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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怪石消失,林歹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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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庫外,眾人都在原地耐心守候。有人早已盤膝而坐,似乎在嘗試是否能將七彩霞光納入體內,然而一無所獲。有的乾脆拿出了美酒,與人暢飲起來。而最前端,林氏族長則佈置下茶桌,親自沏上熱茶,邀請了四大尊者與凌虛子入座,品茗論道。

寶庫內,七彩石隨著時間的推移,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七彩石外層的石料已經薄如蟬翼,內部已經肉眼可見了,確是一個嬰兒的身影,身體蜷縮成一團,雙眼緊閉,鼻息微動,七彩石的乳白色光團也隨之從嬰兒鼻孔如呼吸般流轉。似乎光團隨著嬰兒的呼吸,已經越來越淡了,而外層石料也在變得更薄。

突然,嬰兒的小腳動了一下,觸碰到了邊緣石料,只見石料其上的裂痕在這一腳的作用下,開始裂開。最終石料從中間裂開,一個粉雕玉砌的嬰兒安靜的躺在中間。並沒有如人間嬰兒一般,開始啼哭,而是安靜的在沉睡,呼吸自如。

周圍的七彩霞光,隨著石料的裂開,嬰兒的呼吸開始變得越來越淡。寶庫外的眾人在漫長的等待中,終於迎來了變化。首先是凌虛子發覺了七彩霞光的變弱,他並未言語,而是神識全開,瞬間籠罩方圓萬萬裡,重點落於寂靜之地那一道黑色光柱之上,也察覺到黑色光柱開始變弱。發現這一狀況後,凌虛子眉頭皺起,分出一半神識,時刻盯著黑色光柱,另一半神識則盯著七彩光柱,對比著雙方的變化。凌虛子眉頭越皺越緊,因為他發現,兩者的變化一模一樣,光柱變淡的速度都是一致的。他暫時並未告知周圍眾人這一發現。

大約一炷香之後,七彩霞光已經淡如霧氣了,只是仍舊遮蔽神識探查,開始緩慢的往寶庫內收縮。眾人發覺之後,不等族長招呼,紛紛起身,亦步亦趨般的跟著七彩霞光往寶庫內走去。李啟勝見狀也別無他法,只好揮手將寶庫陣法分開一道容眾人透過的缺口。他邁步向前隨之進入寶庫。

最終七彩霞光全部收縮到一處,消失不見的一瞬間,一道嬰兒啼哭聲傳來。眾人在霞光消失的一瞬間,已經注意到了霞光消失之處,碎裂的石料中間竟然躺著一個嬰兒,而隨著啼哭聲的傳來,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愣神了,都盯著中間的嬰兒,一時間竟無人前去探查。而凌虛子將注意力重點放在了寂靜之地,烏黑的光柱也同樣消失不見,只是當神識跟隨著光柱落下之時,還是如往常一般,像是被某種陣法阻隔,無法深入探查,只能隱約可見,黑色光柱也如七彩光柱一樣,最終收縮至某一次,進而消失不見。無奈,凌虛子將注意力挪至寶庫內。

此刻,嬰兒啼哭依舊,眾人面面相覷,特別是林氏一族,開始都以為是寶物出世,已經商議好接下來的寶物歸屬,而現在卻是活生生的一個嬰兒。族長與三大長老互相對視一眼,最終,在族長的授意下,四長老林靜怡緩步走向場中嬰兒。無他,在場大能者除了林靜怡,竟然別無女子。

眾人都盯著場中嬰兒,似乎擔心是否會發生一些不可預料之事。隨著林靜怡的靠近,雙手伸向嬰兒,直至將嬰兒抱起,並沒有一絲變化之後,眾人才放下心來。而在林靜怡觸碰到嬰兒的一瞬間,嬰兒的啼哭聲也隨之戛然而止,嬰兒的眼眸在微微顫抖,待到林靜怡雙手抱起嬰兒,嬰兒的雙眼緩慢張開,一雙純潔無比的大眼看著眼前之人。而林靜怡這邊,在她走向嬰兒之時,已經將神識全部落於其上,觸碰到嬰兒的瞬間,一道靈氣帶著神識之力進入到嬰兒體內,第一時間對嬰兒身體進行了徹底的探查。最終,毫無所獲,如正常嬰兒一般並沒有見奇異之處,唯一不同於正常嬰兒的只有這個嬰兒的面板似乎透著七彩的光芒,然而隨著時間推移,七彩光芒也消失不見。然而林靜怡檢查了嬰兒體內所有地方,都沒發現七彩光芒消失於何處。最終,林靜怡抱著嬰兒回到了族長身邊。

“族長,是個男嬰。我檢查了一遍嬰兒體內,並無奇異之處,似乎和正常嬰兒一樣。”林靜怡邊說邊將嬰兒遞給李啟勝。

“我來看看”,凌虛子不待李啟勝接過嬰兒就開口說道,“你們兄妹修為相差無幾,靜怡長老查無所得,林族長其實也不用探查了。”

林啟勝其實也知曉這一道理,只是被人橫插一手仍是不太舒服,但誰讓人家是洞虛境呢,無奈只好示意林靜怡將嬰兒給他。

凌虛子接過嬰兒之後,先是仔細端詳了一番,前後左右均未放錯。接著又用手,將嬰兒從頭到腳捏骨一般,捏了個通透,而後,用法力將嬰兒托起,雙手結印打出一道靈氣,亦是如林靜怡一般深入體內探查。

凌虛子發沒發現異常還不知道,倒是周圍圍觀人群先發現了異常。這嬰兒如此這般,竟然毫無懼色,見到誰都是張著明亮的大眼睛,在凌虛子捏骨期間,似乎是被碰到了敏感之處,甚至還發出了嬰兒的笑聲。

大約半炷香後,凌虛子雙手抱回嬰兒,緩緩開口:“慚愧,我也未能發覺異常之處。”,說著望向林啟勝,“林族長,這嬰兒伴隨著這七彩霞光所生,雖如今未探測出有何等非凡之處,相必隨著他長大,亦能顯現不凡之處。其誕生於林氏一族,按理說應該有林氏一族撫養,但是我凌虛子仍舊厚著臉面問一聲,林族長是否可以割愛,將這嬰兒交由我撫養?”

“凌虛子前輩說笑了,我林氏一族必將傾盡全族之力栽培此嬰兒,無需凌虛子前輩掛心。”林啟勝邊說邊示意林靜怡去把嬰兒抱回來。“不瞞諸位,此嬰兒於我族內誕生,必有天意。我族亦將之視為我族興起之希望所在,諸位還請給林某一些薄面,如若不然,就不要怪我林啟勝及林氏一族所有族人不講待客之道了。”林啟勝邊說,邊冷冷的看著四方尊者及凌虛子。林氏一族在場族人及三大長老亦是緩緩向族長身周靠攏。

場間瞬間變得劍拔弩張。雙方對視一陣,凌虛子嘆了一口氣,說道:“林族長言重了,我等並無此意,只是我等屬實希望見證這一於非凡之中誕生的嬰兒後續之成長。”

說完看了眼在場眾人,而後說出了一個震驚眾人的訊息。“諸位,老朽以吾之道心起誓,老朽接下來所言絕無虛言!可以說,在場眾人乃我人族最強者,爾等盡皆聽好,老朽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有可能危及全人族。”眾人聞言,悚然一驚,均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何等重要訊息。“於七彩光柱爆發當日,老朽正巧將神識之力盡可能的覆蓋出去。第一次將神識之力透過虛無之海那一堵看不見的牆,觸及到寂靜之地上方。林氏族內七彩光柱爆發之時,寂靜之地亦爆發出一道烏黑光柱。而且,雙方似有關聯一般,同等的不可探查,同時出現,同時消失不見。寂靜之地,老朽的神識亦無法深入探查,不知其內發生之事,但七彩光柱消失後遺留下這個嬰兒,依此前七彩光柱與烏黑光柱的同步性,老朽大膽猜測,寂靜之地那邊恐怕也將誕生一個嬰兒。”說完,凌虛子停了下來,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眾人,特別是林啟勝。

“人族發展至今,太過順遂,並未經歷何等災難。老朽入洞虛境以來,似乎無意間觸動了天地間的大道,原本三千大道規則皆靜謐,老朽洞虛後可模糊探查三千大道之所在,隱約間發覺,三千大道竟然開始異動。再加上如今這烏黑與七彩光柱的同時出現,老朽擔心人族這方天地恐怕要迎來鉅變。因此,老朽覺得這嬰兒可能不只是林氏一族興起之希望,也可能是人族接下來渡過這場鉅變的希望所在。

“所以,諸位,老朽提議,這嬰兒仍舊交由林氏一族撫養,但懇請林族長應允,其落冠之年之前,需同意老朽及四方尊者,每年時間,由我5人每人到林氏一族族地內,教導此嬰兒一旬時間。期間,我等將傾盡所學,傾囊相授。待其落冠之年,由其自行決定何去何從。同時,請諸位馬上派出弟子,駐紮於虛無之海那一堵看不見的牆四周,密接關注對面寂靜之地,凡有發現任何動靜,速將訊息傳遍四野!”

“諸位,老朽言盡於此,還請諸位定奪”,說完,凌虛子返回茶桌之前落座飲茶,等待著眾人消化這一重磅訊息。

下意識的,林氏一族以族長為中心聚成一圈,四方尊者也是圍攏到一起,進行商議。盞茶時間,眾人均來到茶桌前。林啟勝先是望向四方尊者,四方尊者均點頭,表示並無異議。林啟勝看像凌虛子,抬手拜倒,“我等商議後,同意依凌虛子前輩所言行事。吾等馬上安排人手分散駐紮與虛無之海。此嬰兒亦如前輩所言,我林氏一族每年6-12月由我族培養,1-5月份交由前輩及四大尊者傾力培養。”

“此外,為應對接下來的大世鉅變,吾建議,由凌虛子前輩為首,我林氏一族及四方尊者所在門派,結成同盟,齊心協力共度難關。不知諸位以為然否?”

凌虛子微微點頭,四大尊者互看一眼亦無異議,也都點頭應允。林啟勝見狀,喜不自勝,馬上安排人於宗族祠堂籌備結盟儀式。

“凌虛子前輩,各位尊者,還有一事,請諸位定奪。”林啟勝將嬰兒抱過來,遞給凌虛子,“諸位,這嬰兒還請諸位賜名!”

眾人一愣,這才想起嬰兒還未取名,四大尊者似乎依凌虛子為尊,均將目光投向凌虛子。凌虛子接過嬰兒,稍逗弄了下,說道:“既然此子於林氏族內誕生,理當姓林,至於名嘛,此子誕生於人族禍事將起,天地將鉅變之時,均是前所未聞之歹事,不妨就叫林歹吧。諸位覺得呢?”

林歹之名,就此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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