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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洛起來的時候把阻隔劑貼在胸口上。
沈墨舟沒貼著阻隔劑睡覺，所以滿宿舍都是紅玫瑰資訊素的氣味。
江羽洛做了幾個深呼吸，洗漱好之後到外面集合。
沈墨舟出現的時候，身上的資訊素氣味已經散去了。
蘇垣鼻子動了動，他湊近江羽洛。
“羽洛。”
江羽洛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你身上有股紅玫瑰的味道。”蘇垣壓低聲音，“是alpha的資訊素氣味。”
江羽洛低著頭嗅了嗅：“是嗎？”
蘇垣點點頭：“不過已經很淡了，過一會應該就會消失了。”
蘇垣四下看了看，附近只有柏楚在旁邊站著吃雪糕，幾個alpha聚在一起聊天，沒人注意到他們。
“是沈少的資訊素氣味吧？”
江羽洛點點頭：“應該是吧，我昨晚和他一個宿舍。”
蘇垣在江羽洛身上嗅了嗅：“挺好聞的，和你的薄荷味香水很搭。”
江羽洛微怔。
蘇垣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小臉一紅。
“我……我隨便說的，你別放在心上。”蘇垣急的差點咬掉舌頭，“你聞不到資訊素氣味，當我在開玩笑就好了。”
江羽洛無奈：“沒事，不用緊張。”
蘇垣鬆了口氣：“黑洞論壇裡好多帖子在賭沈少的資訊素氣味，那天沈少易感期的時候，氣味也沒散發出來，但是我們都感覺到了來自S級alpha的可怕壓制。”
“畢竟是帝國目前唯一一個S級的alpha，壓制肯定很強。”
蘇垣摩挲著後頸腺體：“我還沒去做過等級測試呢，不知道我是什麼等級的oemga。”
alpha和omega的等級劃分是一致的，最高等級是S級，然後是A級、B級、C級還有最差的F級。
F等級的alpha和omega等同於殘疾人，或者是腺體受到嚴重損害的人。
帝國大部分alpha和beta都是B級或者C級的。
“你沒去測過嗎？”
蘇垣搖搖頭：“以前想進入軍部之後去測試，但最後沒能進去，我就沒去測了。”
alpha分化成高等級要比omega容易，omega由於天性，分化成A級的omega少之又少，能到A級的omega大都有建樹。
沈墨舟穿著運動服信步走來，他邁出每一步都堪比模特走路，走路帶風，讓人的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他身上。
在軍部裡體驗了兩天一夜，傍晚的時候，在軍部食堂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蘇垣戀戀不捨地回了學校。
江羽洛、沈墨舟和柏楚一起回宿舍，回去路上柏楚買了個煎餅果子準備當宵夜。
“你倆不吃嗎？”柏楚付錢的時候扭頭看他們。
江羽洛和沈墨舟站在他身邊，像是一對小情侶帶著電燈泡出來吃飯。
江羽洛搖搖頭，他宿舍還有很多零食。
沈墨舟瞥了一眼煎餅果子的流動小車，他搖搖頭：“不吃。”
“那就走吧。”柏楚拎著煎餅果子走在前面，“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江羽洛回他：“你想說就說。”
柏楚說：“我是覺得走回宿舍還有一段路，不說話怪無聊的。”
“你可以玩手機。”
“羽洛你越來越不可愛了。”柏楚嘀咕著拿手機去學校官網的黑洞論壇吃瓜。
“已經有人把這次的事情發到黑洞了。”
柏楚翻了翻帖子，帖子裡面不敢有太多關於軍部的內容，但也可以看出發帖人的驕傲。
“什麼黑洞？”沈墨舟好奇。
這是他沒聽過的詞。
柏楚把手機螢幕放到沈墨舟面前：“喏，就是這個。學校的八卦論壇，我們叫它黑洞。”
“裡面都有什麼？”
柏楚解釋：“裡面都是學生髮的八卦，帝國學院的學生都能註冊賬號，這是學校官方的一個版塊，所以也有管理員負責。”
沈墨舟點頭：“連結發我。”
柏楚把連結私發給沈墨舟，沈墨舟看到之後給他發了一個紅包。
柏楚聞著煎餅果子的香味，沒忍住在路上咬了一口。
點開聊天框看到沈墨舟發過來的紅包，他無奈地回頭看著沈墨舟，嘴裡把煎餅果子嚥下肚子。
“舟哥，不用這麼客氣的。”
江羽洛餘光瞥到柏楚手機螢幕上的紅包圖案。
沈墨舟無所謂道：“請你喝東西。”
柏楚苦著臉：“一杯奶茶也不需要兩百塊錢啊……前面有奶茶店，我借花獻佛，請你們喝奶茶吧。”
有了之前的經驗，柏楚知道把紅包退回去的話，沈墨舟也不會收的。
沈墨舟沒有異議，他發出去的錢從不會收回來，別人想拿來做什麼那是別人的事。
柏楚站在奶茶店的點單處，他抬頭看著選單：“我要一杯清爽版的楊枝甘露，羽洛、舟哥你們喝什麼？”
江羽洛看了一眼：“一杯珍珠奶茶不要珍珠。”
柏楚吃著煎餅果子，他愣了愣，說：“沒有珍珠的珍珠奶茶，就像老婆餅裡沒有老婆。”
江羽洛：“……”
“舟哥你喝什麼？學校這家奶茶店味道還不錯的。”柏楚問。
沈墨舟掃了一眼：“一杯薄荷莫吉托。”
柏楚忽然笑了起來：“你倆都這麼喜歡薄荷，乾脆在宿舍陽臺上種薄荷算了。”
“宿舍陽臺可以種東西嗎？”沈墨舟心動了。
柏楚點點頭：“當然可以，我們宿舍沒人有意見，以前羽洛種過一盆薄荷，沒種活，一個月不到就死了，他自己偷偷丟掉了。”
“柏楚。”江羽洛羞赧地叫停了柏楚。
柏楚捂著嘴：“嘴快嘴快，你們什麼都沒聽見。”
江羽洛不抬頭也能感覺到沈墨舟投來的戲謔目光，他偏開頭。
當時開學沒多久，宿舍關係也不錯，所以他徵求了宿舍的意見，從家裡搬了一盆薄荷放在陽臺，結果一個月不到就死了。
自那之後，江羽洛什麼都不敢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