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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消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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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林歹回到打鐵鋪照常進入了修煉,這次腦海中浮現的是小果兒扯著他的頭髮,滿眼期待的看著小鳥,等待小鳥走進籮筐範圍的畫面。不出意外的,今晚又收納了一絲靈氣入體。

到現在為止,神門穴已經吸納了9次靈氣,足三里則是一絲,而其他的情緒和對應的是哪些穴位,暫時還沒動靜。

然而,這一晚他吸納了第九絲靈氣之後,又發現了一處異樣的地方。神門穴中所吸納的九絲靈氣原本就像柳絮一般,是飄散在穴位中的各個地方的,而現在這些柳絮靈氣,慢慢的聚到了一起,像是交融般,糅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團像棉花一樣的靈氣團,而後,靈氣團又像穴位中心位置飄去。

等靈氣團移動到穴位中心位置,就停了下來,然後又出現了變化。原本像是棉花團一般的靈氣團,就像是受到外力擠壓一樣,慢慢的由外而內的縮小。就像棉花團被拿在手中,而後攥緊了拳頭一樣,靈氣團迅速縮小,直到縮小成錢幣大小,才停下來。

緊接著,“靈氣錢幣”表面開始慢慢浮現出一條條線條,這些線條慢慢交織在一起,似乎形成了一個圖案,印在了“靈氣錢幣”上面。

等到變化結束,林歹定睛檢視,“靈氣錢幣”上面的圖案,赫然就是小果兒的笑臉。林歹看著那張笑臉,心裡頓時感到一陣喜悅。

通常當一個人內心覺得一個畫面,一個場景令自已覺得很舒服,很有幸福感的時候,嘴角一般都會下意識的上揚些許,露出微笑。

以往林歹每次內心體會到這種感覺的時候,也是會不禁露出微笑的,而此時,雖然內心確實被滿滿的幸福感、喜悅之情填滿,但是林歹卻依然面無表情。只不過,仍處於修煉狀態的他,自已並未意識到這般變化。

林歹見靈氣團,變成了靈氣銀幣,仔細探查之後,沒發覺其他異常之處,也就沒再多想,只當是像師父們說過的那樣,當體內靈氣積累到超過容納的上限後,就會產生變化,開始液化,也就是進入到了修煉的第一個大境界--煉精化氣的最後一個階段--融合境了。於是就退出了修煉狀態,簡單整理一番之後,也就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做完早上的活,林歹照舊蹲坐於打鐵鋪門口,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突然間,他看到了一個略感熟悉的身影,似乎是那個好久不見的糖葫蘆商販,雖然一樣還是一手拿著糖葫蘆草靶子,但另外一隻袖子卻空蕩蕩的,被風帶著微微晃動,也沒有伴隨著叫賣聲。林歹愣了一下,剛想起身追上去看看,卻發覺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側過頭才看到是打鐵鋪另外的一個叫狗子的夥計。

“呆子,鐵師傅叫你過去找他。”狗子撇了撇嘴說道,接著看了眼林歹又說道,“呆子,今天怎麼沒有傻兮兮的笑啦?”

林歹又回頭看了眼街道,發現原先那個身影已經隱入到人流中消失不見了,加上鐵師傅找他,也就沒有追出去。

“狗子哥,鐵師傅叫我幹嘛?不是還沒到上工的時辰嗎?”,他們結伴往打鐵鋪裡面走去,林歹邊走邊疑惑的問道,想了下,又問道,“狗子哥,我剛才沒笑嗎?”

這麼多天以來,不只是打鐵鋪的人有發現,林歹總是對著街道上傻笑,加上他的名字,林歹林歹,和呆字讀音差不多,熟悉之後大家也都暱稱他為呆子。林歹自已也察覺到了,每次他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時,總是內心很平靜,不自覺的嘴角上揚,面帶微笑。因此,聽到狗子哥說他今天沒傻笑,他也是感到有點奇怪。

“是啊,一點笑容都沒有,咋的了,想姑娘了?”狗子哥斜眼瞥了下林歹。

“怎麼可能,狗子哥別亂說”,林歹趕緊擺手說道。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鐵師傅面前,也就不再打擾。

“鐵師傅,我來了,您找我?”林歹問道。

鐵師傅示意讓林歹和狗子坐下說話,“林歹,你到打鐵鋪也有快3旬了,鍛造一把武器的步驟,你也基本都學過了,只是沒有完整的鍛造過一把武器。今日我打算讓你試一試,如果能成功打造出來,那麼離你出師之日也不遠了。”

“鐵師傅,你是要趕我走嗎?”林歹聞言,頓時緊張問道。他到安靈城這幾個月幾乎都是白天打鐵,晚上修煉,有空了就去找小果兒玩,平時閒暇時間也幾乎都是盯著街道上的行人發呆,從沒想過接下來的生活和目標,因此聽到鐵師傅說他離出師之日不遠,嚇了一跳。

“不是這意思,就算真能出師了,你要想繼續留下,我也歡迎。何況,你還早著呢,能打造出來完整的武器是一回事,武器的品質才是能否真正出師的關鍵。”鐵師傅瞥了眼林歹,接著說道,“今日只是讓你試試手,僅此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林歹心有餘悸。

不久,林歹開始了第一次獨自完成整把武器的打造,他準備打一把劍。林歹腦海中回憶了一遍鐵師傅之前教過他的每一個步驟和每一處的注意事項,覺得沒問題了,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始動作起來。鐵師傅就站在他身側看著他動作,臉色平靜,無所變化。

首先是選材,選擇這把劍的主要材料,林歹最熟悉的就是精鐵礦了,於是他就挑選了一塊,看起來雜質不多的。然後將其投入到一旁的火爐中,進行加熱。等待精鐵礦達到一定的溫度之後,迅速用燒火鉗夾出來進行下一步的鍛打。等到九九八十一錘之後,又將之放入火爐,重新加熱,再鍛打。來回往復總共9次之後,精鐵礦也被林歹慢慢的塑造出來一把劍的外形胚子。林歹看著劍胚,還算滿意,於是一鼓作氣,將鍛打好的劍胚迅速浸入水中中,使其迅速冷卻。這一步也就是淬火。淬火後的劍胚表面甚是粗糙,林歹先是用銼刀將劍胚上一些比較大的結塊整體去除後,再用砂輪石,一點點仔細的打磨,劍身上下無一遺漏之處。

林歹全神貫注,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已黑,打鐵鋪內僅剩下林歹和鐵師傅兩人,其餘人等大概是下工回家去了。林歹終於打磨完,拿到火爐旁,藉著光亮,檢視了一番。劍長三尺,通體黑色,在火光照耀下閃著光亮,看起來應是鋒利無比。林歹自已覺得挺滿意的,於是才拿給了鐵師傅看。

鐵師傅接過後,詳細檢視了一番,也是點點頭,又將劍,重新拋給林歹,說道,“這把劍可算凡人兵器中的精品,又是你第一把自已完整的武器,就送給你了。”

“走吧,吃飯去。”鐵師傅轉身離去。

林歹拿著自已鑄造的第一把劍,看了又看,愛不釋手,直到鐵師傅又叫他吃飯,才戀戀不捨的放下鐵劍,準備第二天再為鐵劍配個劍鞘。

林歹已經想好了,等配完劍鞘就帶著寶劍去給小果兒看看。小果兒見到寶劍,肯定會很高興的。

想到此處,林歹內心已經開始期待著明天見到小果兒了。

只是,林歹還是沒發覺,明明想到小果兒,自已內心覺得那麼歡喜,然而臉上卻毫無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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