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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
三人坐在客廳，濃郁的鐵鏽味和腥味瀰漫在空中，但是沒有人對這個氣味有什麼不好的反應。
喜奴無聊的轉著筆，嘟嘴。
張錐抱胸打量著空中掙扎著的鮮血淋漓的王樂。
趙瑤瑤坐在沙發上，雙腿夾著手，不安的坐著，額頭流下冷汗。
王樂的哀嚎還在不斷的傳來。
“他是個怪物。”
趙瑤瑤開口。
“在十歲那年，王樂瘋了，不知道為什麼，他殺死了自已的母親，如同孩童一般玩弄著他母親的內臟。”
自那次，王樂成了個瘋子，精神病患者，經常還把自已弄得一身傷，父親以工作為由離開這座城市。
以往趙瑤瑤和其父母還會幫著照顧王樂，但有一次，趙瑤瑤回家，看到地上的父親的屍體，她呆住了。
飛快的跑出門，看到公園裡追著自已母親滿身是血的王樂，她崩潰了。
學校裡，因為她家照顧著王樂這個瘋子受到了同學們的冷眼和嘲笑，和與霸凌沒有差的對待，壓力讓她身心俱疲。
原本還是覺得自已有點依靠的，然而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她要殺了他，但這是精神病，最後對方進了精神病院。
在這七年裡，趙瑤瑤內心和心裡已經破爛不堪了，但她不敢死，她想報仇，但...應該是吧。
王樂就像是上天給她的懲罰一般，明明是在懵懂無知的年紀，她卻明白了當時不該有的情緒，如同枷鎖捆綁的她難以呼吸。
五年，王樂就好像正常了一樣，重新進入人類社會。
趙瑤瑤暗地裡觀察過，王樂確實和正常人一樣了，有很多次她都可以動手，但每次都會停下來，內心掙扎，然後收手。
“我看過了，他的身上沒有什麼大的傷痕，也就是說...”
張錐控制著觸手撿起那隻斷手，連線到手腕處，接觸的地方增殖出血肉，融合，生成面板，很快的恢復原狀，只留下圈疤痕。
“他已經不是人類了。”
趙瑤瑤點頭。
“那...那是什麼？”
張錐看著門旁邊的女性屍體。
趙瑤瑤搖頭，她也不知道。
“說不定是什麼可以改寫現實的心想事成的能力呢。”
喜奴插話。
“哈？那傢伙怎麼樣的你不知道嗎，我問的是她是怎麼出現的。”
張錐看向喜奴，一臉懷疑。
“我不知道哦。”
喜奴搖頭。
“得，回去問問艾璃塔吧。”
張錐嘆氣。
“那個...我...”
趙瑤瑤弱弱開口。
沒有等她說完，幾隻觸手出現，直接貫穿了她的頭和胸口。
“哇，你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喜奴好奇的看著被貫穿的趙瑤瑤，還戳了戳從胸口刺出的觸手。
張錐沒有多言，帶著王樂就離開了這裡。
“又是個無趣的人。”
喜奴不滿的開口。
回到艾璃塔的莊園，這一路可是把喜奴累壞了，每一次被人看到都需要將那人的關於他們的記憶刪除，差點沒把她整虛脫了。
中途也抱怨過，張錐沒有理會，讓對方揹她，甚至撲上去，但是都被躲開了，還臉著地的摔在了地上，為此還大哭了一陣。
張錐沒有理會喜奴的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是“愚戲”的存在者。
室內，艾璃塔位在窗前，手裡還端著茶。
“艾璃塔姐姐！”
喜奴直接撲了上去。
艾璃塔已經很努力的在躲了，但還是被喜奴撲倒在了地上，茶水還灑在了胸口。
小的壓在大的上面，形狀都被壓變形了，喜奴嬉笑著，艾璃塔也是面露無奈，場面很是香豔。
張錐默默地點了個贊，雖然看不到正面，但是兩位今天是什麼色的已經很清楚了。
喜奴撓著頭起身，面露歉意，但很明顯是裝的。
“怎麼樣，這個代替賭注怎麼樣。”
肘了肘張錐，喜奴低聲細語。
張錐沒有回答，面容嚴肅一身正氣，低聲開口，“想得美，你必須死一次。”
“哈！這都還不行，我不能復活的啊，要不然我讓你w還不行嗎，隨便讓你怎麼w都行的哦。”
喜奴面色低落，手伸向胸口，解開了一個釦子，兩指撐開，露出了...啊，一片平原。
張錐內心嫌棄。
爺對骨頭架子不感興趣。
“咳，玩笑就先停下來吧。”
艾璃塔不再整理胸口的汙色。
“你們說的就是這個嗎。”
看向空中被觸手固定著，扭動著，渾身血紅的人。
“對。”
張錐回應。
“不像是‘黃泉’融合物，也不是‘伊甸園’的天使，類似擁有改寫現實的心想事成的能力...”
艾璃塔抱胸，做思考狀。
“那段記憶是我加入的，他相信了，然後就出現了。”
喜奴舉手。
“相信，改寫現實。”
艾璃塔點頭。
“說不定他是這個世界的意識呢，所以才可以只要相信就可以改寫現實。”
張錐插嘴。
“世界...意識。”
艾璃塔搖頭。
“不，這個世界...這個星球早已經明確了，是沒有所謂的意識的，擁有意識的星球...那也和‘祂’無異了。”
張錐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臉震驚的看著艾璃塔。
“有意識的星球，祂！”
張錐明白這個‘祂’是什麼，但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有意識的星體就是祂，開什麼玩笑，要是這麼說，宇宙中得有多少祂啊。
“應該只是一個特殊個體吧。”
艾璃塔搖頭。
沒有人回答張錐，這讓他感覺有點被忽視的不舒服的感覺。
“不過倒是可以問問那位‘道天’的人。”
艾璃塔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
“‘道天’是大夏勢力，至於來源目前還不清楚，其他詳細的你可以自已去檔案室找。”
張錐晃晃腦袋，感覺有哪不對。
“道天？名字怎麼感覺和我們都不是一個世界觀的。”
“對呀對呀，我們不應該是怪異荒誕的克蘇魯風格嗎。”
喜奴迎合。
“說不定是中式修仙克蘇魯那種呢。”
“要是那樣我們應該屬於那個派系的呀？”
“專門騙人的那種。”
“我覺得更像是小丑誒。”
艾璃塔看著張錐和喜奴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快活，扶額。
若是隻有一人那還是可以的，畢竟只要不搭理對方就好，但是兩個...艾璃塔嘆氣。
打斷兩人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的話題，安排了一個隔離房間給王樂，艾璃塔直接就離開了。
“過兩天和我一起去接見‘道天’的那位成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