡,又為何死亡。這裡積攢了多少年的鬼魂裡,會有多少人的祖先,又會有多少人的遺憾呢。如果當中就有凱跋和雨合二人的祖先,而大家卻罵罵咧咧的,二人又會如何想呢?

眾人都驚嚇於鬼魂不同的死相,只有幾個人發現並留心起了,很多鬼魂身上都有不同的奇特符號,或長或短,或多或少,就像一路見到過的那些。

王黎曾用眼神向小白詢問,小白沒有理他,他知道小白明白自已的意思,既然她不說,那就是讓他自已想去了。

在到達封魔塔的最後一段路程裡,也是出現了更大的危險。

發生了大家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雖然看似十分合理且正常,雨合也早打過招呼,但是大家還是想不正常一點。

迷霧中一聲狗熊的咆哮,變成了眾人跑步的發令槍。

身後不斷傳來樹木倒下,樹幹折斷的聲音,越來越近的地震般的腳步聲,無一不說明著敵熊的兇猛。

雨合在前方帶路,王黎在中間開著他的風場領域,二人還得留意眾人的速度,雖然相比於出發時也沒剩下多少人。

身後的敵熊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看到有巨大的陰影在身後的迷霧中,陰影籠罩,狂風襲來,隊伍最後的凱跋轉身想擋住攻擊,直接被拍飛到迷霧中不知道哪裡。

雨合單手變出一個號角,用力捏碎,然後是兩個,三個,嘴裡大喊了一句不知道什麼後,兩側的迷霧中就出現了三隻幾米高的狗熊,嗷嗷亂吼著向後方那身形不知道十幾米的狗熊發起了攻擊,幫助眾人擋住那個巨大的危險。

他以破壞號角為代價,換來了對於患有夜鬼症的狗熊的短暫的控制權,也是耗費了他所有的家當了。聖城裡本來就沒有多少號角,他能有三個的使用權已經是除離上外擁有號角最多的人了 ,而聖城裡官第四大的凱跋,更是可憐的一個都沒有。

至於毀壞了三個號角回去後會收到什麼懲罰,雨合不去想這些,因為這能增加大家的存活率,他就這麼做了。

可能因為那頭巨大狗熊的緣故,這附近的夜鬼數量相對於先前也是相當少了,更少的阻攔,眾人趕路的速度快了不少。

因為王黎在中間,對於阻擋怪物這件事幫不上什麼忙,便扛著兩個受傷了跑不動的人,就算這樣,他還是不敢跑的太快怕把後面的人落下,這件事上,領頭的雨合就把隊伍的整體速度把握的非常好。

但是現在不需要雨合去控制速度了,他停下腳步,把小白舉起來。

小白有種不祥的預感。

“封魔塔就在前面了,你們進去吧,我就不去了。”

“再見啦小傢伙。”雨合向前方大力扔出小白,而後又扔出小長安和她的揹包。

他很喜歡這個小孩子,不僅僅是因為小白的長相,行為,語言,更因為她讓他看到了更廣闊遠大的世界。

小白抬頭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封魔塔,又看向身後飛來的小長安和行李,還有轉身和凱跋一起投入與敵熊戰鬥的雨合,以及看不清前路只能相信雨合拼命奔跑的眾人。

而後眼前一片黑暗。

跑到封魔塔下面的第一個人,手試探性的摸上牆壁,確認可以直接穿過後轉頭看了看後面,就被後面看不到東西的人直接撞了進去。

等王黎來到了封魔塔面前,才讓後面的人看清楚那佈滿複雜紋路的牆壁。

王黎將兩個傷員丟進去。

雨合從大狗熊身下救回一個跑的慢的倒黴蛋,把那倒黴蛋扔了進去。

“進去吧,咱們就分別啦。”雨合來到王黎身邊,拍了拍王黎肩膀。

“等一下,等他們都進去——”

“沒有人啦!”

王黎轉過頭,二人身後落下一隻巨掌,被雨合單手擋住。

凱跋跳到那頭狗熊脖子上,對著它腦袋一頓亂砸。

身後沒有其他人了,其實外來人與當地人都是王黎的陌生人,那他又在等什麼呢?

他還想問雨合一些東西,他還有疑問。

大狗熊憤怒的將雙掌砸向地面,整個地面都被它震起,雨合跳起來躲避,看到王黎有些走神,他有些不爽,抓起王黎的身體,在空中一個轉身將他扔進塔內。

“還不進去等死呀,你能打過它似的。”

王黎被扔了進去,雨合的眼前再次充滿迷霧,他又回到了瞪大眼睛透過迷霧去看遠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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