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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怎麼樣?”天子看了床上之人一眼,開口。
啟稟皇上,娘娘肝鬱日久,邪熱閉遏,實乃亢陰分不足,再加上寒水入體,以後身子骨怕是難復從前。
說到最後,端太醫慚愧的垂下了頭。
…
“可否調理?”天子蹙著眉頭。
“這個……”端太醫一臉難色,似又欲言又止。
“端太醫想說什麼?”天子瞧著面前之人,端起茶水輕抿。
…
皇上…娘娘心有淤氣,許是為大皇子一事,就算臣配上靈丹妙藥也無濟於事。
說話間,端太醫隱有惴惴不安。
…
“哼…”
那逆子是他自找的,若不是礙於血緣關係,他還有命活至今日?
端太醫,皇后的病你盡力而為。
說完,天子沒有再看床上的人一眼。
半天時間,皇后落水一事,已經在皇宮傳遍,紛紛對淑妃很是好奇,同時也替她感到唏噓,惹誰不好,偏偏要跟皇后作對,以為被皇上寵愛就忘了誰才是一國之母。
…
東宮
太子莊承宇聽聞皇后落水一事後,沒有高興,反之有些擔憂。
“瞧著淑妃不是個善茬。”
太子殿下,淑妃進宮不到兩日,就將皇后給整得這麼慘,寒冬臘月的真不敢想象池塘的水有多冰。
一旁的隨從擰著眉,又試著說。
淑妃得寵,想必不久肚子就會有響動,若生個皇子,淑妃的地位還不得日益漸升?
…
到那時,本殿就算是太子又如何?依然有改變的趨勢?
太子莊承宇轉過頭,接著話,眼中盡是狠厲。
瞬間,大殿的氣氛開始沉悶起來。
相較兩人口中的主角,樓蓮舟又開始拿著針線開始讓靈鳶教她做香包,雖說以前在玄陰教被師父教過針線活,但這些年一直舞刀弄劍沒實踐過,早忘得差不多了。
娘娘……怎麼突然想起做香包了?
靈鳶瞧著眼前香包顏色是暗藍色,忍不住問道。
女子香包向來是紅 白 粉 或青綠色 紫色,這暗藍色怎麼看怎麼像男子用的。
…
“送人。”
這兩日,樓蓮舟跟靈鳶 紫姻二人相處後,已經將他們納入親信之人內,現下靈鳶如此問,樓蓮舟沒半點隱瞞。
…
“送人?”
“難不成送給皇上?”
靈鳶疑惑。
娘娘對皇上似乎不…來電,甚至可以用厭惡這詞來形容,又怎麼會……。
樓蓮舟瞧出靈鳶的不明所以,輕輕一笑,搖頭。
自是送給心牽之人。
…
“哦…”
靈鳶恍若明白的點了點頭,沒有多問,畢竟她們做奴才的要學會裝,聽不到 看不見,才能在深宮長久生存。
娘娘…您看這花色好看嗎?
靈鳶拿起一個蓮花形狀的模板,遞在樓蓮舟眼前。
放下手中針線,樓蓮舟拿過模板,仔細的放在真絲布料上比對了一眼,眉眼帶笑。
你倒是會挑,白蓮配綠很是相襯得體,就用它了。
…
“好…”靈鳶笑應道,又對著一旁紫姻說。
去給娘娘燙些香茶來。
“是…姐姐”紫姻應聲,出了殿門。
…
與此同時,皇城練兵場,琅琢王一身黑色盔甲,手持長柄雙尖槍,正與近身將士比鬥,莊虞雙手慵懶的隨意搭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莊二則手拿長劍環臂在胸,很有興致的凝視下方場地上。
世子殿下…來,吃些水果。
來人是琅琢王近身將士。
鳳眼微睜,莊虞這才坐正了身子,拿起一顆黑葡萄扔在嘴裡,指著下方。
邊疆又戰亂了嗎?
…
倒也沒有,只是陳國有些蠢蠢欲動罷了。
將士若思的應道。
上次見過宣王,瞧那模樣,不像是要出戰啊!難道是小皇帝?
切…
想到這兒,莊虞嗤之以鼻。
…
“虞兒…你怎麼來了?”
王爺……
莊二 垂頭向琅琢王行禮。
琅琢王將雙尖槍扔給將士後,坐在了與莊虞同排的位置上。
莊虞把倒好的茶水推至琅琢王面前,淡淡一笑。
幾日沒見到父親,來瞧瞧。
…
“呵…”
琅琢王輕嗤一聲。
你這臭小子,也只有無聊至極時,才能想得起為父。
喝了一口香茶,瞥著身旁人。
陳國一行,是為何事?
…
哪有什麼事,不過是去陳國皇宮走了一趟而已。
莊虞又拿了一顆黑葡萄扔在嘴裡,吊兒郎當的應著。
…
“嗯……”
琅琢王從鼻腔裡哼出一聲,顯然對莊虞的話不相信,隨後又看向莊二,道。
“你說…”
…
莊二心裡叫苦連天,一臉難色,不是他不想說,確實是他也不知道啊!
殿下……救命。
眼神示意,莊虞領會後,摸了摸鼻尖。
父親就不要為難莊二了,他又沒與兒臣同行,怎麼可能知道,莊虞挑了挑眉,接著說。
父親想要知道兒臣去陳國做什麼,就告訴兒臣當年玄陰教主是誰殺的。
…
“逆子…還敢威脅為父。”
琅琢王斥聲。
…
“誒…”
莊虞揚手,還是那副痞氣模樣,道。
父親莫怒,兒臣只想跟您交換個條件而已,你知你想知道的,我知我想了解的,這不兩全其美嗎?到頭來還得是我們一家人聽了去。
莊虞嬉皮一笑。
兒臣就想知道,當年父親與皇叔同為王爺,為何就不能您坐那龍椅。
“擦…”
話一出,莊二趕緊看向周圍,輕聲說。
殿下慎言,我們在宮門內呢!若被有心人聽了去,龍椅上那位還不得…!
…
“不得什麼?滅我琅琢王府?”
呵…笑話。
言語之譏,眼神狠厲,莊虞早沒了往前淡然之神。
…
“唉……”
琅琢王突嘆一聲,沒有覺得莊虞這話有半點不妥,只搖了搖頭應道。
許多事情不是單單隻為自身考慮,也得為天下百姓著想。
“父親這話是何意?”大皇叔他當年是因何原因死的?父親與二皇叔同位,又為何不坐高位?
既挑起了話題,莊虞恨不得直接掏空琅琢王的嘴。
…
今日來的目的就為這?
琅琢王似笑非笑,沒在提及剛才話題半分,反倒問起了莊虞來意。
…
“哎……”
莊虞挑眉,心想沒戲,當即起身。
父親不願開口,就當兒臣沒問過。
說完,揚手朝莊二喊了一句。
“走……回了。”
…
“哦…”
王爺…屬下告退。
莊二應聲,躬著身子退了幾步,轉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