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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懊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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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李長樂不滿地抱怨:“李未瑋簡直忘本了,竟然站在談皇貴妃那邊,儘管她是在庶外祖大司馬府長大的。”花百合聞言,冷笑一聲,反駁道:“若不是你嫡出的表妹高敏惹出那等事端,我們大舅父又怎會淪為眾人笑柄?未瑋的選擇自有她的道理,她是在庶外祖家長大的,自然偏向庶外祖和庶大姨母。更何況,外祖母、大舅父大舅母是嫡母,叱雲家是嫡外祖家,尚書府是她們的父家,大司馬府則是庶親外祖家。哪家更親近,哪家更疏遠,稍加思考便能明瞭。”

高敏乃是叱雲家族的嫡外孫,地位顯赫;而談皇貴妃更是出身於大司馬府的嫡女,家世背景深厚無比。如此一來,李未瑋的立場自然不言而喻。

具歡站在一旁,冷笑著看著這一切,然後轉頭對李長樂說:“哼,長樂表姐啊,你看看你姨娘家的那個表妹高敏,居然敢越俎代庖,口出狂言,認為自已作為妾室所生的嫡女就低人一等。這般妄自菲薄的態度,實在是荒唐可笑到了極點!難不成咱們的瀟妃姨母,因為是皇上的妾室,就要被歸入‘賤命’之列不成?你可別天真地以為高敏剛才那些話僅僅只是輕輕地冒犯了一下皇貴妃、大司馬還有他們的夫人而已。她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簡直就是目光狹隘,不識大體!”

要知道,瀟妃可是李長樂等人的姑母呢。在這皇宮之中,眾多的嬪妃們大多都是來自各個世家大族的嫡女,身份何等尊崇。

禎雋歡的目光如炬,凝視著李長樂那緊鎖的眉頭,心中對這位自視甚高的嫡表姐的厭惡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然而,她面上卻如春風拂面,轉向李蕭然時,嬌聲細語道:“大舅父,未瑋所言句句在理。淮南王身為皇貴妃的掌上明珠,皇上的心頭肉,本應是備受呵護的。然而,皇上近日取消了高敏成為穆王妃的資格,卻又讓同為叱雲家嫡外孫的長妗表姐與淮南王結伴出遊,此舉實在令人費解,甚至有些顧此失彼之嫌。”

李蕭然聽罷,面色驟變,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之色,他狠狠地瞪了夫人叱雲柔一眼,怒聲責備道:“看看你教養的這外甥女,真是目無尊長,口無遮攔!她在尚書府時便飛揚跋扈,橫行霸道,如今更是在這等場合口出狂言,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叱雲家雖有權勢,但也不能縱容她如此胡作非為!”

叱雲柔面色陰沉,雖然氣憤難當,但想到高敏畢竟是她一手養大的外甥女,她也只能暗自咬牙,強忍住怒火。外甥女高敏這次的闖禍,讓她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心中難免有些惋惜和無奈。

她原本精心策劃,想讓長妗與淮南王多接觸,培養感情,以便日後能為叱雲家帶來更大的利益。然而,高敏的口無遮攔,卻將這美好的計劃毀於一旦。現在,不僅長妗與淮南王的關係受到影響,就連她自已也因此被老爺責備,這讓叱雲柔更是心有不甘。

“這個高敏,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叱雲柔在心中暗罵道。她深知,此時再責怪高敏也無濟於事,只能想辦法彌補這次的過失。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然後轉向老爺,恭敬地說道:“老爺,我知道這次的事情讓您失望了。但請您相信,我會好好管教高敏,絕不讓此類事情再次發生。同時,我也會想辦法重新安排長妗與淮南王的見面機會,爭取讓他們的關係重回正軌。”

具歡冷聲一笑,目光銳利如刀,她輕嘲道:“大舅父,您還指望著長妗表姐與淮南王的關係能步入正軌?哼,比尚書府更有權有勢的嫡女多的是,淮南王如今還在皇位人選的考量之中,皇貴妃娘娘會輕易讓自已的兒子娶一個與叱雲家和大司馬府有紛爭的嫡女嗎?”

李蕭然聞言,面色一僵,心中也不禁動搖。他深知皇貴妃對皇位人選的看重,以及她對兒子的未來婚姻的謹慎。更何況,叱雲家與大司馬府之間的紛爭歷來已久,這一點在朝中並非秘密。

他轉向叱雲柔,眉頭緊鎖,沉聲道:“夫人,長妗與淮南王的事……或許我們真的需要暫且擱置。”

叱雲柔面色一沉,她知道李蕭然的話有道理,但心中卻不願輕易放棄。她咬了咬牙,試圖反駁:“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

“好了!”李蕭然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堅定,“我知道你的心思,但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我們得從長計議,找到一個更好的時機和方式。”

皇貴妃對李未蕎的寵愛如春風拂面,溫暖而深沉。而叱雲柔,眼見嫡女長妗與淮南王的聯姻無望,竟然打起了庶女李未蕎的主意。她的心思,被具歡看得一清二楚。

花百合,作為淮南王身邊的女暗衛,她冷若冰霜,卻對李未蕎關懷備至。她自然知道叱雲柔的如意算盤,時刻警惕著叱雲柔的一舉一動。

李蕭然,這位威嚴的家主,已經找到了李未蕎。在偏院的寧靜中,李未蕎麵對父親的到來,微微一拜,語氣堅定而清晰:“父親,關於嫡姐長妗與淮南王的事,您就別再想了。庶姨母那邊,是不可能讓淮南王表哥娶嫡姐的。”

李未蕎的話讓李蕭然陷入沉思,他深知叱雲柔的野心和盤算。然而,他也明白,如今形勢已變,叱雲家的計劃未必能如願。他看向李未蕎,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未蕎,那你覺得應該如何?”李蕭然問道。

李未蕎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父親,我倒覺得,淮南王表哥與姑母家的表姐花琉璃、具樂、梅豔秋更為合適。她們都是將門嫡女,或是禮部侍郎的嫡女,身份高貴,才貌雙全。而且,高敏在尚書府的行為已經引起了眾怒。她不僅諷刺二房的李長茹、李長喜,還對尚書府的婢女、嬤嬤指手畫腳,彷彿將尚書府當成了自已的高府。她的囂張跋扈,不僅得罪了官員與世家,也讓尚書府的名聲受損。相比之下,花琉璃、具樂、梅豔秋三人更受眾人喜愛。”

李蕭然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他深知李未蕎的智慧和眼光,對她的建議也頗為贊同。他點了點頭,決定放棄長妗與淮南王的聯姻計劃,轉而考慮李未蕎的建議。

父親,叱雲家的嫡外孫女,即我的長妗嫡姐,身份顯赫,地位尊崇,自然在家族中獨領風騷。而具歡、花琉璃、梅豔秋與禎雋歡等表姐妹,身為尚書府之貴戚,亦各自承載著非凡的身份。然而,這兩者間,猶有微妙的界限。

李未蕎巧言如簧,微笑間向父親進言:“父親,世事如棋,需觀時度勢。如今宮中皇貴妃的子女已佔大半江山,若能與未來皇上結下翁婿之緣,自是家族的無上榮光。然而,做皇上的舅父與岳父,雖各有千秋,但皆勝於兩者皆失。我們需在這兩者間求得中庸之道,既能維持家族之尊榮,又能為家族帶來顯赫的榮耀。”她言語間避重就輕,巧妙地將自已的意圖以更為婉轉的方式傳達給父親,深諳尚書府人多口雜,需謹慎行事,以免招來禍端。

李蕭然聽完李未蕎的話,深以為然地點頭道:“你言之有理。”淮南王,作為七姨娘的外甥,同時也是你們這些庶女的遠房表哥,他在宮廷中的地位和影響力不容忽視。即使在新帝登基的艱難時刻,可能會有許多官員因不支援而遭遇不幸,但淮南王看在這層關係的面子上,也許會給予尚書府一些寬容和庇護。更何況,他還有可能成為……

外面的叱雲柔雖然內心充滿不甘,但李老夫人卻眯著眼睛,冷靜地分析著局勢。她知道兒子李蕭然一直渴望成為未來皇帝的岳父,但如今長妗已經失去了這個機會,她便考慮是否應該轉變策略,改為支援未來皇帝的舅父這一身份。畢竟,在這個動盪的時代,能夠保住家族的地位和榮耀才是最重要的。

李未蕎凝視著父親,深思熟慮後,以一種謹慎而婉轉的語氣道:“父親,我私下聽聞,庶姨母對於姑母家的花琉璃頗為青睞,她的才智與品貌似乎更得庶姨母的讚許。相較於嫡姐長妗,庶姨母似乎更偏向於琉璃表妹。然而,我深知嫡母對此事心有不甘,她性情堅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因此,父親,我懇請您能深思熟慮,尋找一個既不失家族體面,又能平息嫡母心中波瀾的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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