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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惡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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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鎮,一切惡劇上演之地。

常土傑欲開口警示,卻想起蘇墨先前的告誡,終究按捺住同情之情,選擇靜觀其變。

寄託之物,或許微不足道,甚至極其便宜,但它卻是對方始終貼身攜帶之物。

面對眼前這位滿身掛飾的敏女,常土傑凝目細察,卻因她身上的飾品繁多,分辨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寄託之物。此時,外面又傳來了馬車駛近的聲音。

女子掩嘴輕笑,帶著一絲甜蜜:“是呀,我家那位大老爺們,放著家裡好好的農田不做,偏要去參軍。若不是我當時攔著他爹,那時候就已經把他給打死啦。”

五沙谷的貴公子施成也在其中,車伕笑著調侃:“男子漢大丈夫,哪個不想成就一番事業,王少爺肯定是要讓你活得風光體面的。”

女子擺了擺手:“風光不風光對我來說無所謂,那些身外之物我不在意,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她提起最近收到的小物件,雖然嘴上說著這只是街頭巷尾花幾文大洋就能買到的東西,但她臉上洋溢的幸福感卻無法掩飾。

聽到這裡,車伕不再言語,女子也將視線重新投向手中的書冊。不久後,馬車停下,車伕掀開布簾子:“小姐,我們到清風鎮了。瞧這地方的確貧瘠,一會兒接完孩子後,除了回家的盤纏,剩下的銀錢都留給鎮裡吧。”

車伕的話語讓女子點頭贊同:“大小姐真是善良心腸。”

原來,這女子患有不孕症,故此打算領養一個孩子。在這個時代,這樣的事並不罕見——越是貧窮的家庭越生育眾多,而富裕之家有時反而難以生育子女,於是便會在窮困家庭中購買孩子。

此事雙方皆願,富人家有了後代,窮苦人家得以換取錢財,至於被買走的孩子,則會被當作少爺小姐般撫養,自然不會受苦。對此,官府也採取預設的態度。

到達清風鎮門口,一個四十多歲的村長張迎了出來,熱切地打招呼:“是孫小姐吧?”車伕擋在女子面前:“您有何事儘管告訴我就行了。”

張鎮長忙道:“幾家要賣孩子的家庭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您去看呢。”他笑眯眯地說著,眼神卻令孫小姐感到異樣,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不過孫小姐並未多言,點點頭同意去看。在張鎮長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一處院子。院子裡聚集了許多四五十歲的鎮民,年輕人都已離開。孫小姐踏入院落時,發現那些鎮民的眼神變得貪婪、垂涎,透出種種不堪的神情,但在看到藏匿孩子的地方時,卻又強行剋制住衝動繼續前進。

她太渴望有個孩子了,對她來說,這無疑是給自已過去最好的禮物。襁褓中的孩子們嚎啕大哭,孫小姐臉上流露出母性的溫柔,慈愛地看著那些嬰兒。

然而,當她回頭看向那些鎮民時,忽然問了一句:“他們……”

張鎮長臉色顯得有些尷尬,回答道:“畢竟這是賣孩子的事,即便母親是出於無奈,心裡也不忍。所以她們都沒有過來。”

孫小姐聽罷,示意車伕稍作等待,自已轉身走向馬車取錢。然而,正當車伕開啟木門之際,一聲沉悶的聲響響起,車伕頭部流血,緩緩倒在地上,背後一名手持棍棒的鎮民顯出身形。緊接著,另一名鎮民朝著孫小姐走來,並重重地擊打在她的頭上。

倒在地上的孫小姐還未昏迷,冷笑了一聲:“要不是老子機智,差點就被你們騙過去了!”

這時,鎮民們紛紛露出貪婪的神色,其中一個鎮民伸手摸著孫小姐的臉蛋,讚歎她的面板水嫩。還有鎮民提議把孫小姐分給他們當妻子,結果引發了爭執。

張鎮長大吼一聲:“行了!都給我閉嘴!”人群安靜下來後,張鎮長滿意地點點頭,宣佈每人可以帶回孫小姐三天,看誰能讓她懷上孕,那個孩子就算誰的。說完,張鎮長便迫不及待地抓著孫小姐的頭髮,將其拖進自已的屋內。

這一切都被常土傑看在眼裡,儘管他無法干預,只能透過牆壁木門窺見發生的一切。想到孫小姐即將遭受的不幸,他的胸口湧起一陣憤怒,但他還是竭力剋制住自已,未作出任何行動。

此刻,在外面,蘇墨正盤腿坐在八卦臺後,雙手結印,面前一盞蓮花燈閃爍著幽幽火光。他左側擺放著女壹的骨骼,右側則是閉目冥思、端坐如禪的某人形象。然而,常土傑胸腔內的憤怒不斷翻騰,臉上滿是憤慨,右手緊緊握住腰間的劍柄。蘇墨自然清楚常土傑看到了什麼,但此刻的他,選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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