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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章 可憐瘦馬無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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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暗室之內,石清河、孫清江與徐清溪盯著面前的兩個丫鬟,“這倆人不眼熟啊!”徐清溪率先開口道。

石清河一把長劍抵住穿絳紅衣服的那個丫鬟,厲聲問道,“你叫什麼!”

丫鬟顫抖的回答,“沈…沈絳紅…”

石清河又把劍指向另一個,“那你該不會想說你是叫王莧吧!”

那個丫鬟立馬一臉正經地答道,“對!我就是王莧!”

“你放屁!”石清河劍尖猛然往前一抵,一股鮮血便從那丫鬟脖子裡流出,“你老實交代,你們倆到底是誰!”三人當時去城主府裡綁人,雖然沈絳紅只是打了個照面,可能會認錯,但是王莧卻記憶猶新。

可是小丫鬟仍然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就是王莧,前幾天你們還綁架過我呢,怎麼忘了?”

這話說的三個人一愣,原來這兩丫鬟一個叫明玉,一個叫翠珠,都是高宏前幾天新收的丫鬟,而她倆進高家的頭一天剛好就是石清河三人把王莧綁回到高府的那天,彼時高府亂作一團的時候,兩人就躲在高府某個角落裡。

明玉繼續不卑不亢的說道,“我知道石大俠俠肝義膽武功高強,是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大丈夫,聽說大丈夫處世如日月皎然,石大俠應該不會為難我們兩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吧。”

“師兄,這個人肯定不是王莧!”徐清溪在一旁篤定的說道,“王莧那個人傻乎乎的,沒她這麼聰明。”

“我也知道他肯定不是!”石清河收回長劍,又回身對徐清溪、孫清江細聲說道,“關鍵現在最主要的不是她,是另一個到底是不是沈絳紅啊!”

正說著暗室的門突然吱扭一聲被開啟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身形高瘦的男人,“他們倆是上面要找的人嗎?”男人陰鷙的眼神掃到眾人身上,雖然此人不會武功,但眾人對上他那雙鬼魅般的眼睛,都不自覺不寒而慄起來。

石清河上前施禮道,“回家主,我們正在審問。”

突然男人走過去一把捉住翠珠的臉讓她看向自已,“你是沈絳紅?”

翠珠顫抖著看向那人,只見那人臉色蒼白,雙眼深陷,臉上一塊青胎異常顯眼,周身都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正是蔡彥。

翠珠害怕的流出兩行清淚,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

啪的一聲,蔡彥一巴掌抽在翠珠臉上,“我問你話呢!”

翠珠哇的一聲就哭了,“大老爺不要殺我,求求大老爺放過我吧,我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求求大老爺開恩吧。。。”

一旁的明玉急道,“我妹妹人已經嚇傻了,大老爺有什麼話問我便是!”

蔡彥瞥了一眼明玉,又看著面前哭哭啼啼的翠珠,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抽在翠玉的臉上,“我問你是不是沈絳紅!”

“是!我是沈絳紅!你想拿我怎麼樣!”翠珠近乎是用著全身的力氣才把這句話喊出來,她的軀體仍然止不住的顫抖著,眼淚也嘩嘩的往外流,但她還是憋著一口氣沒有招認。

明玉聽翠珠這麼說心裡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擔心的說道,“大老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真不知道哪得罪大老爺了,只要大老爺您開恩,我們姐妹今後全心全意服侍老爺,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蔡彥也不理會明玉,又把翠珠的臉托起來,“那你說你師父叫什麼!”

翠珠哪裡知道沈絳紅的師傅是誰,她也不敢說話,就只哆哆嗦嗦的哭。

蔡彥反手又是一個大嘴巴抽過去,然後轉身向石清河三人說道,“這是個假的!你們去高府那邊打探一下,沈絳紅應該是被接到高宏那去了!”之後出了暗室又跟身邊的下人吩咐道,“把那兩個人帶到我房裡!”

石清河三人從蔡府出來的時候,正趕上尋著馬車過來的王福,王福一見三人立馬躲在一旁,等三人走遠他才出來往蔡府看去,“蔡府!果然不是跟張安一夥的!媽的,這下你們全都得死!”

入夜,王安心、盧星州一行五人氣勢洶洶的前往蔡府。下午眾人會合時謝白謊稱崔珏回了梁國,眾人竟也全不在意,彷彿這個團隊有他沒他都一樣。

石清河一行人早已探查到沈絳紅躲在了高府,此時高宏正在宴請張安三人,他從酉時一直自斟自飲喝到了亥時,絳紅跟王莧已經回房休息了,只剩張安一人陪著高宏慢飲慢酌,其實張安早都尷尬到摳腳了,只是看樣高宏還未盡興自已也不好意思說走。

不一會有小廝來報,說蔡彥前來拜訪。高宏雖然喝的多,但是本身酒量就大,腦子裡還比較清醒,心想這人大半夜突然過來所為何事?

不過還不等高宏開口問,蔡彥便闖了進來,身後還有抓到的高宏兩個丫鬟。

張安跟高宏看過去立馬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兩個小姑娘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脖子上還拴著項圈,兩條鏈子牽在蔡彥的手上,翠珠的眼睛裡早已沒有了神色,整個人呆怔怔的,只有明玉抬頭望著高宏,淚珠在眼睛裡不斷打轉。

蔡彥牽著鏈子的手狠狠朝前一甩,兩個人便吃不住痛往前一個踉蹌跪在地上,“小弟近日裡物色了兩匹瘦馬,特意前來向高兄請教請教!”

高宏眼裡突然像是要噴出火來,啪的一聲拍桌而起,但轉念一想,這兩人明明是他帶去假扮絳紅跟王莧的,怎麼現在落到了蔡彥手裡,難道此事是蔡彥的幕後黑手?

高宏這樣想著,神情也平復下來,一面揮手招呼蔡彥,“正所謂來的早不如來得巧,蔡賢弟快來上座,與愚兄共飲幾杯!”

蔡彥拉著鏈子就往桌子邊坐下,翠珠和明玉趕緊吃著痛倉皇爬過去,也在蔡彥身邊跪著,蔡彥一把扯緊翠珠的鏈子一腳踩在她身上,眉毛一挑衝高宏挑釁道,“高兄家裡椅子太高了,兄弟得墊下腳,高兄不介意吧!”然後又一扯明玉的鏈子把她拉到懷裡上下摸索著,“高兄覺得兄弟這兩匹瘦馬調教的如何?”

高宏氣的牙都快咬碎了,這個人能大半夜帶著兩個人到這來明顯是知道這倆丫鬟是自已的人,既然知道他還敢這麼玩火。

莫非是身後有了靠山,高宏心裡想著,不由眉頭一皺,“聽說蔡賢弟得了個機緣,竟得某個大人物的賞識,不知可有此事?”

其實高宏也只是猜測,想來詐他一下。

“高兄可莫要說笑了,高兄家大業大,這陳國哪個大人物的一舉一動能逃過高兄的法眼,我蔡某一個小人物,上哪能撞見什麼機緣。”誰知這蔡彥也不上鉤,只是一把揪著明玉的頭髮,把她的臉貼到自已臉旁,提醒高宏道,“方才兄弟向高兄請教的事,還望高兄不吝賜教!”

高宏咬著牙問道,“敢問賢弟此二女從何處得來?”

蔡彥扭頭朝明玉臉上舔了一口,故意拉著細細的嗓音說道,“聽見了嗎,問你話呢!”

突然啪的一聲,張安終於忍不住拍桌而起,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向兩人拱手道,“二位,我酒喝的多了,去趟茅房,二位請便!”說罷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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