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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才還是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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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歹達到前廳,家族重要成員和他的8位師傅已經都在場了。

“林歹,今天叫你前來,是要宣佈一項重要決定。”大師傅凌虛子開口說道,“今天是你滿8歲的日子了,我和你其他師傅們此前一直對你抱有希望,希望你是第一個打破修行鐵律,8歲前不可引氣入體。昨夜最後的可能已經破滅了。”

說完,看了下四周其他人等,然後視線回到林歹臉上,稍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可能是我們錯了,不該抱有這種不合常理的想法,而對你過分的期待。希望你也不要給自已太大的壓力,因為8歲前未能突破境界,對你自已,對我和你師父們失去信心。我們依然覺得,你還是那個伴隨著奇異誕生之人,還會是將來人族的希望。

“今天要宣佈的事對於你,和包括我在內的你的師父們,都會是一種解脫。今天只是想告訴你,告訴在座所有人,接下來,我等將不再過分要求你必須達成前無古人之成就,而是希望你接下來的修行,按照人族天資卓越者的修行速度進行。 為師們這麼做,你可理解?”說完看向林歹。

“弟子知曉。”林歹低著頭,拱手答道。說完,轉身離去,返回小院盤膝入定,進行修煉。似乎並沒有因為今天大師父所說之事而有所不同。

然而,林歹今天卻遲遲無法入定,只因為,他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一直顯現的是,林靜怡孃親及他的師父們,雙眼中藏不住的那一抹失望。雖說他們已經盡力隱藏,但小林歹這麼多年修煉過來,師父們眼神裡的變化,他又如何不知曉呢?

“林歹啊林歹,師父們和孃親並不是放棄了你,而是不再強求你,讓你按照人族天才正常的修煉方式去修行。你還是萬萬不可放鬆,不可自暴自棄,再次讓他們失望啊!”林歹低聲喃喃自語,而後,儘可能的排除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念頭,慢慢的進入到了入定狀態。

接下來的日子裡,林歹的孃親及師父們不再像過往那般,幾乎時時刻刻都有人陪在身邊,給他陪伴的同時,無形中亦是給了他莫大的壓力。他們如今基本上就是一天會有一位過來,對林歹稍加指導,更多的是為林歹答疑。而其他師傅們更多的是去處理他們自已的事情了,林歹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也逐漸適應了這樣的改變。

... ...

冬去秋來,轉眼又是兩年。這兩年,林歹每天至少會引氣入體衝擊各個穴位,他能明顯感覺到,各個穴位那一層無形的阻擋,再逐漸消融,似乎下一次就能突破,然而,這兩年修煉下來,林歹至少衝擊了兩千次,仍是無功而返。每一次的衝擊,腦海中似乎都會湧出一股氣息,干擾他破穴,而這兩年每每林歹靜下心來,沉穩入睡,他總是會陷入到同一個夢境中。

夢境裡,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星河,一道周身籠罩著柔和卻耀眼的白光身影,屹立於一個藍色星球的光罩旁邊,抵擋著無數黑色光團的衝擊。這道身影同比那些光團,是那麼的渺小,然而就是這樣一道身影,又是那樣的堅定。

林歹總是在這樣的夢境中,以上帝視角看著那道那麼遙遠,卻又像就在身邊身影。似乎那道身影有著莫名的吸引力,他總是不自覺地盯著看,每一個動作,每一次變化,都不願錯過。不知道過去多久,直到那道身影抬頭向林歹的方位望去。那道視線跨越了無限的距離,來到林歹身上。林歹總能清晰的看到那雙眼,飽含溫柔、憐愛、關切,卻又充滿期待的眼神。就算距離再遠,都是如此清晰。雙眼相互對視,似乎都想透過眼神表達些什麼。林夕更是分明看到了那道身影,看著他的同時,紅唇微啟,似乎是在和他說話,然而他一個字也聽不到,又拼命的想聽清楚。進而越來越著急,直到最後,那道身影看著他,搖了搖頭,揮了揮手,林歹的意識就像潮水般退去,視線飛快拉昇,那道身影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隨之,林歹才醒轉過來。

坐在床上的林歹,定定的發呆,兩年間,重複的夢境,重複的畫面。按理說,長時間沉浸在夢境中,往往醒過來之後會感覺渾身疲憊,精神萎靡,然而林歹每次醒轉過來,分明感受到的是輕鬆、愉悅,毫無疲憊的感覺。隨之伴隨著的是疑問湧來,“她是誰?她在何處?她在幹嘛?她想告訴我什麼?....”

林歹也將夢境告訴過他的孃親和師父們,想從他們口中得到些許答案,然而師父們也是無法告知他答案,既然沒有什麼不適的影響,也就當做神秘,讓他不需掛心,安心修行。直到一天,他在修煉之餘,在院中望著大門,期待著他的某位師父的到來。他這樣的動作表情,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在發呆。

兩個林氏的下人通常都候在院門外,時不時往院中看上一眼。林歹少爺通常不會要求她們做什麼事情,對她們也很好,從不會責罵她們,她們也打心眼裡喜歡著這個不太一樣的小少爺。這一天如往常一般,看到林歹少爺又在發呆了。兩個人不禁湊到一起竊竊私語:“小主又在發呆了。小主什麼時候還不突破境界啊?族內別的天驕聽說早就突破了...”

林歹看著眼前一幕,雖然聽不到她們說什麼,但是從他們的嘴型、神態動作,似乎又能知曉她們在說什麼。突然,林歹楞了一下,對啊,雖然聽不到她們的言語,但是從他們的嘴型、神態、動作,對她們交談的內容也能分辨個八九不離十了,那麼,夢中的那道聲音,想告訴他的,又聽不到的內容,是不是也可以透過這種方式知曉呢?

從此,林歹的修煉之餘又增加了一個內容,不斷的觀察所有人說話時的神態、動作和嘴型,再和說話的內容進行對照。夜晚,到了夢境中,就不斷的嘗試去分辨那道身影想說什麼。然而,夢境中那道眼神是如此清晰,可是嘴型卻總是很模糊,根本看不真切。

另外,從下人口中得知,族內同歲的天驕很多已經成功引氣入體了,他這邊卻還是一如往常,這也讓他不自覺增加了很大的壓力,因此,林歹越加勤奮的修煉了起來。然而,遲遲無法突破境界,這是事實,慢慢的族內開始流傳:“林歹少爺,真的是天選之人,資質逆天的天才嗎?那麼多頂尖大能者師父的教導下,那麼多資源的傾斜下,連引氣入體都沒辦法突破,是怎麼回事?怕不是天才,而是個廢材吧?”諸如此類的言語,雖還無人敢公開言語,但是也在族內默默流傳開來。

雖然林歹自已也很著急,然而辦法用盡就是突破不了,他也很無奈,只能不斷加強修煉。似乎又回到了8歲之前,那樣沒日沒夜修煉的時候,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師父們越來越少關注他了,族內之人似乎也不像以往,對他那般畢恭畢敬了。

轉眼,又是兩年時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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