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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狗屯,位於高陽鎮正南邊,雖喚作村落,人口著實不少,大概有兩萬人之多,能抵得上小型城鎮。
此時夜上三更,村中央最大的客棧裡,蘇銘正挑燈夜戰。
“啊~公子別急,咱們慢慢來,不是那裡~不是…”
“公子你…啊~別、別啊,怎麼能這樣。”
三名陪寢侍女忙得大汗淋漓,暗暗叫苦。
似乎使出渾身解數,也拿不下對方。
“公子~錯了,又錯了啊~”
“那個不是‘蠢’字,那個是‘笨’字啊!哎~”
見兩個時辰教不來這位爺一個大字,一位侍女急得天旋地轉,血壓飆升,竟一下子昏了過去。
另外兩人也氣得手腳冰涼,暗暗發抖,心道真是見了鬼了。
今日下午,有人給她們三十兩白銀,叫來陪寢。
見價格遠多市價數倍,三人欣喜不已,便精心打扮一番,美滋滋地來了。
想不到,這位爺是個正直的,幾套小手段下去,眼都沒眨,勾引不成,反叫她們來陪讀。
也就是這時,她們才明白,為何給的價格會高的這麼離譜。
這位文盲老爺看起來風流倜儻,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可教起來卻奇蠢無比、油鹽不進。
三個人連嗓子都喊啞了,也教不會一個大字…
“額…又錯了嗎…”
蘇銘低著頭,不敢去看那兩對因為極度氣憤,而劇烈盪漾的白皙。
“上輩子好歹也是個大學生,怎麼這一世這麼蠢…莫非穿越時出了差錯,忘帶了腦子?”
又看了眼地上被氣暈的那位可憐女子,他心情糟糕極了…
“要不…今日就先這樣,你兩個扶她回去吧…”
不想繼續丟臉,蘇銘下了逐客令,低頭愧疚不已。
也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把推開。
“蘇師兄!好訊息!”
秋玲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她滿頭大汗,小臉紅彤彤的。
“欸?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望了眼屋內場景,秋玲一怔,懊悔不該衝動,壞了師兄好興致。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見正好有人緩解尷尬,蘇銘伸出大手,一把將小丫頭拽了過來。
“說說,有啥好訊息?”
秋玲也不是個扭捏的,只見她抬起手臂,指尖輕觸裙袍上的紐扣。
不多時,裙袍從身上滑落,露出白皙肩膀,以及一件嚴實的小衣。
而後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這鬼地方,熱死了。”
蘇銘眼底露出一絲失望。
嘖,師兄和你掏心掏肺,你裡面穿這麼嚴實,防誰呢?
又見秋玲將嘴唇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別看這黃狗屯地方不大,還真有大活!”
蘇銘聞言,眉頭一皺,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心道這妮子真是個能惹事的。
這才來了小半天啊,屁大點地方能有啥邪祟?
見蘇銘表情疑惑,秋玲神秘兮兮道。
“嘿嘿,這附近,有大傢伙!有旱魃!怎麼樣?高興吧?”
“麻玩意?旱魃?”
蘇銘大驚,旱魃這等鬼怪,在前世那是兇名赫赫,排行穩進前十。
古書中有記載,“南方有婦,長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頂上,走行如風,名曰魃。所見之處,赤地千里。”
這明顯是後期才對到的東西,怎麼現在就被找出來了?
我高興?我高興個大窩瓜!
“嘻嘻,此等小邪祟,師兄定未有聽聞,小妹就來講解一下。”
反觀秋玲,她是真的很開心……
“傳聞上古時期,先祖與天外邪魔展開了一場曠世大戰,某位帝境大能的女兒,名曰‘魃’,也上了戰場為父親助力。”
“然而,那天帝卻在大戰中隕落,魃也在這場戰役中受了重傷,由於受傷法力外洩無法自我控制,導致她所在的地方,乾旱無雨。”
蘇銘一怔,這說法倒與前世相似,於是更害怕了。
那可是天帝的女兒啊…
“再後來,魃因製造乾旱,引起附近村民的不滿,便綁了這因失去法力操控,與普通人無異的女子,祭祀求雨。”
“作為祭品的她,遭受到了痛苦的折磨,人們在她身上刻滿了求雨的符咒,在四肢塗上了蜈蚣血,又將騰蛇放進她肚子裡,然後被燒死在祭臺上。”
“成為祭品的魃,無法進入輪迴,所以不斷迴圈在被村民燒死的體驗,再後來,變得全身枯如朽木,醜陋無比,開始禍害人間,報復所有見到的人。”
秋玲說完,挑了挑眉。
“怎麼樣,有沒有搞頭?”
而蘇銘這邊,則是顫抖著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仙境強者蒙冤而隕,百世輪迴後,帶著滔天恨意報復世人?
這是我能參與的事?
“算、算了吧,帝境強者的女兒,論輩分來說,和我們都是仙遺一脈,何苦自相殘殺咧…”
“欸?”秋玲一聽,連忙擺擺手道。
“師兄怎麼這麼好騙?這只是民間傳說啦,做不得數啦。”
“真正的旱魃,只是死後一百天內的死人所變,聽村長描述,那旱魃應該還未成氣候,找出來燒了完事。”
就這麼簡單嗎?
蘇銘眉頭一皺,表示這妮子的話沒一句可信的。
“欸?師兄?”似乎看出了對方不滿,秋蓮連忙又道。
“我知此等小妖入不得師兄法眼,小妹來處理就成,師兄坐在一邊掠陣便可。”
“你、你行嗎?”
蘇銘詫異,心道你別不行硬上,到時捅了屎簍子,又要我來擦屁股。
這腚太大,擦不起…
秋玲說完,把那漲鼓鼓、看起來與身材不符的胸脯往前一挺,自豪道。
“那當然,我可是行神一道,專門處理邪祟的。”
行神一道,最擅長開壇請神、堪輿、祭祀、看事,對陰魂邪靈有著天然剋制,與御魂一道相似。
只不過御魂一脈,講究一個威逼利誘,對陰魂以拘禁為主、目的為我所用。
而行神一脈,則以殺滅為主,管你懂不懂事、服不服的,上來也不廢話,一槍秒了。
秋玲又纏了半天,終於得了應允,這小妮子一蹦一跳,哼著歌走了。
似乎信心十足,絲毫不將旱魃放在眼裡。
“哎,說的容易,也沒與她共事過,不知這人靠不靠譜。”
蘇銘有些慌,若是順利,一切皆大歡喜。
若是不順利…那火上烤的就不是旱魃,而是他了…
於是心中有所決斷,敲著木牆、對隔壁大聲呼喊起來。
“基哥!收收味!床都快被你晃散架咯了,我這都聽得到!”
“明日我們去除旱魃,你看多點話本,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