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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精進，劉劍恨不得大聲地喊出來。
但他總感覺，自已全身的血液好像在這一刻都開始上湧，堵在了胸口的位置。
讓他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隨即，劉劍就想到自已在修煉空間一直思考的問題。
自已練劍到底是為了什麼？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他現在可以大聲地加上這一個答案了。
不過還不夠。
哪怕這個答案很震撼人心，足以讓人的血液開始燃燒。
但對於為什麼練劍這個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還是欠缺了什麼東西。
到底欠缺了什麼？
劉劍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可惜這個答案沒有人能告訴他，只能靠他自已去悟。
有朝一日得到答案。
或許他就會走上獨屬於自已的劍道。
他就這樣沉浸在這樣的氛圍中，思考、感悟著那個缺少的東西。
和在修煉空間時的情形一樣。
一股玄而又玄的氣息，在他的身上生成。
藏在劉劍頭髮裡的小文感受到了這股氣息，頓時就是一喜。
它也開始感悟這股玄而又玄的氣息。
因為這能讓它跟著進步。
司機身為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自然是感受不到的。
但他感覺自已的念頭，從未像今天這樣如此通達。
連帶著原本就健談的性格，更加開朗了起來。
他變得更加地健談。
“小兄弟我跟你說，雪族的那些狗東西……”
司機絮絮叨叨說了一路，劉劍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過司機也不在意。
他只是想趁著念頭通達的時候，把一切想要說出來的話都給說出來罷了。
話說完他就爽了。
有沒有得到回應這還重要嗎？
甚至他還為了不讓收音機的聲音打擾到自已，把收音機都給關了。
……
“年輕人，高鐵站到了。”
司機戀戀不捨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劉劍的感悟狀態。
他還想著時間過得慢一點。
再好好地吹一吹牛呢。
劉劍沒有看到司機那一臉可惜的表情。
他從感悟的狀態中退出來後，就立馬收起了所有的心思。
答案是什麼，可以以後再去尋找。
眼下還是先去一趟臨城再說。
走進高鐵站。
劉劍都還沒有到售票視窗，就發現了一件令他意外的事情。
高鐵站裡，多了很多的老人。
一群老爺爺老奶奶，都帶著不多的行李在排隊。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忽然多了這麼多的老人？”
這個答案，在劉劍買票的時候得到了解答。
“夫子帶人北伐的行為徹底地激怒了異族，現在以雪族為首的異族，正帶領著它們的族類跨過星門，陳兵在人族的北境。”
“那些異族威脅夫子，如果不做出巨大的賠償和割讓人族的臨城作為它們的領地，那它們就要和人族全面開戰。”
“戰鬥一觸即發，許多退休的老兵都受到了徵召。”
所以，這些老人都是受到徵召的老兵？
劉劍心裡疑惑。
因為這些老人都太老了，不像是能夠戰鬥的樣子。
帶著這樣的疑惑，他透過檢票口上了車。
是的，他已經決定不去書院了。
既然北境需要人。
那他就去北境好了。
他把這個決定跟胖子說了。
胖子知道劉劍是說一不二的性格。
沉默了許久，才發了一條訊息給劉劍。
“兄弟，你要活著回來，我會在臨城這裡等你的。”
“我會的，畢竟我還等著你這個傢伙把欠我的酒都給請回來。”
……
劉劍剛坐下，一個老人就顫巍巍地站在了他的旁邊。
這位老人瘦弱無比，看著弱不禁風的。
光是站著，對他來說就已經很困難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劉劍當即起身對老人說：“爺爺。”
“您坐吧。”
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
誰知老人並不領情。
他那堅毅的眼睛少了劉劍一眼，“哼！”
“小娃娃，看不起誰呢？”
“老夫現在還能徒手捏爆二境雪族的頭你信不信？”
“我信。”劉劍哄著老人，“您老不僅能徒手捏爆二境雪族的狗頭，還能一泡尿在二境雪族的頭上滋出一個洞來。”
“雪族的那些狗東西，對您老來說就是土雞瓦狗，不足為提。”
“但這一切都有個前提，那就是得休息好才行。”
“所以爺爺您現在能坐下休息了嗎？”
“哼！”老人吹鬍子瞪眼的，“老夫不需要休息，因為老夫時刻都在準備著再上一次戰場，殺盡那些異族和異獸！”
說是這樣說，但老人還是把屁股挪到了座位上。
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累了。
但即便是坐在了座位上，他也不忘說一句：“但小娃娃你這麼好心給老夫讓座，老夫不能讓小娃娃你寒了心。”
“所以這個位子老夫坐了。”
這一開口，就是老傲嬌了。
對於老人這種性格要強的人，劉劍在一夫關也見了很多。
早已經見怪不怪。
他問老人，“爺爺，您是要上北境的戰場嗎？”
老人臉色嚴肅地點頭，“對。”
“夫子已經帶人頂在前面了，我們這些老傢伙不能就坐在家裡看著，要去戰場上盡最後一份力，發最後一分光和熱。”
劉劍肅然起敬。
什麼是人族的脊樑骨？
這就是人族的脊樑骨！
“不過爺爺，我能問一下，您是為了什麼戰鬥嗎？”
為了什麼而練劍，是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
他覺得，這個答案別人或許能夠幫他解答。
“為了什麼而戰鬥？”
老人笑了，“因為前線需要我們。”
“就這一個理由？”
“就這一個理由還不夠嗎？”
“可夫子他們這些人族高層說過，為了人族而浴血奮戰過的人們，有那個權利和資格享受人生最後的一段時光的，您還有跟您一樣的那些爺爺奶奶們，完全沒有必要再上戰場呀，這些事交給我們年輕人來做就行了。”
說這樣的話，劉劍是有依據的。
在另外一個世界，老人們都是等著享福就好。
沒有必要再讓他們繼續付出。
最起碼他的太奶是這樣頤養天年的。
“孩子……”老人看了一眼劉劍，眼神帶著幾分溫和。
“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大家都知道，這一次北境的戰爭，有很大的機率是去送死的。”
“這種送死的事情，交給我們這些已經老朽的人來做就行。”
“年輕人不必跟我們這些老人搶，因為你們需要把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意志給傳承下去。”
“只要薪火不滅，那人族就不滅！”
劉劍的心神，再一次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