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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串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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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大多人像蜜蜂一樣忙! 繼承者 人性特有的創造性、佔有慾的習氣推進著資產不斷的富足!懷揣著為未來無憂而憂,為後世得安樂而作傳統德行。滿腔的正能量,永不服輸的口號轉變成一顆顆焦慮的不安的心, 大多人都習慣穿著焦慮衣裳。你有的我也想有、手裡有還想兜裡有、對物質的慾望就像《和坤斂財的故事》 如今,像春筍般的房子一棟高過一棟。個人或家族擁有的財富差距,早已不是別人坐轎我騎驢,他人騎馬我轎伕那個年代了,但是爭強好勝的人性依然沒變, 勾心鬥角的習氣早已深深遺烙心中。生命不止,忙碌不休。大家都在尋找,尋找發財的機會,約朋友套近乎,情感陷阱環象延伸,人脈就是錢脈……。

時常可聽到的口頭禪是;“如今生活的壓力這麼重!要買房、要還貸,兒子要結婚女兒未出嫁。 不攢點錢,老了生病了怎麼辦?想靠兒女嗎?兒女能靠的住嗎?再說他們的壓力也很大!”每個人都有充分的理由去忙碌,有無止盡的慾望就有無止盡的缺失。

如今能服輸的人不多,我像被風吹在角落的一片黃葉,越來越喜歡獨處。每天拽在家裡把回憶當面吃,當降壓藥,記憶像一筆花不完的存款,時常在回憶裡翻箱倒櫃。所以也很少有時間與人聊天了,經常可以一天不說話。像只蝴蝶,一會飛到廚房,一會停到陽臺,時兒在沙發上打瞌睡,時兒在電腦前刷手機,如蜘蛛織網般自由盤算。又像天邊飛過的雲彩居無定處。滿腦子像電影膠圈上的相片活蹦亂跳跑上影幕,有一打沒一打的想,一刻也不停歇,過去的日子如一框框的黃豆,時兒把它連成一串,時兒又飄灑在虛空。

記起、外公煙兜上掛有一串銅錢,外婆額頭上圍著自制的針絲絨的圍脖,正當中還裝有亮片看上去很是高貴。還有位一生也沒見上十次的大姨,印象中她有種能洞明一切的智慧氣質,讓人不敢親近。還有四位舅舅,大舅和二舅家都會養幾隻狗等長大了吃肉,每年去拜年都要嚇哭多次。

還會想起,有位奶奶她總失眠,每當睡不著就會跑到村的高處如唱歌般地哭訴;“是誰偷走了孫女們拜年送來的十幾斤糖,是誰偷走了她剛做沒捨得穿的衣服。”村裡有個先天就聾啞的他竟然無師自通會寫字。他非常勤快, 它每晚都來我家,幫我們家做了不少的家務活。這些既親又疏的人就像街上遞來的張張傳單丟了又有,像每晚既真又幻的夢。

還常想起生養我的老家那艱辛的生活;本來不算太大的鄉村,人口在快速增多,增多到糧食緊巴住房擁擠。因為田地稀少,就幾畝糧田哪捨得用來建房,所以非常非常缺少建房的地基。這房子沒給這些好強的爹媽們一點面子,為了兒子有房子成家。有一對夫婦每天起早貪黑,用三年多的時間,硬把一座與房子一樣大的土石移掉,再建成房。這種精神真可謂是拿出了愚公移山的勇氣!就這村莊,更難倒了一村侍婚成家的小夥。若不是本村的姑娘心地慈善,見識不廣,大半的男人都要成為光棍。

整個村除了下半村有兩排排列整齊的房子外。其它的房子都只能順著並不太寬的山凹往上排,村子高低落差很大足有一里的距離,大多人家的門口就是別人家的瓦背,還有幾家家裡面就是以山石為牆,牆舊依建著山石上。還有一家人,她們的孩子到五六歲後才敢讓他獨自出門,因為門口就是陡峭的石坡,石坡上的幾個小洞坑就算是路。一不小心就會滾入水溝。

有幾段弄堂,是上村村民們的主要通道都寬不過三尺,上村的人要挑擔柴草回家,如泰山上送貨肩夫,如梗在喉,每上一步都如產婦臨盆般。可悲的是拼盡全力的成果,也只是飯可以做熟來吃而已。祖輩們都已屈服受虐的生活,也沒去想是肩上擔子讓他們如此累,還是這弄堂使他們如此苦,習慣就象水中的漩渦,把人們拉入無底深處。為何苦?為何累?本該沉思的理由早被趕出自已的靈魂,麻木處盡又延生出些許快意的綠芽。為兒孫滿堂受點苦又又何嘗不是人生的 一大樂事!

整個村都展現出房擠房,人也擠人的風貌。就像一張嘴裡多長出幾條舌。像森林裡的一塊朽木,像一個皮包骨的老頭,畸形錯亂的排序無彰,沒一處不展示著痛苦的吶喊。每一寸土地,和每一塊石都象一匹烈馬,不接受任何人的訓騎。就像戒備森嚴的監獄,既隔住了狂妄和野蠻,又營造出自得其樂的通情達理。像守財奴般緊抱著懷中財物,使其喘息都十分困難。

幸好,人天生有受虐後的屈服之性,又有越挫越勇的倔強之性,還有任勞任怨的生存之性。有一教派說:“世界是祂造的”。如果你去這個村莊住幾天,也許會懷疑這位教主的仁慈?或者又會讓人領納出,祂是否還別有用心?此處該不會是用來懲罰,這些都是“罪人”是留放來此渡劫罪人?……

如果按風水大師的理論來說:“居住地應選地水火風四相環生的處所,最上佳之風水是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顯然,這裡每家的風水,至少都缺三象。

若要追根溯源,應該去問問九代祖上的太祖爺們,選居住地時怎麼不看看風水?或許,都有難言之處?十里方園的地貌,好像真正有巧夫難為無米之炊之實象。“哎!罷了,罷了“不怪!不怪!怪只怪這批人都投錯胎了! ……

時光如箭,歲月如梭,斗轉星移中沉澱下許多的成年往事,那些似真如夢的人和事如一本厚厚的字典,在每頁上都印的密密麻麻,滿腦子裡的過去就像一本三國,紅樓般耐人讀誦幾個世紀。像一沓鈔票值得數一遍又遍。原本就是夢幻泡影的往事,我把它想的如此的真實。

太多的記憶都不需要找人來作證明,因為自已也已覺得沒那麼真實,像水中一碰就碎的月,像迎面的風抓它不住,像收音機裡播放的歌總在耳邊迴響。有些記憶可以讓人理解,有些會怕人嘲諷。在忙綠處無聲無息,隨回憶翩翩起舞卻又悄無聲息,在人群后自甘墮落,在獨處處暗自慶幸。在方便處時可以說與人聽,在閒暇時隨意寫在紙上。無需找人安慰,每個人都有一處屬於自已的獨立田園,讓它悄悄地開出一片粉紅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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