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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不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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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撫完妻子入睡之後,林震南睜著眼睛躺了許久,可是夢中的場景時刻縈繞在腦中,無論如何也不能睡下,索性便穿衣起床行至屋外。

此刻的福威鏢局雖然處在南方地界,可是整個笑傲江湖的時間線還是在秋天,雖然南國和暖,可是此時的屋外仍是有些寒冷。

月光如銀,輕輕灑落在青石地板上,形成一片柔和的光暈。院中樹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此刻仍是深夜,家中的僕役與鏢師除了出門行鏢押運的,都在各自的房門中安睡,整個福威鏢局院落中空無一人。

林震南此刻卻是無心於此美景,心中略微有些煩躁,在福威鏢局院落中漫無目的的走著,他雖然並不想相信夢中情景。

可是夢中的一切又那麼真實,一點也做不得假,林震南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福威鏢局的演武場上。

林震南漫無目的的在福威鏢局中走著,看著眼前自先祖林遠圖起所積累的一代代家業,耳畔似乎迴響起了先祖的訓告。“福威鏢局,福威福威,有福才有威。”

他曾經也想把這些話教給自已的兒子,“可是林家先祖啊,福威鏢局的福氣,難道不也是建立在你們的威望上的嗎?”

此刻的林震南早就已經是心煩意亂了,胡亂的抽出腰間佩劍,在演武場中心耍弄著辟邪劍法,口中大聲喊著劍招。

“掃蕩群魔”,“流星飛墜”,“鍾馗抉目”……

招式雖然依舊有型,可是卻沒有了平日練劍時的章法,此刻的林震南早已是心亂如麻。

……

就在林震南胡亂的練習著劍招,想要將自已心中一切愁緒統統拋卻之時,王銘忽然又透過多維世界公司的操作檯向著林振南的腦海中傳話。

“這閹割版的辟邪劍譜,你就算如此再練100年,仍舊是個不入流的江湖人士,你林家所面臨的危局,你照樣解決不了。”

林震南練劍練得忘我,要發狂,猛然間聽到這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話語,手中劍招停滯,林震南來不及收招,險些回劍刺傷自已。他又向四處張望,只有微風輕輕吹拂著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四周並無其他人的影子。

可是那道聲音林震南確確實實聽到了,並非是自已幻聽,於是便又向院中黑暗處大聲質問道:“哪來的妖魔鬼魅?還不速速現身。”

見到林震南如此反應,王銘也發覺到自已的出現過於突兀,於是便耐心勸解道“小點聲,我既不是什麼妖魔,又不是什麼鬼魅,如果真要給我一個稱呼,你可以叫我神使。”

王銘如神棍一般的言論,並沒有降低林震南的戒心,林震南依舊抽劍保持格擋狀態。

“神的使者?我看你是我的心魔,你不過是辟邪劍譜這個妖書帶給我的心魔罷了。”

說罷,林震南猛然向著面前的空氣,揮了兩劍。寶劍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可是並沒有揮砍到什麼東西,除了劍鳴之聲迴盪,再無其它聲響。

林震南的質疑聲也從笑傲江湖的世界中,傳到了王銘的操作檯前,王銘同樣的也在考慮著如何說服林震南。

靜默良久,就在林震南自認為已經將心魔驅散掉,準備回屋中休息之時。王銘的譏諷又再次傳來。

“我是你的心魔?心魔代表了人的慾望,你自已又有多大欲望呢?你不要這麼高看你自已,你不過只是一個想要偏安一隅,保護好自已林家基業的人,你的野心並不足以使你產生心魔。”

不等林震南迴話,王銘的聲音便又在林震南的耳畔響起。

“你林家自林遠圖起,積累下來無數的財產家業,又有林遠圖留下的壓服一代的《辟邪劍法》,這麼多年來難道沒有人覬覦嗎?如今開創一個時代的先祖已然不在,而你又是一個不入流的江湖人士,雖有先祖威名震懾四方宵小之徒,可在那些名門大派的眼裡不也正如一個三歲孩童懷抱金銀於鬧市之中嗎?”

王銘的話也引起了林震南的思考,多年以來他依靠林遠圖所留下的威望,不斷的擴張著福威鏢局,利用金銀財寶結交官府人士。如今的林家無論是在官府,還是在江湖上的名號都是響噹噹的存在。可謂是黑白兩道通吃了。

可是自家事情,自已知道,雖然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可實際上呢?自先祖林遠圖走後,一直以來不斷地有各派人士前來林家打探訊息。

“既無壓服一代的超強技藝,又有這吸人眼球的財寶金銀,還有那威震江湖的《辟邪劍譜》,你說我在你夢中投射的半年之後的光景會不會出現呢?”

林震南似乎要被自已說動,王銘又將自已所知的林家半年之後的困境擺在林震南面前。

“或者,你還是如之前那樣繼續質疑,等著青城四秀的鍘刀向著你家所有的人揮砍而來,兒子自宮斷子絕孫,被打下懸崖呢?”

林震南聽到王銘的分析,內心中有些鬆動,久久不能言語。

“算了,命運是你自已的,我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旁觀者。而你以及你林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卻是你們自已的,等你什麼時候相信了,在你腦海中向我呼喊,我自有感應。”

王銘在操作檯前似乎也看出了林震南內心的掙扎,知道了自已的提示在林震南心中已然奏效,便不再多言。

王銘在市場中叱吒多年,多年操作,當然也深諳市場上的心理博弈之道,欲速則不達,這林震南雖然江湖手段弱了些,但畢竟是一家之主,自已只需要點到為止,剩下的還需要林震南自已開竅。

內心中的傳音久久不再傳來,林震南也無繼續練劍的心思,獨自一人慢慢的走到鏢局中的涼亭裡面,開始思索這傳音所預測之中的真假。

……

“夫妻為人所擄,兒子自宮練劍,為我二人報仇……”

這一切事情雖然並未發生,可是如那個自稱“神使”的傢伙所預言的那樣,未來不一定不會成真。

“不,我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看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了。”

正在林震南在內心中思索之際,王夫人從臥房中走了出來,原來是當她被林震南驚醒之後,雖然在丈夫安慰之後,又睡下來了,可是在她翻身之際,身側空無一人,等了許久,仍然不見丈夫歸來,又回想起丈夫噩夢之時的囈語,心中有些不安,便開始收拾行裝,到福威鏢局的大院中找起了林震南。

“夫君,你這是怎麼了?今日舉動怎麼會如此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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