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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青辰自然也是察覺到了的。
只是現在他也沒有做出什麼別的舉動。
兩個人吃完飯往回走的時候，季雲山和湛青辰之間隔了一些距離。
他們原本是要按照原路返回教室的，湛青辰卻在路過一旁的安全通道的時候，直接把季雲山拉了進去。
裡面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是那個綠色的安全通道指示燈。
季雲山感覺自已的手被湛青辰牢牢抓著，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這樣的場景，讓季雲山再一次的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個奇怪的夢。
黑暗中，他看不見湛青辰的眼睛，也看不見湛青辰臉上的表情。
他不知道前面的人現在是個什麼情緒。
好一會兒之後，兩個人還是誰都沒有先開口。
又過了一會兒，季雲山聽見了湛青辰的聲音。
“你今天很不對勁。昨天的那個意外的吻就讓你這麼在意，這麼不能接受嗎？”
這句話，季雲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在意肯定是在意的，至於能不能接受，他現在還真是說不好。
真要說的話，不討厭。
現在影響他的，早就不是昨天的那個意外了。
影響他的，是昨天的那個夢。
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季雲山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之後說：“可以先放開嗎？”
黑暗中，湛青辰盯了他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放開了他。
季雲山得到了解脫，立刻就出了安全通道。
湛青辰沒有跟著出來，而是背靠著牆，調整了一下自已的情緒。
這樣的事情，不能逼得太急了，不然反而適得其反了。
另外的原因，還是季雲山本人。
湛青辰不知道季雲山會不會喜歡同性，要是不喜歡，那他還真是沒有什麼辦法了。
喜歡這樣的事情，總是勉強不來的。
......
程輕漾此時正在教室複習考試的題目，白俞在用電腦寫一些程式，是他在網站上接的活兒。
季雲山進了教室之後，坐在了自已的座位上。
程輕漾看了季雲山一眼，她也看出了季雲山的不對勁。
這人之前一下課就和湛青辰有說不完的話，今天也沒見他和湛青辰說什麼。
之前兩個人還都形影不離的，今天倒是沒有在一起。
季雲山之前還喜歡轉到後面和程輕漾講話，今天倒是沒有了。
沒一會兒，湛青辰也進來了。
湛青辰坐到季雲山旁邊的時候，季雲山翻書的手明顯頓了一下。
程輕漾喊了一聲季雲山，季雲山轉過了身，問程輕漾什麼事兒。
程輕漾直說：“你今天怎麼早上差點遲到了？”
季雲山說：“昨天忘記定鬧鐘了，睡過頭了。”
“睡過頭了怎麼狀態還不好啊？”
季雲山也沒有找什麼別的藉口，說：“做噩夢了，沒睡好。”
程輕漾笑了一聲，嘴比腦子更快地說：“怎麼著，夢見你好兄弟強吻你了？”
這話一下子直接讓季雲山愣住了。
還真是叫你猜中了。
季雲山身邊的湛青辰同樣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也恢復了。
他也知道程輕漾這還是開玩笑的一句話。
畢竟他們幾個認識的時間很長，也會經常開一些玩笑。
當然，這主要是季雲山和程輕漾之間喜歡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程輕漾自然是隨便一說，但是看著季雲山這個僵住了的臉色，又說：“怎麼著，還真被我猜中了啊？”
季雲山反應過來，趕緊找補說：“沒有，只是做夢被狗追著咬了。又不是周公，還能猜中別人的夢了。”
程輕漾聽了這話，倒也沒說什麼了。
......
下午有一節課剛好是楚瑩的課，她說了下週考試的具體安排。
這次的考試是隨機排的座位，有的人有可能就要去別的班考試了。
楚瑩想著大家的座位也坐了挺長時間了，就說：“這次的考試，會按照成績來選座位，大家好好努力。”
“到時候也可以選擇自已的同桌，在雙方都願意成為同桌的前提下。”
這個訊息一出，大家都挺高興的。
畢竟有的成為同桌也是隨便選的，現在大家都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了，自然是都有了玩得好的朋友，想要坐在一起的。
湛青辰聽見這個訊息之後，心中卻不是那麼高興了。
如果是之前，湛青辰自然是不會擔心的。
但是現在他和季雲山的關係明顯是有了一點點的隔閡，他真怕這一次考試之後，他的同桌就不是季雲山了。
下課之後，季雲山慢慢收拾著東西，湛青辰在一邊等著。
兩個人走出教室之後，湛青辰問季雲山：“今天還補課嗎？”
季雲山低著頭沒看湛青辰，說：“我今天有點累了，明天吧。”
湛青辰也沒有勉強，而是說了聲好。
兩個人還是一起回去的，只是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直到考試之前，兩個人的關係還是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
但是兩個人還是一起吃飯。
這一連幾天的沉默之後，湛青辰最終還是受不了了。
但是這樣的局面，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破。
於是，某一天晚上，程輕漾躺在床上，收到了湛青辰的一條訊息。
訊息也就兩個字，程姐。
程輕漾立刻明白了，發了一句，你這終於還是需要求助我了。
湛青辰這也是走投無路了，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知道程輕漾從小到現在，沒有什麼感情的經歷，也不知道求助她對不對。
但是目前能找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湛青辰問了一句，你真的行嗎？
這話充滿了懷疑，但是也激起了程輕漾的鬥志。
她趕緊發訊息回，我當然行了。
雖然我是沒有什麼感情經歷，沒有實踐經驗，但是我理論知識豐富啊。
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幫你辦好。
我嗑的CP必須HE。
程輕漾的這一頓保證，也讓湛青辰稍稍安下了點心。
程輕漾現在唯一還沒弄明白的，那就是兩個人為啥會有這樣的隔閡了。
程輕漾問了一下湛青辰，湛青辰也沒有隱瞞，直接和她說了。
程輕漾說了一句，你兩個人速度也是夠快的啊。