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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洄側著臉,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都25了還會被哥哥打屁股打哭,說出去都丟人。
季饒嘆了口氣。
他也沒用多大的力氣,怎麼還能哭的眼睛都腫成小粉桃子了?
季饒開口道:“張媽,拿一條溼毛巾來。”
張媽看這兩個小祖宗終於不再針鋒相對,鬆了口氣立刻點頭。
不僅是她,還有剩下幾個保姆,也各自都去拿藥膏和軟墊。
一時之間,客廳裡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季饒起身坐在宴洄身邊,抬手輕輕按在他的腰間。
“你把褲子脫下來,我幫你看看傷。”
宴洄:“!!!”
他一把捂住了自已的牛仔褲,好像捂住了自已搖搖欲墜的最後一點臉。
“不,不用了!”
季饒擰眉:“你剛才哭的那麼慘,是不是很疼?”
“等一會兒張媽他們把藥拿過來,我幫你上點藥。”
宴洄的臉都黑了。
老登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大庭廣眾就要扒他褲子,這像話嗎!啊!
宴洄臉上哭出的紅暈才稍稍褪去,就又紅了。
只不過這次是被氣的。
季饒有些疑惑的看他:“受傷了不上藥怎麼行?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宴洄瞪向季饒。
要是你想換個地方,什麼大床落地窗跑步機。
不用你扒,我自已脫都行。
在客廳扒褲子,還當著張媽他們的面!
你腦殼是不是有包!
眼看季饒就要直接上手,宴洄捂著牛仔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趁著季饒還反應過來,一瘸一拐的跑上了樓。
張媽握著涼毛巾匆匆趕了過來,正好看到宴洄匆匆上樓的背影。
她愣了一下:“這是怎麼了?”
季饒彎了彎眸,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神色。
“沒什麼,把東西都給我吧。”
張媽有些狐疑的哦了一聲,把東西遞給了宴洄。
季饒拿過溼毛巾和藥膏,抬腳踏上樓梯。
走到宴洄房門前,輕輕敲了下。
“小洄開門。”
房間裡不出所料的沒有動靜。
季饒挑眉,直接按下門把手。
門壓根沒鎖。
季饒抬腳踏進宴洄的臥室,看向趴在床上的人。
宴洄半張臉埋在枕頭裡,露出來的小半張臉被還暈著粉。
季饒把藥膏放在床頭櫃上,拍了下宴洄的腰。
“行了,這裡沒有外人了,可以上藥了吧?”
宴洄慢慢把臉埋在枕頭裡,悶悶的嗯了一聲。
季饒笑著挑眉,過去了三年,宴洄還是和從前一樣。
他抬手按在宴洄的褲腰上,宴洄不自覺抖了一下。
季饒動作更輕,小心的褪下了宴洄的褲子。
宴洄的褲子褪到膝窩處,剛才被打過的地方原原本本的露了出來。
季饒一頓,手指有些顫抖。
夏天的衣服單薄,季饒剛才又在氣頭上,現在那一整片的面板都已經紅了。
宴洄的面板白,就更顯的那些傷口觸目驚心。
甚至還隱隱能看到交錯的指痕。
細微風吹而過,也能引起一片帶著痛意的顫動。
季饒心中自責到了極點。
他喉嚨哽著說不出話來,憋著一口氣指尖沾上了藥膏。
指尖裹著藥,緩緩觸上那些自已打出來的傷痕。
指尖微微發燙,灼燒著季饒一顆心褶皺扭曲,麻木的疼。
宴洄突然嘶了一聲,又很快閉上了嘴。
“是弄疼你了嗎?”季饒啞聲開口,“那我輕一點。”
本來就輕的動作放的更小心,上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全都上好。
季饒手指顫抖的控制不住,出了一後背的冷汗。
他拿過一張薄毯,小心的幫宴洄蓋好。
好不容易上完了藥,宴洄也鬆了口氣。
誰懂啊,屁股受傷了,心上人打的。
屁股上藥了,心上人上的。
在心上人面前光著個爛屁股,臉都丟光了。
但他屁股被打成這樣,要是不上藥肯定好幾天下不了床。
要是讓別人來上藥,還不如讓季饒來。
宴洄側著臉躺在枕頭上,摳了下手指。
他只能安慰自已,在自已未來男朋友面前丟臉,那都不算丟臉。
這麼想著,似乎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
臥室中靜謐,有細小的灰塵在太陽光暈搭建出的舞臺上歡快舞蹈。
空氣中只有還沒有消散的藥膏草木香氣。
樓下突然傳來了喧鬧聲。
宴洄奇怪問:“樓下是來客人了嗎?”
眼看宴洄還想支起身子自已去看,季饒無奈的扶著他重新趴好。
“你在這等我,我去看看。”
房門開啟又關上,宴洄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才動了一下,就牽扯到屁股上的傷口,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只好重新躺好,無聊的摳了下手指。
電話鈴聲響起,宴洄艱難的伸長胳膊拿過手機。
是薄斂打過來的視訊通話。
想到剛才季饒說的話,宴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猶豫了一下,才接起了電話。
宴洄把手機放在床頭上,調整了一下攝像頭的角度。
“薄斂。”
薄斂笑容緩緩消散,螢幕上宴洄只露出了半張側臉,眼圈卻紅著。
從露出的背景裡,薄斂試圖猜測發生了什麼事。
“你和季饒又吵架了?”
宴洄眼睫顫了顫,嗯了一聲。
薄斂稍微鬆了口氣,這倒是在薄斂的意料之中。
他嘆了口氣:“早知道季饒這麼小心眼,我該和你一起進去解釋的。”
“但我又怕季饒看到我更生氣,到時候遷怒你就不好了。”
“小洄,你是不是哭過了?我真是心疼你。”
宴洄重重的哼了一聲,換了個姿勢看向手機螢幕。
“我和你說,季饒真的特別專制,他連我交什麼朋友都要管!”
薄斂皺起眉:“他怎麼能這麼過分。”
宴洄贊同的使勁點頭,還抽出手小心的捂住了自已的屁股。
“就是啊!他還當著我家裡保姆的面打我!打的可痛了!”
薄斂一頓,好像有些沒聽清。
“你說什麼?”
宴洄揉了揉枕頭,讓自已下巴墊上去能更舒服一點。
“我都這麼大了,他還敢打我。”
薄斂眼眸深了深,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宴洄是這個姿勢接的電話。
“他打了你哪裡?”
宴洄臉紅了下:“我才不告訴你。”
薄斂的表情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